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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她们本可以提供帮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子殿下一瘸一拐地走回大修道院,看着他用沾鲜血的手攥住长
,这太令人丧气了。
当帝弥托利有意隐瞒的时候,情况还会变得更糟。帝弥托利很擅长掩盖自己的伤口,暗涌动的怒容与一滩死水般的眼神从不
出丝毫破绽。他早已习惯了疼痛,习惯了与它相伴。主教就算能察觉出他有伤在身,也无能为力。独自回到大教堂后,帝弥托利要么死死按住身上的伤口,要么一动不动,以防瘀肿的肋骨再度作痛。之后几天里,王子的脸
会苍白些许,但他从不叫苦。他什么都不说。
既然帝弥托利的状况愈发好转,贝雷特便不能再对此放任不管了,尤其是在帝弥托利战斗归来后会躺到老师上,而非走向破败教堂的现在。和帝弥托利并肩战斗的好处就在于,帝弥托利受了什么伤,贝雷特都很清楚。得益于他所学习的治愈魔法,贝雷特也能立刻治疗它们。过去几周里,帝弥托利没受过重伤,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触目惊心的伤口。前佣兵很肯定,帝弥托利从身体层面来说已称得上健全了。真令人欣
。
所以,当他们二人被敌军的攻势冲散时,贝雷特能保持镇静。他知道帝弥托利一个人也应付得了的。战斗结束后,他们很快便会合了。王子似乎并无大碍。他看上去仍同往常一般强大勇猛,手握一杆饮着敌人鲜血的阿莱德巴尔,脸上波澜不惊,愤怒无迹可寻。他们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大修道院。彼时离
落还有几个小时,贝雷特便让学生们自由活动去了。
他刚同门卫小哥打完招呼,帝弥托利便抓住了他的手臂。在白天,这样的触碰变得越来越常见,所以贝雷特并不慌。但他
觉得出,这一次的拉力不同寻常。帝弥托利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臂,想让贝雷特跟他走。贝雷特相信帝弥托利,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贝雷特被领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腹疑问。接着,帝弥托利着手
下盔甲,前佣兵的面
愈发茫然。直到看见王子衣服上的血迹,贝雷特才恍然大悟。帝弥托利受伤了。他正要给自己看伤口。
不等帝弥托利开口,贝雷特就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即便他知道这道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帝弥托利的步伐很稳健,贝雷特也没看到明显的伤迹。这只是贝雷特一直以来的本能反应而已。众所周知,帝弥托利受了伤总是藏着掖着,以此来待自己。
贝雷特仍清楚地记得,有一次王子曾试图隐瞒身上一道开裂的伤口。那时,血珠滴滴答答地落在王子走过的地方,贝雷特见状,立刻叫梅尔赛德司过来帮忙。帝弥托利并没有反抗,足见其伤口之严重。这次意外发生之后,贝雷特便请求梅尔赛德司教自己治愈魔法。
现在不是胡思想的时候。帝弥托利这次所受的伤并不重:他的腹部青紫
加,可能是狠狠摔了一跤或是吃了一记重击后,盔甲受到冲击所留下的伤痕。贝雷特当即伸手按上帝弥托利的腹部,让白魔法发挥效用。帝弥托利的身体很温暖,贝雷特的手指也是一样。几秒钟后,淤青消去了,但贝雷特的手指仍在帝弥托利的皮肤上
连了一会儿。
至于染血的里衣,他们可以明天再洗。
贝雷特巴不得一心扑在帝弥托利身上,全心全意地帮助他康复,但很遗憾,他还有自己应尽的职责。身为蕾雅的继承人,贝雷特得在她缺位期间持教会的所有事务(不应该啊,他甚至都没有宗教信仰):整合前来支援大修道院的军队,管理骑士团,开会讨论迫在眉睫的战事或
付诸实行的计划……他和学生们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贝雷特总会挤出时间去看看他们,指导他们。至于帝弥托利,贝雷特把每个晚上都留给了他。
贝雷特时常到疲惫,却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战斗一结束,他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但从本质上而言,贝雷特仍是一个战士。他在修道院中安分不了多久,这会让他的天帝之剑变钝的。所以,当临近村庄爆发了一场小冲突的消息传到大修道院之后,贝雷特便跟着他的学生们一起加入了战斗。
战斗临近尾声时,贝雷特已经累坏了,但其他人仍旧神抖擞,帝弥托利也是如此。他们设法避开了村民,以免制造无谓的伤亡。
下达了收尾的命令后,贝雷特跟他的学生们庆祝胜利。就在此时,他突然有种觉:帝弥托利就在他身后。贝雷特转过身,反应比平常慢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受伤啊?)。他发现帝弥托利正盯着他瞧。
“你受伤了吗?”王子突然开口问道,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答案一样。但他整场战斗都待在贝雷特身边,他知道他的老师没受伤的。贝雷特皱了皱眉。
“我觉得没有。”帝弥托利点点头,但并未走开。然后,在贝雷特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帝弥托利已经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扛了起来。贝雷特被拽上了帝弥托利的肩膀,王子一手扶着他的背,另一只手仍旧握着阿莱德巴尔。
那副坚硬的盔甲隔着皮草和披风也硌得贝雷特很不舒服。假如扛着他的人不是帝弥托利,他一定会试着挣他的掌控的。但这个男人力大如牛,贝雷特知道他毫无机会,便没有挣扎。不过,接受了被人扛着走的命运与接纳可是两码事。他眉头紧锁,不知该把双手往哪里放,便只能任由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