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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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心上的重担卸落请你请你原谅我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世界仍然是一个在温柔地等待着我成的果园——[台]席慕容《禅意》“你还记得我吗?”含着泪，轻轻跪坐在少年身旁，小翠用颤抖的语声问他。

“记得啊，当然记得啊。”似乎刚刚自长长的睡梦中苏醒，少年了酸涩的双眼，但仍然是以第一速度毫不迟疑地回答。

静静地注视着元丰，小翠心中又是甜又是痛楚。

“你是小翠，我怎么可能忘记?！”眼前的少年执着而又坚定地说道，无的明澈眸光中透出的有睿智，也有一生的承诺。

“还记得吗?”他侃侃而谈，“我们第一次约会…在那个‘免费’的电影院里，我们坐在别人头顶的半空中——上好的免票佳座，看那部《水之祭典》…”他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一年多以前的，甚至是那半年的幽灵生涯的…

“…我们一起放烟火。你问我，这么多种颜的烟花，有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白的，最喜哪一种…”

…

你喜哪种颜…

他望着她，眸光无限温柔:“我最喜…绿…因为，它是生命的颜，也是…你名字的颜！”小翠僵住了，不动了，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

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睁大双眼，好把这张温柔深情的面容收进最深的记忆中…好在以后的岁月中，反复追想揣摩！

绿衣裙翩然飞舞，少女的身影也渐模糊。小翠到，再也无法看清，眼前那张最亲近的面容！

…

眩目的白光散逸殆尽之后，在闻讯赶到的王家夫妇面前，在佣人们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在王元丰恢复了神智惊骇莫名的眼神里，小翠化为了一颗散发柔和光晕的莹白小球…如果，你凝神细看，会发现透明的小球中间，静卧着一只小小的白的狐狸犬，安然沉眠…

****“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后，元丰自虞凝芷处得知了一些大致原委。

因为这次恢复举措耗能极为巨大，除了小翠搭上近千年的修为灵力外，为了让她不至送命，“住”在九转锁妖瓶里的黑狐前辈佺牺牲了自己…从此灰飞烟灭，连再生的机会也永不再有！

但正因如此，佺的出力令小翠得以保住命，只是灵力透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年…

“我们都不是人类，没错。”虞凝芷点着头，淡淡地说。她指了指沉睡在珠子中间的白小狐狸。

她不在意地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身为人类成员的王元丰。

依旧表情漠然地望着王元丰，她似乎想观察他会采取的反应。

“你…”王元丰望了望珠子中间的小狐狸，言又止。

“没错。”察知了他心中所想，虞凝芷点了点头，“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应该还记得，你为救家中的宠物狗而遭雷劈的事…而小翠，就是你所救的对象…”

“你、你们是…狗?！”看他嘴巴大张的模样，似乎颇为惊讶。

虞凝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涵养到家，俏脸早就变罗刹了:“不，我们的血统比狗可高贵优雅多了…是狐狸。”王元丰这才比较意信服地点头。

见他良久不开口，虞凝芷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据说，灵山仙径虽未找到。但我们灵狐一族其他长老又找出了可以进灵山的道路。我打算带着小翠沉睡的元灵去那里，尽力让她早恢复苏醒。”——那，你…呢?

后一句问话涌到喉头，终是没有问出口。

虞凝芷站起身来，出门离去。

已踏出门槛的那一瞬，沉默了很久的少年忽而扬声开口:“灵山，在哪里?”

“咦?”虞凝芷回过头来。

****再后来，就是上层社界及新华贵族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王元丰离家出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