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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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凝掌而立,双目紧盯对方不放。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那少女见有人来助,气焰更长,对着来人叫道:「七哥,替我好好收拾他!

他冤枉我绑了他妹妹,想要杀死我。」江少枫对着少女搬是非大为恼怒,明明是你绑架在先,却还狡辩诬陷,当真是恶毒至极。可他面对强敌,丝毫不敢分神。倒是身后珠珠叱道:「胡说八道,我寒儿妹子就是你绑的,你们快把人出来。」那公子闻言,偏头看了少女一眼,忽然收了掌势,向江少枫抱拳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南诗泉,不知舍妹与阁下有何误会,不妨讲明。」江少枫也不是胡之人,可算见到个讲理的,自然不愿继续争斗,他也抱拳道:「原来是南兄,幸会幸会,在下辛远……方才舍妹似乎与令妹有些误会,据说本已化解,不知为何又被人请了去,在下到贵处是来接舍妹回去的,得罪令兄妹的地方,还请见谅,待在下接回舍妹之后定然严加管教。」南诗泉先是一惊,随即面一沉,侧头问少女道:「九儿,方才那姑娘可是被你抓了去?」叫做九儿的少女辩道:「七哥,你听他胡说,我几时做过这种事情吗?」南诗泉沉片刻道:「辛兄,舍妹虽然刁蛮了些,却从无诳语,而且这等事情她是做不来的。只怕辛兄当真是误会了。」九儿抢白道:「七哥,你当着外人说我刁蛮?你……」南诗泉皱眉道:「九儿,方才明明是你不对,和人家争个位子,要不是我到了,你又要欺负人家。」九儿跺了跺脚,不再言语,脸上尽是怨气。

江少枫见南诗泉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在此放下身段,温言道:「在下只盼姑娘放过舍妹,今得罪之处,在下定会向姑娘有个代。」九儿嗔道:「你胡说,我没有绑你妹妹就是没有绑,又来诬陷我。你以为南世家……」

「够了!」南诗泉喝断九儿的话,「雪,你若再到处打着家里的旗号任,我便叫人送你回去。」

「反正我没有……」九儿的大名正是南雪,她似乎对南诗泉多有畏惧,被数落后只敢小声嘀咕。

诗泉道:「辛兄,这事只怕真是一场误会……那位姑娘,舍妹的随扈都已在此了,不知那位姑娘是否见过是这些人出手抢过人?」南诗泉又将目光指向珠珠。

江少枫也发出了询问的目光。珠珠看了被江少枫打倒的这些保镖,摇了摇头。

江少枫暗叫一声不妙,这南诗泉言语真诚,不似作伪,原来是自已一方搞错了。这一番争斗不但得罪了南世家,还延误了搭救季莫寒的时机。

江少枫又悔又急,一揖到地,谢罪道:「南兄,南姑娘,在下认罪,今是在下之错,只是舍妹安要紧,不能此时谢罪,待在下讲事情解决后,自当再来领罪。告辞!」

「且慢!」

「站住!」两个声音同时发出,让江少枫站住的是南雪,说且慢的是南诗泉。

江少枫心道,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今就是拼着和南世家见个高低也得身去找寒儿,他目光一寒道:「二位还有何事?」南雪一脸得,她只道哥哥就要帮她出头,便轻蔑地看着江少枫,冷笑着示威。可南诗泉一开口就让她咬牙切齿,只听南诗泉道:「辛兄,我南世家在京州城中还小有产业,朋友也多,打探消息方便些,不知是否能允许在下和辛兄一起去寻找令妹,让在下也尽些绵薄之力。」这一番话既恭谦又诚恳。

江少枫也不由得一愣,这南诗泉人也太好了,不但不计前嫌,还以德报怨,真是世间少有的好人。他不自惭形秽,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和这位南公子的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南世家相助,不但消息灵通,若是那群绑匪知晓,也要忌惮几分,定能保得寒儿周全。

江少枫又是一拜:「南兄大义,在下涕零,多谢了。」此时酒楼之中已经进来不少南世家的随扈,都是跟着南诗泉一起来的,南诗泉当下一一部署。

「周义,你拿我的名帖,去拜会京州知府,将事情说明,必要时刻请官府相助……吴振,你叫安排人去京州的各个帮会堂口,看看是不是他们做的,如果不是,让他们帮着查……还有丐帮,丐帮在这里是金长老主事,你亲自去,报我的名号,请金长老帮忙打探……剩下的人,火速知会家里在京州的所有买卖商号,发现可疑人等,立刻回报,闲着没事的伙计,都给我出去打探消息!快去!」这一番布置,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南诗泉这号令一出,无异于将整个京州翻了个,就连官府都惊动了。难道就为了一个陌生的少女么?

