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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姓家的女人，怀着身孕还不是照样洗衣做饭。”姚园反驳。

“好……好吧！我给娘娘打下手。”刘四娘不忍拂了姚园好意，也想让姚园开心，于是欣然的接受了。

幸好，小厨房五脏俱全，两个人一个和面，一个调馅，说说笑笑间，不一会儿，饺子成型了。刘四娘刷了锅，添上水，生了火，待水沸腾后，姚园下了饺子，三滚后，息灶起锅。晶莹的饺子盛了盘子，让人胃口大开。刘四娘尝了一个，眉开眼笑，大赞:“娘娘好手艺，饺子多多汁，美味的很。奴婢真有口福。”

“正巧，我也饿了，不如我再炒两个小菜，烫上几杯果酒，趁着良辰美景，白雪皑皑，烤着地龙，来个守岁天明……”宴完毕，姬元懋打发了禄南珍，回了崇德殿。

卸下一身疲惫，姬元懋歪坐在龙椅上。除夕之夜，合夜宴，身边的人却不是她，再好的宴会又有很明意思，不过是一张张虚伪的面孔而已。

“主子！”姬元懋眼都没睁一下，冷冷地问:“什么事？”

“皇后娘娘发明了一种新吃食，名为饺子。娘娘和刘侍卫共同包饺子，共同吃饭，一起守岁，甚为开怀。两人闹了大半夜才歇下。”姬元懋睁开冰眸，坐正身子，沉思片刻，问:“四娘只不过是个侍卫，虽然是皇后的心腹，可是很多事情越了做奴才的规矩。以你多的观察，刘四娘对皇后可有不轨之心？”

“这？”暗卫一号停顿一下，“属下看不出来。不过刘侍卫对娘娘事事上心，其行为确实逾越了一个奴仆对主子的关心。”

“朕担心刘四娘对皇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皇后幽居冷，身单影只，身边只有刘四娘夜相伴，久而久之，久生情也未可知……”暗卫一号本不想多嘴，但想到刘四娘曾是暗卫头领，对待下属也算宽厚，少不得为其开一二:“属下看未必！”

“哦？何以见得？”姬元懋惊讶，身为暗卫，只知服从，何时学会了分辨。

暗卫一号心一惊，主子最忌下属质疑，何况她们这些没有灵魂的暗卫。她们的脑子里全部装了服从和命令，不能生出一丁点其他的心思，只是，话一出口，若是此时停下，更会引起皇帝的猜疑。于是，他面无表情地一条条陈悉表情:“刘侍卫出身暗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比谁都清楚。皇后娘娘心里只有主子，别说是短短的几个月，就是几年也不会移情别人。再者，据属下这几观察，刘侍卫钟情的似乎是皇后娘娘的五师姐都彦歆。属下亲眼看见刘侍卫剪了一张都彦歆的小像贴身收着。”

“是吗？”姬元懋讶然，这个刘四娘居然会动情。

“属下看的十分真切，绝不会看错。”姬元懋放下心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暗卫一号:“你似乎已经不适合待在暗卫营了？”

“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姬元懋瞪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虽然从小接受训练，练就了一副铁心铁骨，但毕竟是人，人的情意还是有的。朕不怪罪你，你听着，尽心办事，等你们到了三十岁，朕会让你们做侍卫，娶生子。若是有了二心，朕折磨叛贼的办法可不止一百八十种。”

“是，属下谨记主子教训。定不会让主子失望！”暗卫一号又喜又惊，又敬又怕。

想起明天的祭天，姬元懋有些烦闷，她要趁此机会把一些有二心的人彻底的铲除，所以明天的祭天她会带很少的人前往，把所有的侍卫留给园园，以防不测:“明是一年一度的祭天祈福，朕亲率文武大臣到天坛祭拜天地，乞求五谷丰登。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皇后，朕五后回来，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神把冷看好，不得出一丝差错。”

“是！”

“朕有三不见皇后了，临走前去看看，你退下吧！”姬元懋道。

“是！”姬元懋换上常服，躲了后诸人，悄悄望冷而来。

第四十四章冷尽管改善了许多，与其他殿比起来，仍然差了许多，处处透着萧索之气。

抚摸着一块破损的墙，姬元懋泛起酸水，她的园园本该在昭明等她一起守岁，一起送上黎明的祝福，在新年的第一声晨钟中喂给对方甜美的酒，天意人，只因她一时糊涂，才导致两人各有芥蒂，恩夫成为陌路人。

避开刘四娘，偷偷潜入姚园的寝室，青纱中影影绰绰，在烛光中若隐若现。确认人在睡，姬元懋才敢轻轻挑起纱帐。榻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秀眉笼着一丝解不开的忧愁，眼下一片青黑，脸也不若先前红润。姬元懋暗暗自责，明明承诺过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没想到伤她最深的人却是自己。蓦然瞧见枕头下有一方锦帕，姬元懋慢慢出来，摊开，锦帕上绣了一只可的小老虎。看来是给婴儿做虎头帽用的。小老虎下面不起眼的地方绣了几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本看不见。姬元懋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看出来——平安。

姬元懋心一颤，鼻子一酸，泪光摇摇。她从不知道姚园竟这般将她放在心上。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是她主动，园园被动地接受，何时，园园竟然将她放在心里？都是她愚蠢才没有看出来，园园本就内敛，一向寡于表达意，除非情到浓时才不自。可是，这并不代表园园心里没有她，为何她现在才明白？其实她何尝不知，园园是个独立的女子，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各方面都有着不输于男儿的志气，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