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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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灰，巴掌大的废片灰从暗沉的天幕倾倒下来，浇灌在干瘪的枯树上，挂上一层黑黝黝的霜。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那是很单薄，很脆的声音，像用鳍行走在碎纸片中的鱼。

燕期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聆，他站直了身体，闻到了聆的味道，淡淡的，夹杂在灰片的锈污中，腐烂的苹果有一颗青的核。

聆的左脚有一点拐，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憔悴，两片肩膀微微缩着，像是在为接受拥抱而做准备，但事实上谁都知道，并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拥抱他，他也不会让人拥抱自己，毕竟自己的身上全是乌遭的灰片，外衣下隔着汗衫都能看到两颗红肿的头在哒哒地溢。

他一边低着头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暗中发誓再也不要吃药了，路过枯楝树的时候他总算觉察到凝视的视线，连忙转头一看，是照片中的燕书意。

“燕书意”从树影下走出来，就着路灯的光，聆看到他脖子上的接痕，才反应过来，不是燕书意，是燕期。

“你来啦。”聆轻声道，路灯的光洒在他的眼睛里，微微的亮。

他滞的口浅浅地埋进了些微惊喜，尽管对燕书意的人生无法共，但他认识了他，新认识一个人对孤僻闭的聆而言是足够新鲜、足够值得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正站在他回家的路上，是为他而来的。

燕期看到他眼里的光，没有理会他，双手穿过他的肋下，提小猫一样把他抱起来，暴地掼在肩上。

聆“呜”了声，左擦着金属的骨骼，酥酥麻麻溢了好多水，接着他到左腿一凉，机器人扒掉了他半截子，对着路灯看他的腿。

野狗撕咬出的伤痕化了脓，白皙纤瘦的小腿上留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像一截纵向生长的鱼骨。

燕期盯着它看了很久，久到聆以为他又要变着花样欺负自己，开始轻轻地挣扎抗议。

燕期突然问:“你到底哪里值得人家酸了？”聆茫然抬起眼。

机器人没再说话，不重但响地拍了拍他的股，扛着他大步往回走，用平板的机械音说:“回家了。”第6章act1.蓝石斑鱼06聆坐在上，下身只穿着一条内。

膝上搁着小桌板，他趴在小桌板上写作业。家里的灯是声控的，他写字的声音很轻，小台灯只是微微的亮着。

聆想快点写完作业，但他没有办法专心，因为机器人就端坐在尾，神肃穆地，玩着他的左腿。

冷硬的金属贴着他的皮，却把他烧得发烫，那道他都快忘记的疤痕此刻又了起来，被羽一般的视线轻轻地挠。

外城人自然是不可能买得起外伤药的，燕期的手掌覆盖着那只瘦小的脚掌，拇指刮了刮唯一有点的脚后跟，在柔软的足心打旋。

聆叫了声，得想要收回腿。

燕期钳住他的脚踝，一本正经地说:“别闹，给你处理伤口。”仿佛他真的是个顽皮的小孩似的。

聆不敢再动，埋头飞快地写作业，细软的齐耳发垂下来，刘海遮住了盈水的眼。

燕期一如既往地得寸进尺，俯下身，用舌尖试探着了那道蜈蚣似的疤，锈腥味涌入喉咙，他原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但事实上只是有些咸。

机器人一下一下着他，一下聆就哆嗦一下，热的舌苔让他想起暗街里着他要食的小狗，显然把燕期比作小狗是不妥当的，但聆还是忍不住这样去想，他条件反地去摸燕期的头，想找些什么东西投喂他，在碰到那头蜷曲的黑发时他猛地清醒过来，触电般缩回了手。

晚了。

机器人抬起头，锋利的目光盯着他，问:“你做什么？”聆动了一下嘴，笔尖沙沙，盖弥彰地写得更快了。

机器人看了他许久，又问:“你在想什么？”聆自然不敢说，然而在问他这一项上燕期显然经验丰富，机器人干脆利落地拉开了他的腿，俯首探入小桌板下，隔着单薄的内，了他被包裹着的柔软分身。

聆猝不及防地叫了声，声控灯一下子亮如白昼，他连忙捂住嘴，用力地摇了摇头，伸手去摸遥控器。

“不行。”燕期练地在他之前找到了金属方盒，用力将它甩出几米之外，“小朋友少玩电子产品，好好写作业。”聆心道:是电子产品在玩我。

他还来不及委屈，茎就被温热的嘴覆盖，机器人从内的侧缘袭入，含着绵软的囊细细的舐嘬，继而伴着水声对着茎的部用力一。

聆一下子软了身子，摊在背后的软枕上，笔滚在桌板的凹槽里，罢工不干了。

他放开作业，将手伸到桌下，无力地去推燕期的头，却推了个空，燕期伸手握住他发烫的掌心，在桌下轻轻吻了他的手背，行了一个黏情的吻手礼。

“在想什么？”机器人再次发问，用的是人声，沙沙的，很。

聆不想回答，但很快就被将至不至的拨和快得缴械投降，呜呜咽咽地代出了关于小狗的想象。

燕期顿了顿，哂笑了一声，道:“你好没礼貌。”聆低着头，无地自容。

“作为惩罚，”燕期掉了他的内，丢下和遥控器作伴，“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