雪又惊又气,恨声道:「七哥!你不让我报家里名号,你呢?」南诗泉面不改,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提。」江少枫已经地无可无不可,咂舌道:「南兄,你……这,叫在下如何……」南诗泉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辛兄,你我二人不妨就在此等候消息,否则到处寻找也是枉然。辛兄,请楼上雅座用杯清茶吧。」江少枫知道以他和众女在京州城中的力量,不如南世家九牛一,总是心急如焚也枉然。不如待在这里,在南诗泉身旁也好早点得到消息,他叫了胡四海和珠珠去告知辛玲。

带了晴儿和南诗泉一起在雅间用茶等候。此时江少枫对南诗泉之情已经难以言表,更对伤了那几个南雪的保镖心怀愧疚。

可南诗泉却毫不在乎,温文尔雅以礼相待,可是细心地晴儿却看出,南诗泉表面上不在乎,可似乎却也非常担心寒儿的安危,若楼梯有个响动,目光就以移向门口,时不时更向窗外望去,扫一眼是否有人回报。

诗泉讲到了寒儿和南雪发生争执的过程,那时他也在场,不过像这次一样,迟了一步。那时两女已经拔剑相向,过了几招,南诗泉到时才将两女分开,问明原因后才知不过是为了争个雅间而已。

诗泉说完了原因,有意无意地道,「辛兄,辛姑娘剑法出众,又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辛兄尽管放心。」江少枫心焦急,哪里会南诗泉话中有话,随口应道:「若是寒儿有事,我怎好向她娘代?」南诗泉奇道:「这,这辛姑娘不是辛兄的妹妹么?怎的……」江少枫这才知道一时说漏了嘴,只好搪道:「寒儿是在下表妹,并非胞妹……」

「哦……原来如此,」南诗泉面语音中忽现几分失落,这小小偏差却被晴儿听出了问题,接口道:「南公子,我家小姑得公子如此大力相助,将来定要叫她亲自来拜谢公子。」南诗泉和晴儿都是伶俐心思,两人只说了两句话,已然各自会意。晴儿从南诗泉的话语中的失落听出他似是对寒儿大有好,怪不得他会如此相助。得知寒儿并非江少枫胞妹,而是表妹,只因其时表兄妹亲上加亲并非罕见,才有了失落之意。她表明寒儿是她小姑,正是告诉南诗泉江少枫和寒儿只有亲属关系,并无男女之情,叫南诗泉无须起疑。

这南诗泉乃是南世家最有前途一名小辈,曾有预言,此代家主卸任后,南诗泉必是南世家新一代家主。若说他也算阅人无数,从江湖名宿千金到官宦富家小姐,有意与他结亲者不计其数,可偏偏一概不入他法眼。但今机缘巧合和季莫寒匆匆一面,那少女的影子便挥之不去,他化解过季莫寒和南雪的纠纷后,又有琐事需要处理,心中想得却一直是怎的如此大意,竟然忘了问一下那少女的芳名,他早下定决心,处理过公事后,便遣人去打探寒儿的消息。

也莫怪南诗泉对季莫寒一见倾情,只因寒儿天生随了母亲,自有千娇百媚的动人姿,而她自降生以来从未离开过孤寒峰半步,不曾受过世俗沾污的她,明亮的双眸中不染一丝凡尘俗气,眼中尽是无天真,南诗泉一望那双眼睛便不能自拔,一颗心早被那纯美灵气融化。是以南雪从她和寒儿起争执一刻就怪这个素来疼她的哥哥胳膊肘向外。

等南诗泉得知寒儿遇险,心急如焚不亚于江少枫,更不惜动用南世家在京州城全部势力寻找寒儿。只是多年来的良好的素养让他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作风,喜怒并不行于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波波人马陆续回来禀报消息,白劫人,怎会没有目击者。线索越来越多,最后的目标指向了城中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帮会——千手佛堂。

