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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手指泛着白,他抿了抿薄薄的,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有些话走到了喉咙口又生生的被一股苦涩
了回去。
最终,他下意识的拢了拢手里的那本书,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的徐来直跳脚,在他背后狂骂不止。
其实北陆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我不想让他更不开心”。
“咳咳”一阵寒风从北陆修长的脖颈一路灌进他透风的口,刺
的引起他干咳,他把黑
大衣衣领立起来,迈开沉重的双腿往附属医院方向踱去。
国内的医院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人为患,更何况是这种特级的医院更是比肩接踵。北陆顺着服务大厅分诊台小姑娘的引导,艰难的挂上了号,看着手里这张挂号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他自动忽略了他个人气质给他带来的运气,比如刚才那个分诊的小姑娘在一群大爷大妈中第一眼看到了他,并及时解决了他的诉求。
他顺着地上红红绿绿的导向指标找到了诊室所在的区域,就诊区域的人一点都不比门诊的人少。
北陆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便找个靠近窗户的通风口,倚着墙站立着。怕听不见叫号器叫号,他只一只耳朵着耳机。
耳机里放着的是《远方的寂静》,这首纯音乐总是能够安抚他杂的心灵。
“北陆!你怎么都没看见我?”高三有次北陆在场上带耳机听音乐背书,言禾在他身边跑过了两次他都没抬头理他,第三次言禾直接伸手摘了他一侧的耳机,
进自己的耳朵里,听了没两秒钟就又
回来了北陆耳朵里。
“酸腐。”自说自话完,兀自跑自己的步去了。
北陆笑着看他跑的飞快的身影,他知道没有两句英文的时间,他又会从自己身旁经过,掀起一阵阵风。
那风轻飘飘,夹裹着言禾身上特有的快乐,慢慢的落在北陆的脚尖上,连带着他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后来他在京都大学的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走,走的仿佛都没有尽头,身后经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言禾。
言禾今照常上门诊,不过在经历了因为自己长的帅,而导致本来就人
为患的门诊客
量直线上升,他现在基本都是带口罩,因为他实在不能理解那些装病的姑娘脑子死机编出来的荒唐理由。
为了个人的安全起见,他觉得还是伪装一下比较好,虽然这种效果收效甚微。
每次上门诊言禾都觉得自己要送去半条命,各种情况都有,有的时候被病人胡搅蛮的心窝窝都是火,还不能爆发,只能咬牙切齿的扯出难看的笑容继续服务。
今天依旧是这样,还好有一扇门能稍微阻断外面的嘈杂,要不然他本来就已经被一夜值班搞得心力瘁的心脏非要爆炸不可。
23号!北陆!
当叫到北陆名字的时候,他还在愣神,也不怪他没听见,整个走廊里都是病患,声音喧嚣早就盖过了叫号器,直到一个带着口罩漂亮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叫唤时,他才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挤到诊室门口,礼貌的敲了三声门推门而入。
而此时诊室里的言禾听到那个破音的北陆名字时,整个人都散发出来不对劲的气势,手里的黑签字笔原本在病历本上写的很顺畅,忽然像是内
断了层似的,卡在了那里。言禾手下再一用力,只听“啪”一声,笔断了。吓得当前这个病人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言禾赌气似的,把手里的笔想扔进垃圾篓里,哪知道用力过猛甩到了诊室雪白的墙上,又弹到了刚被消毒拖过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笔被摔的四分五裂,雪白的墙上也被洒出来的墨水溅得星星点点。
言禾头都没有抬,从白大褂上侧口袋里又摸索出一只笔继续写,也许是新换笔的缘故,后面写的字迹明显笔前面的要深很多。他给这个病人开好药,细声细语的把注意事项都待了一遍,看着这个病人转身出门。
此时再也无法忽视诊室里的北陆。
窗户后面的光从纱窗透了进来,斑斑点点照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打了一层光晕。
“叫什么名字?”他顺手接过北陆的病历本,看着封面上悉的几个字,他用生疏而又客套的,服务态度百分百的官方语气询问着。
北陆没想到八年没见,是这样的场景。
他是医生,他是病人。
中间隔着的是如此陌生而又悉的声音。言禾的声音从来都不似大提琴那般浑厚低沉,他有着夏
光一样的热烈,尤其他兴高采烈时,都会有着张扬而向上的尾音。
从进门的那刻开始,北陆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水里,拼命的想要游上岸,可一直在
口的那块石头,在言禾开口的那瞬间完全沉了下去,掀起了惊涛骇
,拍的他头晕目眩。
他似乎有些不上气,他把口罩往下巴一拉,
出口鼻用力的
气,也许是用力过猛,他薄薄的
都泛着紫,在冷
白皮的衬托下更加的明显。
他用手撑着桌子的台面,顺势坐在了言禾面前的四脚方凳上。
手指的关节以及指甲都泛着一圈的灰白。
“北...陆”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言禾撇了一眼他撑在桌面的手,北陆不痕迹的把手缩进了桌子下面,说实在,北陆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