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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等了一夜。

这是头一回。

不过也是有趣。

刘平目光移回来，薄微抿，两只酒窝就显出来，像是想通了什么。

“怎么不回？”小厮垂手躬着身子想了许久，想起一段往事，豁然开朗答:“贵妃跟王爷情投意合，不会轻易喜上其他人的。”刘平点头笑笑。

情投意合？

他怎么可能跟一个男的情投意合？

“贵妃这个人你怎么看？”平亲王刘平微微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合，像是要抓住空中那朵漂浮不定的云。

小厮垂着的头愈发低，跟在平亲王身边多年，见过形形倾心于王爷的贵女，与王爷有过情l的贵妃她不是头一个，也不像是特殊的一个。

“娘娘容貌出挑，家世显赫。”

“你倒是回答的讨巧。”刘平的角似弯未弯，他道:“与我有关系的男女，不都是这样。你可曾想过，我为何独独对贵妃这般上心？”

“小的不知。”

“猜你就不知道，回府吧。”刘平低头轻嗅自己的衣衫，有些嫌弃道:“跟皇帝哥哥说，我待会再进向他辞行。”他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步子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贵妃的容貌还真是出挑，旁人比不上。”若不是乔娇一张脸长得雌雄莫辨，美丽异常，他心有所求跟他谈情说才不至于觉得恶心。

高照，已是晌午。

乔盛宁带着苏妃从雀栖往长宁处来。

甜糯的声音传到耳里，才走到殿门前的乔盛宁和苏妃苏陈俱是一愣。须臾，乔盛宁面带喜目光好奇，像是要一窥殿内佳人。而苏妃却截然相反，像是只斗败的公。

“贵妃娘娘，苏妃娘娘。”大太监福禄脸上堆了笑。

“陛下这里面有人了？”乔盛宁的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是白姑娘吗？”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谈笑的，苏妃随着乔盛宁低了声音问。

三个人的脑袋若是再移些许，几乎就凑成了一处，像极了国子监里头接耳的文人。

“是白姑娘，娘娘们……”

“既然陛下这里有人，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再来。”刘业一家三子，并无女儿，他身边能有女子这么亲热的叫他皇帝哥哥，想必是关系不俗。

哥哥妹妹子唤的久了可不就是情哥哥情妹妹了么？

乔盛宁抑着心中一睹芳容的好奇，携了苏妃的手，抬脚走。

“谁？”刘业的耳力极好。

“回陛下，是贵妃娘娘同苏妃娘娘。”

“进来。”刘业的语气毋庸置疑，乔盛宁收脚看了一眼苏妃，抬手将她的发钗理了理，退后一步看，还是有些不意。

“娘娘？”苏妃苏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乔盛宁捏起自己髻上的一支描金的发钗，贴到苏妃的面前，目光专注的在苏陈的发髻上比画，他的面孔离她是那样的近，致璀璨的眉眼映在眼底，微热的气息像是里的青草。

苏妃也不知是怎么了，贵妃乔娇一靠近自己，自己的脸颊上便浮了红晕，羞赧的低下头去。

“好了！”乔盛宁终于选了个意的位置，将发钗缓缓的l了l进去，他在梁国时向来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现在行动起来轻车路。

“这就好看多了。”苏妃的发髻上高低错落的了几支钗子，既不觉得空也不觉得挤，她眉眼本就大气，配着这条新裙子，更显得整个人明照人，光彩夺目。

“娘娘，使不得。”才得了裙子，今又用了钗，苏妃觉得头上一重反应过来，慌忙的推却。

伸手就要将那钗子拔l出来。

“别动。”乔盛宁抓住了苏妃的手，假怒的摇了摇头。

握着自己的手心温暖亲和，对着那双眸子，苏妃垂了眼，脸愈发的烫。

“进去吧。”乔盛宁颇为意让苏妃先走进去。

他自己穿着半旧不新的湘黄的衫，没有发钗的固定，发髻散开，他索用腕上的玛瑙串系了，也走了进去。

刘业端坐在案前，见先进来的是苏妃，心里短暂诧异被苏妃的打扮给覆盖。

他的后只有四个人，除了贵妃乔娇，余下的穿衣都以素淡为主，乍一看眼前一亮，细看又觉得今的首饰衣裳很是适合苏妃。

不过目光倒是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苏妃身上，而是越过苏妃看向了乔盛宁，昨廊下一夜鸽子叫声，吵的人不曾好眠，她今没有寻空去见刘平解释一番，怎么会应付完诸妃的问安礼就往自己这边来。

刘业正觉得奇怪，想要开口询问，又见一屋子的外人不好过问，抬眼看到乔盛宁光可鉴人的黑发只用一血红的玛瑙珠串束了，半点钗环也无，举手投足间带着午睡才醒的慵懒，褪去脂粉的五官致，语气不由得柔了几分道:“来了？”乔盛宁将刘业的反应看在眼里，听着他温柔的询问，以为刘业是被苏妃的打扮给惊了，内心膨鼓吹了一番自己的审美造诣，行礼起身看到一瘦弱的白衣背影。

黑丝白衣。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中审美标准统一的源头出自哪里了。

那姑娘转过身，动作如扶柳，从椅上站起来走到乔盛宁的面前，甜甜的对着乔盛宁一笑，又抬头对着刘业一笑，道:“皇帝哥哥，这就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