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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到下，所有的骨头都变成砂石。

一招寸拳从那个男人头顶打下，他瞬间化为砂砾，只剩下一枚金内丹。

此时，血月完全消失，月亮呈现出了上弦月的姿态。

在寒璧之夜来临，凑热闹的低级祟和鬼魅全部化为黑烟消散，妖们也被打得无力抵抗，纷纷出魄。

“结束了？”杜珏还有些懵。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常曳拿出引魂匣，打算收走那枚金丹的时候，地面忽然开裂，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枯骨纷纷从地下冒出，以金丹为核心再一次拼接成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敬告诸君！今夜如此漫长，就让我来，为大家奏响一曲亡灵之歌吧！”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已经疯辽☆、宵苦短，宗主前进吧“还不用《摄魂》吗？”白瑟站在常曳身边，眉目凛然，表情冷峻，峰嘴角都是笃定。他转头看着常曳，面容坚毅。

常曳怔住了，如果现在附体白瑟的是应龙，他和记忆里那个笑得傻乎乎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这个白瑟，还更像记忆里的那个师尊。

像是他毅然决然带着常曳，从鹏鸟背上跳下，坚定地说:“现在还不能死。”的那个白瑟。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宗师们马上再一次投入战斗，白瑟转动手上的金长剑，只微微侧过脸瞥了常曳一眼，朝他点了一下头，就举起剑，朝那个骨头男刺去。

大概是月已经恢复宁静，男人身上骨头的反应速度已经大不如之前。骨刺发的速度和频率大大降低，长骨头的生长速度锐减。无数狰狞的，张牙舞爪的骨头伸向屋顶的各大宗师，刺向白瑟，但也全部被挡住，被打碎。

可他的生长速度也极快，掉落的骨头马上重新拼接，永远无法让他完全死亡。

不知道杀死他的办法，就只能让他自己死。

常曳还是弹了《摄魂》。

这首节奏急促，曲调紧张诡异，听了让人心慌意，心神不宁的曲子，用琵琶弹奏才是真正的勾魂摄魄。

风云涌动，风声中带着凄厉哀嚎。曲调初成，底下的棋灵们随着曲子群魔舞。

月夜在曲中显得更为冷寂，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意识到自己在这寒璧之夜中投入了过多心力，直到这时，才觉到冬夜里刺骨的寒风。

“《摄魂》！你们听到了吗！是《摄魂》！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们的新王就要诞生！愚蠢的人类啊！”男人疯狂地叫嚣着，无数锥形骨头向常曳飞刺过去，但白瑟挡在前面，飞来的骨头就全都化成金沙，本无法接近常曳。

接着，男人张开的双臂就缓缓垂落体侧，低下头，所有的骨头在他脚下，为他搭了一个柱子。他单膝跪地，向常曳行礼，“为王的诞生献上心脏。”

“你们还好吗？我已经要尬死了。”杜珏摸了摸脖子上的皮疙瘩，哆嗦着摇了摇头，“初中时候的黑历史全想起来了。”

“这曲子好恐怖我靠，心好慌。”一个宗猛男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这是那个骨头说的《摄魂》吗？王的力量？他已经把常宗主当成王了。”剑宗姑娘愣了愣，“是被控制了吗？”看到骨头男停止了攻击，楼顶上的所有宗师都收回自己的武器和法术。

白瑟一个空翻回到常曳身边，两手一挥，手中的长剑就化作金屑消失。

“回答我的问题。”常曳目光凛冽，眉眼在弦月下十分凌厉。

“遵命。”男人单膝跪在骨头柱子上，一手护在口。

“你是什么身份？”

“我叫莫炼，一千年前香宗被灭门，我是宗主。”常曳顿了顿，这个男人就是香宗宗主，前世在牢狱里，常曳和他对过话。那时候他很正常，为什么现在变成个中二病。

原来时间真的能把人变成傻子。

“这次寒壁之夜，你做了多少准备工作，都在哪些方面做了部署准备？哪些妖是没有参与这次寒壁之夜的？”

“一千年社会动，我一直都在研习新的香粉和术法。我研究出能够将物体魔化的香粉，能够催化心魔的香水，能加速妖生长的香料，闻到香料之后，他们会上瘾，会受我控制。但是也有些副作用，有的妖催化之后面部神经失常，相互碰撞就会消失。尽管能力大幅提升，但弱点也很多，我就只能用数量来取胜。”

“这一次，用上了所有妖力，已经山穷水尽了。一开始，还没有完全制造出能让人魔化的香料，只能靠祟和妖魔蛊惑人心，让他们害怕、猜忌，产生心魔，逐渐魔化。后来试验出能让人变异魔化的香料，就直接大规模用在人身上了。”

“你什么目的？”

“想做一个，驱使妖的，合格的恐怖分子，给你们添点麻烦。”

“香宗为什么被灭门？”

“我当时是香宗宗主，因为香宗知道了太多琴宗的丑事，十大宗派联合把香宗灭门。”

“你的同伙，霍白门，她和你什么关系？”

“早年，我为了试验香粉能不能用死人的骨头把他们变成妖，霍白门的男人是第一个试验品，但是因为尸体太烂，只能用物品做媒介，就把他的骨头和血用在琵琶上，但是失败了，成魔了。我就编了个谎话告诉霍白门，说因为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