所谓千手佛堂,与出家人全无半分关系,仅仅是一个小偷小摸的盗匪组成的一个堂口。南世家派出的家人并非没有去询问千手佛堂,不过第一次去就被矢口否认。

此时几波探马回报后,将目标锁定,南诗泉一掌拍在楠木茶几上,卡啦一声,茶几碎裂,几上杯盘一碰得叮当响。南诗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还好他涵养功夫够,不动声道:「辛兄,我们走一趟吧。」江少枫也早已经按耐不住,可却不想再去麻烦旁人,谦辞道:「既然已经查到了,就不劳南兄了,在下自然回去要人。」南诗泉道:「辛兄,此事我定要与你同往,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连我南家的面子都不给。」寒儿果然是被千手佛堂掳走,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手佛堂的当家人何涛,他也是千手佛堂唯一一个有能力擒住寒儿的高手,此人擅使一对判官笔,点功夫神乎其技。便是他先制住了寒儿,又叫手下将寒儿掳走。

掳走寒儿后,他已经开始做起大发横财的美梦来,可没想到,不消片刻竟然就有南世家的人来询问这女子的下落。这可让他心中惊憾不已,刚刚还看见这少女和南世家的人起了争执,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朋友,他都有心将寒儿放走,可却又不能甘心让到手的宝贝又飞了。咬牙将寒儿隐匿起来,谎称并未做过此事,可他却怎么想到,南世家竟然不惜血本来寻找寒儿。

何涛手下的贼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将南世家的动向禀报给何涛,何涛听后身子不住发颤,但此时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若他此时聪明点,就此释放寒儿,或许能躲过一劫,可惜他并不开窍,最终让他惨受断肢之刑,死于非命。

何涛正心存侥幸之心时,门外有小贼来报:「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俩人,一个自称是南诗泉,还一个叫辛远的,打上门来了,已经伤了十几个弟兄。

这就要进来了……」

「南诗泉?」何涛一下子跌落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南世家的少主会大驾亲临到他这个小堂口上,这是惹了谁了?

他想去取他那对赖以成名的判官笔,可是手动了动,愣是没敢,他还不想死……他在南诗泉和江少枫打进来之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那女的放了,惹不起啊。」可是这时已经晚了,就在群贼去后院请被五花大绑的寒儿时,南诗泉和江少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这两个涵养素来良好的年轻人,并未直接向何涛发难。江少枫先开得口:「何大当家,听说舍妹被你请来了,敢问人在何处。」两人均是面铁青,一个女儿家被这一群无赖绑走,即便命无忧,恐怕也贞洁难保,两人均有将何涛撕碎的心了。可是只怕何涛以寒儿命要挟,并不敢直接动手。

何涛不认识江少枫,却惧怕南诗泉的威名。他颤抖着道:「二位,二位息怒,都是误会,误会啊,我已经叫人去请那位姑娘了,已经叫人去了,您二位放心,一点事都没有,谁也不敢动那位姑娘一,我发誓,发誓!」南诗泉冷冷道:「何涛,你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你知道我南世家的作风。」何涛道:「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正说话间,还未松绑的寒儿已经被带了上来,何涛一见怒道:「一群废物,还不给姑娘松绑?」那几个门徒就要给寒儿松绑,江少枫岂肯让这群无赖再去碰寒儿分毫,几步抢上去,拉住大绑绳,双手一分,绑绳碎成数段。漏了这一手功夫,何涛暗道:「妈呀,这两位爷,一个都惹不起。」寒儿脸上虽然惊恐,可衣衫依旧完好无损,江少枫背对着南诗泉,想寒儿打眼眼道:「表妹,表哥来救你了,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寒儿涉世不深,就算心智过人也一时难以领悟江少枫的意思,不过她受了惊吓,乍见亲不及答话人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江少枫和南诗泉四道凌厉向何涛,何涛顿时萎顿,哀声道:「姑,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啊……」跟在江少枫和南诗泉身后的晴儿见状,上前搂住了寒儿,柔声安她,「寒儿妹子,他们有没有怎样你?」寒儿啼哭道:「他们绑着我,还偷我东西……」

「偷你什么了?」晴儿奇道。

没等寒儿答话,何涛自己先代了,他颤巍巍的从身边摸出一面黄金打造的牌子来,「就是这个,我也没动,还给这位姑娘。」离着何涛最近的南诗泉接过铁牌来一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猫,那猫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诗泉一见这块金牌,惊道:「这是关西猫爷的令牌?竟然真有金猫令?」他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寒儿一眼。

何涛点头道:「猫爷早就有令,谁能找到拿着金猫令的女人,重赏黄金五万两。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猫爷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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