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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癫痫发作，被迫进了文科。

光幕闪了闪，主持人提示道:“舒聆，十分钟内不上来，就要视为放弃资格的。”聆身边的同学着急地推了推他，又注意到周围人奇怪的眼，她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舒聆放弃资格，那所有人都将再拥有一次机会。

她不再催促聆，而是选择与其他同学一样，默认这个优等生又将因为癫痫发作而错失良机。

聆一动未动，局外人一般站着，就在此时，光幕突然一晃，五彩斑斓的投影一下子变得漆黑。

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发出一声惊呼，手指死死地捏紧了。

台上同样作一团:“怎么回事？”

“中病毒了！”

“什么场合？这都能中病毒？”不知谁按下一个什么键，黑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简陋的，糙的像素块小人，呆呆地站在屏幕中央，看起来茫然无措。

聆忽然死死咬住了拳头，颤着双肩，泪不止地哭了起来。

周围成一锅粥，没有人注意到他突然的情绪奔溃，只有屏幕上的像素小人探测到他的哭声，忽然有了反应，傻傻地张开嘴，用干巴巴的机械声开始报时:“现在是末世纪2187年5月10上午8点35分，立夏。我是燕子，刚刚度过一个温暖的天，我你。”

“现在是末世纪2187年5月10上午8点35分，立夏。我是燕子，刚刚度过一个温暖的天，我你。”

“现在是末世纪2187年5月10上午8点35分，立夏。我是燕子，刚刚度过一个温暖的天，我你。”

“我你。”

…

……………

生涩的机械音一遍又一遍回响，混嘈杂的广场上，中了大奖的幸运儿蹲下身，紧紧抱住了自己。

泣不成声。

第28章act5.落幕尾声柳肖川站在队长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水声，悬着的拳头犹豫了片刻才敲下去。

编号0427的自卫队队长姓舒，有个极文雅的名字，但大家不常叫，他们都尊称他为舒队长。

据传，舒队长出身经历颇有传奇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城人，没有接受过英教育，毕业自希望高中，出生到现在27年一直居住在城外——两次伊甸园名额砸在他身上他不接，无数次来自内城的永居邀请更是被他置若罔闻。

柳肖川正愣愣地想着，“咔嚓”一声，房门在面前打开，长身玉立的舒队长开了门，表情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靠着门框，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队长！”柳肖川忙道，“小林他们让我问问，一会儿庆功宴您到场吗？”舒队长说了个“去”字。

他穿着白衬衫，上边两个扣子没系上，半干的长发还有些，被他随手拢在身后。衣领间出的皮肤白得像喀拉斯山顶的雪，因为刚刚沐浴，微泛着脂红，那两片紧抿的薄更是红得厉害，珠石榴子一般泽丽。

柳肖川不敢多看，害臊地移开视线，无意间瞥了眼舒队长光线昏暗的卧房，只见里面似乎有一束光斑，隐隐约约地旋转着。

“还有事？”舒队长轻声问。

“没了没了没了！”柳肖川连连否认，深深鞠了个躬后掉头跑走了。

一边跑，一边按着狂跳的心，柳肖川心想，舒队长还是老样子……又冷又。

舒聆总是礼貌而淡漠的，仿佛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了外城以外的雪山、冰河以及人类生存地的勘测，但有时他又会出一种无所顾忌的轻狂，譬如每征服一座雪山，发掘一条矿脉，他都会在上面上一杆泽鲜明的旗帜，用油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舒聆”，与队伍编号“0427”。

他喜极限运动，喜攀登，滑翔，跳得一手好际舞，尽管看起来整个人如稀释了的水墨般疏疏淡淡的，却从不缺知知底的好友，也不乏生死相依的队员，但无论是队员还是好友，他们所有人都对一件事情极为好奇——舒队长藏在房里的战利品究竟是什么。

刚窥得一角的柳肖川同样心难耐，他想起某次酒后舒队长与队员们一起“转酒瓶”，队员闹他，问他最意的“战利品”是在哪次征途中获得的，舒队长竟犹豫了一下，饮了口酒，难得地浅浅一笑，出两个极漂亮的梨涡，说“是黑进伊甸园的那次”。

全场哗然，只是无论如何问套话，舒聆对此再不置一词。

“你刚才说的是哪条？”舒聆关上房门后，开口问道。

头旋转的光斑中，站着一个小小的立体投影，那是一个颜单调的像素人。

“蓝底镶银边的。”像素人答道，他的声音并不像金属那样冰冷，而是带着人类的温度，甚至藏了点哑哑的疏懒，“不是浅蓝，深蓝的那个。”舒聆应言取下那条深蓝的束发带，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柳肖川猜的没错，终端上看起来如幼童玩具一般的投影正是舒队长的战利品，十年前立夏那场摇号后舒聆便将伊甸园的摇号系统放在了征服蓝图的首位——他从未停止学习机器人制造修理与信息技术工程，学成的当天他立刻借助燕书意教他的推演法则，闯进了这个看似百密无疏的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