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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发现，男孩蓝白校服外套的衣袋里着半张皱巴巴的钞票，这年头除了灰易外很少有人会用纸钞，联想到周围的暗街，不难猜测这个男孩或许在出卖他的身体的资本。

0427仿佛看到那条属于舒女士的脐带绕在聆雪白的脖颈上，滋养着他下体餍食的，一股无名的燥热突然攫住了他仅剩的右脑，他缓慢地蹲下钢铁浇筑的身躯，用散发着冷铁气息的手指按上那羞涩的密所。

聆的身体猛地颤了颤，他睁大了眼睛，背脊抵着身后的铝罐想要逃离，但很快他就发现，金属的骨节可以轻而易举地拧断他的手掌。

他被迫张开了腿，醉意还未散去，眼前恍惚地晃着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的重影，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被人折了起来，膝盖被暴地按在两肩之侧，身下无人见过的怪诞器官就这么晾晒在空气中，刀锋似冰冷的金属指节逡巡在畔，有意无意地拨着他最的皮。

“你经常出来卖吗？”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这声音很奇特，掺了些微金属薄片摩擦的嗡鸣。

他用力地摇着头。

“嗯？”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停在入口处的手指顿了顿，探进一个指节，“那是第一次出来卖？”聆轻轻地哆嗦了一下，仿佛被冻到了，理智微微回笼，他隐约反应过来男人是在问他，是不是想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不卖的。”他小声说，“我买。”0427的动作顿了顿，手指拨开，捺过道口，捉住了那颗小巧的，石榴子般鲜亮的蒂珠:“买什么？”聆猛地夹紧了双腿，单薄的肩膀再次重重撞上身后的铝罐，腥臭的垃圾撒了他一头，脏了他的额发。

他顾不上这么多，绷紧了脚背和脚趾抵御触电般穿过全身的刺，他的身体蒲叶般摇晃，最后又力地坠落。

“买什么？”0427捏了捏指尖的玩物，换来一阵低泣。

聆哭了，醉红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从没有人像这样刺过他的身体，他像所有少年人一样不愿暴自己忧郁的百结肠，倔强又纤弱地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0427在此时却像一个真正的机器人，不通人情，没有怜悯，带着些微的不屑与浓郁的讥诮，俯下身，用它身上为数不多的柔软处——舌——覆上那朵半开半合的花，含住蒂珠，一一嘬，用齿尖轻轻地磨。

聆抬起手臂捂住嘴，无声地尖叫着，下体颤栗着了，道口粘腻滑了一片。

他的酒醒了，可他的大脑已经死于酒中毒，陷入长久的空白。

“鱼”被杀死，腮被挖出，剖开皮，两瓣鱼腹赤平摊在地，羞地展着体内的粘膜与污浊，而唯一的遮羞布是酒，酒扮演着皇帝的新衣的角，披盖在聆赤的身躯上。

“我想买一个人……”他按着机器人坚硬锋利的手腕，试图制止对方的动作，同时颤着几不可闻的声音，被迫和盘托出腹中所容之物，“买一个人我。”第2章act1.蓝石斑鱼02“在神秘的自然界，存在一种蓝的石斑鱼，它们每天多次变换别进行尾和繁殖，它们改变自己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雄多了，就变成雌，雌多了，就变成雄。”

“它们每天穿梭在珊瑚礁中，以不同的身份和别得到灌溉，释放子后变成雌排卵，排放卵子后变成雄。它们长期活在瑰的关系中，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成群结队的侣。”聆带着耳，走到厨房中，从木柜里拿出一块真空包装的鱼。

外城大部分居民以鱼为食，早在数十年前常规的食物已经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稠腥苦的营养和天灾中演化出的新物种。

鱼，野狗，硕鼠，都是新物种的别称，他们庞大丑陋，有怪诞的体型与面貌，口酸腐，唯有在经过大规模工业化处理、真空塑封在浓郁的合成调味料里数月，才能勉强入口。

每当天灾将临时，鱼托生于泛滥的洪水，以腻的为家，洪水退去后，外城的无业者带着渔网去下水道，在废弃物堆放最多的角落中，或许能翻出一两条半人长宽的鱼，送到加工厂或是自行加工后，就成了一家人一年难得的荤味。

聆手上的这块鱼是舒女士前前男友留下的，舒女士宁可喝营养也不吃这种东西，便把它留给了聆。

聆小心翼翼地用裁纸刀揭开塑封膜，将小臂长的鱼取出，切了一小块，仔细得片成薄片。

他将鱼片贴在烧热的锅底，靠鱼自身的油脂将它剪香，等到腥味蔓延开后，聆关了火，把两面酥黄的鱼盛到盘子里，端进房间，摆在0427的面前。

0427抱着臂坐着，上下打量面前的男孩，男孩在自己身旁香甜地睡了一夜，但现在仍是憔悴的，似乎从来没有休息过。

男孩的动作非常的小心，连把金属盘放到桌上都是先试探地放一个角，再一点点摆平，绝不出半丝多余的声响，丁零当啷的餐具在他手里像是变软了一般，怎么碰擦都没有动静。

“你在招待我吗？”0427问，“这东西不便宜吧。”聆抬头看了他一眼，飞快地“嗯”了一声，接着继续埋头用筷和叉子将鱼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