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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好家伙’。”李妙瞥了烛幽君一眼:“何止差啊,冥府十君见了都得给你作揖。”烛幽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胡闹。”

“好了,别管我了,你们聊你们的,那大蛇怎么样了?”司南星没掩饰自己的好奇,烛幽君没让他回避,他也就光明正大地坐下来。

烛幽君看他一眼,开口说:“那家伙不聪明,但嘴却硬,就是帝罪君都没能让他开口。”

“嘶。”李妙手臂上的皮疙瘩,他看司南星一脸茫然,也解释给他听,“帝罪君是冥府十君里掌管刑罚的,罪大恶极的大罪人会被他天天折磨,在我们狐族,提起这位的名字,能止幼妖夜啼!”司南星点点头:“那大概跟人间的狼外婆是一个等级的。”李妙惊慌失措地看了眼烛幽君:“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帝罪君听见了!”烛幽君无奈地摇摇头:“那巴蛇倒是讲义气,还是讳恶君去,坑蒙拐骗,骗出一些消息来。”

“他有为恩人,原本要他帮忙杀死司南星,但他没办成,就换了一个忙要他帮——偷取狐族秘宝。”司南星神一动,诧异地挑了挑眉:“我居然跟狐族秘宝一个地位啊?”李妙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你这么大功德的人,确实也称得上是秘宝地位的了。”司南星不知道该不该多谢他的夸奖。

“还有一件。”烛幽君抬起眼,看向李妙,“巴蛇没说他的恩人究竟是谁,但他说漏了嘴,他应当还有同伙。”李妙赶紧问:“是谁?”烛幽君:“臭鸟。”

“啊?”李妙傻了眼。

烛幽君喝了口酒:“他是这么说的。”第16章狐族秘宝烛幽君目光坦然:“你们狐族不是要帮忙?我们正发愁怎么找那个‘臭鸟’,就麻烦你们了。”李妙摸着下巴沉:“‘臭鸟’……飞禽化妖种类繁多,要找起来也不简单,但那巴蛇总窝在庭一带,不出门,从他的社关系查起,说不定能有收获。”

“烛幽君放心,我们狐族一定尽力而为。如果实在找不着,听说天上的仙族最近推行了‘三界互助委员会’,我们去找他们也帮帮忙。”

“巴蛇口口声声是报恩,但他的恩人又要大功德凡人的命,又要我狐族秘宝,看起来可不单单是个人恩怨,恐怕是盘算着什么大事,说不定就要威胁到三界众生的安稳,他们仙族也该出一份力。”狐狸眼珠子飞转,小算盘打得响亮,看样子没沉美食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司南星坐在一旁听,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坐在警察局旁听民警排查线索的错觉。

他好奇地问:“狐族丢了什么秘宝?从作用入手,会不会好查一点?”

“有道理。”李妙喝了口酒,享受地眯了眯眼,然后开口,“也不是不能说,就是这件秘宝牵扯到我家老祖宗的一些,咳,风轶事,所以才不对外传的。但想来烛幽君和小老板,都不是多嘴的人,为了配合调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那秘宝是‘青丘神女’的一滴泪。”烛幽君挑了挑眉:“每年的三界美人榜上,狐族都会大出风头,年年岁岁都会有漂亮的小狐妖引发腥风血雨,但称得上‘青丘神女’的,只有千年前的那位李宜仙。”司南星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烛幽君也见过?有多好看?”烛幽君端酒杯的手一顿:“……也没有多好看,狐狸掉,麻烦。”

“你也掉叶子的!”李妙下意识反驳,司南星抓起一把花生米进他嘴里:“怎么说话呢,还要不要烛幽君帮忙了?”李妙哼哼唧唧地把花生米嚼得“卡啦卡啦”响,不情不愿地说:“青丘神女修的是无情道,那一滴泪是她多年无情道华,能让草木有情,还能让转世之人回忆起千百世以前的记忆,不过……”烛幽君把话接了下去:“不过千百世的恨怨憎,凡人的身体一般撑不住,多半会死,就算要用,恐怕也要用什么秘法辅助。巴蛇要你的命,或许与你身上的大功德有关。”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那滴泪多半还在,一时半会儿不会用掉。”李妙赶紧应和,“所以抓紧时间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司南星还是觉得奇怪:“凡人如果承受不住,那妖怪呢?如果是给妖怪恢复前世的记忆……”李妙一脸古怪地看过去:“妖怪哪来的前世?”

“啊?”司南星没明白。

烛幽君对他摇头:“一旦成妖,就离了轮回,是以未来的千千万万世,换如今的寿数无尽、法力无边。”李妙才想起来他是凡人,不了解也不奇怪,于是也点着头附和:“正是如此,妖怪死了可投不了胎了,只有灰飞烟灭。”

“那就是为了凡人偷的。”司南星撑着下巴,“你们可以查查三界出名的,情故事?”李妙点头:“正有此意。”他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又灌下一大口酒,忧郁地趴在了桌上,苦涩地鼻子,“要是找不回来,我青丘狐族隐藏多年的秘密,怕也是……哎!”烛幽君有些讶异,略微沉思之后开口:“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嗯?”李妙眨巴着眼睛看他。

烛幽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要不就是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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