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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玉佩上刻着的是个“恪”字。
此战之后,将士们才知道这位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小皇子也是个豁的出去的爷们儿,也逐渐与他络起来,朝国三皇子刘蒨的威望,便是从那时开始树立的。
陆骄之想及此微微苦笑,恐怕自己在看着他在血污中挣扎的时候开始、从在战场中抱紧他丧失意识的身体开始,情愫的纠就悄然而生了。
否则,怎么会在他一身酒气、口中呢喃着“刘颐”二字的时候,在自己明明知道倘若顺从自己心意宵一度,
来的必然是他的疏离的时候,依然选择了抱紧他呢?
混蛋。陆骄之心里骂道。
骂他,或许也是骂自己。
☆、错综复杂邹戟从恪王府中到底搜出了什么,人们众说纷纭。
在京城中广为传的一个版本是恪王府花圃中私藏数十个上绘厉鬼的琉璃花盆,花盆中栽有数株太平花,太平花本是京城富贵人家常用的装饰花卉,不想在娇
的太平花下还掩埋着焦黄
的符纸,纸上用鲜血
洒出各式咒符,硬生生的把这太平花的吉祥意蕴拧转成了灾病之兆。
一时间京城内茶楼里都是说书人在讲这故事,越传越觉得有鼻子有眼:那数十个鬼脸花盆被排放成利箭样式,直指太庙,这条线上人家的灾害苦楚全汇聚到那里,形成了极煞之气的积攒之地。
居此处常见厉鬼,甚至于己身魂魄飞散。
台子上的说书的老头子讲的唾沫横飞,终于口干舌燥,停下来喝茶润口。台子下的各位听者只是伸长了脖子,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邹戟烦躁的提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茶。心里一边念着:台子下的这帮乌合之众催什么催?!这种故事居然都有得人信!他要是不来此处,还不知道自己那晚的经历居然在别人口中如此奇妙惊险、鬼魅非常。
他又想到那晚的事情,心里隐隐觉得奇怪。
起初他只是规规矩矩的挨家挨户搜查,并没有想到单找恪王府的不痛快。只是不知为何,像是有人控一般,他们进了恪王府,“偶然”的就查到了花园。半夜时分,花圃中灯笼也没有多亮堂,偏偏有人“偶然”发现了不是非常明显的鬼脸花盆。鬼脸花盆也就罢了,京城达官贵人大多有些特殊癖好,喜
收藏鬼脸青瓷的也不在少数,人家恪王殿下就不能收藏鬼脸琉璃了?但是接着,有人又“偶然”的从花盆中翻出了那张符纸,成了恪王行巫蛊之术咒人的铁证。
要是说这真的是偶然的也就罢了,最让他心存怀疑的是,虎贲军扣押了花圃的花农,只是稍稍言辞狠戾的威胁了几句,居然就有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站出来说她就是帮助恪王行此毒术的巫女,还不打自招的代了符纸上的血都来自恪王自己,就是为了咒死皇后,打击成怀王。
这女子代完,便干脆利落的一头磕在旁边台阶上撞死了。
邹戟觉得这一切都极为蹊跷。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派来查案的,而是成为了一项行动的重要一环:他隐隐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人预料并控制了。
又或者说,他不相信恪王刘颐是那样的人。
他与刘颐并无私,但他可以看得出来,刘颐不是那种肯做如此卑劣、下
之事的小人。他查到恪王府的时候,刘颐披衣起来和他一同巡查,坦
磊落,全然不像是在府中私藏符咒之人。就连看到那些花盆中
森恶毒的符纸,他脸上表情有些惊愕,但绝没有事情败
之后的恐慌,连虎贲军派人把他扣押时,他也并没有惊惧的神
,只是问了句府中家人如何处置,可否不要累及他们。
邹戟脖子一仰,把茶灌进喉咙里。
这幕后没准有人。无论是哪个人,敢把他邹戟当傻子一般耍来耍去,他邹戟得个清楚!
邹戟在外茶馆中喝茶、听书的功夫,凌晨恪王被送入大牢的消息已经被传遍
城。
之前被九息法华功的气息错
的刘蒨也已经缓过来不少。听这消息的时候,他正倚在榻上咽下一樽苦药。喝完药,他只说了两句话便又躺回榻上,闭目养神。
“杀了皇后。足该结束了。”他自从醒过来,一句话也未曾对墨染说,好不容易说了话,虽然只是一条口令,墨染也立即兴奋的跳起来去办。他高兴的不是杀人:他还是个孩子,只觉得杀人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情,不得不做而已。他高兴的是刘蒨有力气命令他,应该是觉得身体好受些了吧?
在他榻前固执默守一夜的陆骄之扭头看了看窗外:还是黑的,但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大亮了。他也该回府去收拾收拾,然后准备好去朝见皇帝。
萧谨之收拾好药罐、茶碗,陪他出了门,送他走过成怀王府中曲折的长廊,临到府门口,低声问道:“如何应付陛下,陆将军可想好了?”
“自然。”陆骄之冷峻答道,想想又加了句。
“我昨晚所说都是出自真心实意。我虽然不懂你们京城谋士的弯弯绕绕,但我明白一个道理,言必行,行必果。我既然说了,那就一定会做得到。”萧谨之忍不住暗中好笑: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刘蒨那小子的谋士了。
陆骄之说完这段话,便跳上马背,朝萧谨之一抱拳,扬尘离去。
他这一番话,的的确确是大实话。身为军中将领,一诺千金是必须的,重情重义也是必须的。陆骄之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