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染血的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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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意义,并且带来徒劳的战斗实例,并不多见。”到了后,凡佛利特星域之会战,被总括在两军的战史之中,但那只是两军首脑部的不名誉,而非实际血的兵士们的不名誉。能够活着回到故乡,也才能去讲求有什么用意或意义。他们为了与子、双亲或人再会,必须杀死眼前的敌人,让自己活下去才行,胜利及败北、进攻及撤退,都需要相当数量的无名兵士的鲜血,无形的巨大怪物取了他们的血,排出名为“国家之威信”及“军队之光荣”的污物。

退同盟军的侦察部队后,留涅布尔克准将一归来,就立即召开将官会议,在席上,留涅布尔克站起来陈述了以下的意见。

“我们该立刻发动陆战部队的全部战力,攻击叛据地。若我们不先发制人,只会让敌人主动攻击过来。在这区区的小行星地表上,既然不能共存,那么生存和胜利等于是同一个字眼。请司令官阁下裁断。”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被认为是与立决果断无缘的人,在半沉睡似的沉思一阵之后,老人征求了最年少者的意见。

“缪杰尔准将认为如何呢?”正当要回答时,留涅布尔克几近冷然地加以阻挡。

“在司令官阁下的裁可下,缪杰尔准将已身为下官的副将。副将的见解自然当与主将相同,若还征求他的意见…很失礼他说,这是没有见识的作法吧?”

“呃,是啊,嗯,卿之所言极是,真是惭愧。”格林美尔斯豪简老人,钝地笑笑了事,但同席的幕僚们,有的愤慨,有的战栗,向着新加入的逆亡者。留涅布尔克则以钢铁般的无情与之相对。

很讽刺的是,他的态度似乎把列将对莱因哈特的恶意也一并接收了。或许和他比起来,莱因哈特的骄傲也被视为只是年少的锋芒,而觉得是可以容许的了。

莱因哈特本身也察觉了这一点,不过他可不因此而想要谢留涅布尔克。他由小至今,就算是恶意的,终究也是受注目的焦点,然而由于留涅布尔克强烈的个,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成了一般大众。

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吉尔菲艾斯也不由得地受到留涅布尔克这号人物的危险。不仅是以迅速的威力侦察建立了功绩,以此作为桥头堡,确保对司令官的发言权,将下一个作战计划有关的主导权尽收手中,而且还把原本同阶级的莱因哈特的发言权封锁了。也许这般辛辣的巧妙手腕正是留涅布尔克的本领所在,在逆亡以来的三年当中,他之所以在军务上不鸣不飞,或许只是在机会到来之前的假眠吧?不管如何,在吉尔菲艾斯的心理上,留涅布尔克的存在正朝向负面的方向,显着地倾斜了。

“真是个令人厌恶,又大意不得的家伙。我连和他着同一地点的空气,都觉得厌恶了。”虽然吐出这样的话,却仍努力地把留涅布尔克之副将这个不情愿的地位所伴随的任务,毫不打混地执行了,这或许就是莱因哈特本质上的认真个吧。莱因哈特对于被非难为“骄傲”

“暴发户”都不觉痛,但却忍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能力或责任抱持疑问。对于身为主将的留涅布尔克仍保持着最低限度所必要的礼节,立下了完备的出动计划,整备输送体系,计划武器弹药的需要量而做好准备,他勤勉的样子,令众人为之膛目,虽然不是有意的,但却与对留涅布尔克的反成比例地,对莱因哈特的评价上升了。

但是在莱因哈持的外侧,整个战局并未显现戏剧的变化,仍然一无进展。

在战略层面上的不负责任,以及在战术层面上那如近视眼般的狂热,加速了状况的混

在这时期,帝国军与同盟军双方的司令部,都无法掌握整个战局的状况及各部队的动向,而在后制作官方正式记录时,在整体作战指挥上,欠缺统一、整合的要素,都被剔除掉了,因此而遭到无视的事实,其数量是相当庞大的。

四月三,莱因哈特心情上的复杂,在质的方面是相当深刻的,看来自已很明显的,成为了留涅布尔克获取成功的原料了,虽然反正在膨着,但以他的个,并无就此怠情。

“我从没想到自己是这么糟糕的个。吉尔菲艾斯,我也许是个劳碌命的人吧?明明知道这全都会成为留涅布尔克的攻绩,还这么认真拼命的做事。”如果要说莱因哈特的生涯中有发过什么牢的话,那么此时就正是一个例子了,他勤勉的样子,当然舰队司令合格林美尔斯豪间中将也得知了,并且不只一次地赞扬莱因哈特,但他却不怎么觉得高兴。

一上这位老人,莱因哈特的一切霸气、锐气、烈气全部在空转着,并且毫无结晶地烟消云散了。莱因哈特至今上了好几次的敌意、憎恶、不受理解的障壁,每一次他都使出全身的气力、智力、体力去将其粉碎、突破。其生命不只一再地受至威胁,他以强烈的反击,葬送了公然非公然的企图加害者们。这就是莱因哈特至今为止的人生航路。

不过,锐利的剑虽然能削钢断铁,但要粉碎绵花团则似乎就有些困难的了。而且这团棉花相当老旧而,更使得斩击也无力化了。对于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莱因哈特数次提出意见及陈情,甚至使用了相当骨的言词,虽然终究达到了他的目的,却从未能伤及这老人。这就像把石头投进河中也阻止不了水一样的,也许还只会磨损剑刃。

“真是凄惨啊,吉尔菲艾斯。”

“怎么了?突然这么说…”

“你想想看,宇宙是如此广大,历史的是如此澎湃,我却在这般无趣的卫星上,做着无聊的任务。”虽然同情莱因哈特,但吉尔菲艾斯仍颇为称奇。有着充分霸气的金发年轻人,竟然会回顾自身且为之怃然,实在该说是珍奇的事了。

“您讨厌格林美尔斯豪简提督吗?”

“不是喜或讨厌的问题。”虽然做此回答,金发的年轻人似乎仍觉得有补充的必要。

“只是有点难以应付。终究年龄相差太大了。”使用“难以应付”这种词句,对莱因哈特而言也是个特例。

在这一天,当留涅布尔克告诉他:“缪杰尔准将,在四月七零时,对叛军基地进行总攻击。当然,由我自己亲自指挥,不过也请你以副将的身分随行。希望你把在准备工作上表现的力量,也表现在阵头上。”

“是。”莱因哈特的回答极短。

红发的年轻人因这件事而更加提高警觉。

在吉尔菲艾斯看来,即使莱因哈特的功绩被留涅布尔克收也是无可避免的事,但若是连留涅布尔克的失败都推到莱因哈特身上的话,那就令人看不下去了。此次攻击一定要使之成功,而且必须尽可能地使莱因哈特个人的功绩显着化才行。而为了达成此事,必须以对付敌军同等以上的力量来对付留涅布尔克。

新任的“蔷蔽骑士”代理连队长华尔特.冯.先寇布中校,所处的也不是什么幸福的境地。

虽然已经是明确的事实了,但基地司令雪列布雷杰中将原本就是后方勤务的人员,不是处身于最前线的炮火之下的类型,会在至近距离与帝国军的大兵力相对,大概是没想过的事。这一点虽令人觉得雪列布雷杰将有些可怜,但在他麾下代理实战指挥的行寇布,也无法单纯地信奉着乐天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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