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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于是对元筠道:“你和弟弟一起来玩，好不好？”元筠看了一眼百里珣，他是懂事的，点点头，由着师妹拉着他。

大师兄又看了眼苏钰，“唔，师弟。”苏钰看了眼这个从未见过的大师兄，又看了看那个对本心控自如的万朝远，想着他的师兄一定有很多话对这个人说，最终垂下眼眸，“附近可有好玩的？我和焱修一起去逛逛。”

“这附近有镇子，可以去看看。”苏钰赌气般的拉上仲焱修，又看了一眼百里珣，不过他这个师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这里。

等百里珣反应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万朝远二人，一时有些尴尬，“大家都去哪了？”

“珣儿，我有话想对你说。”百里珣给万朝远找了许多个借口，此时这些借口都化成一个，听一听他的解释吧。

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万朝远也挨着他旁边坐下，“当年我们准备带你回山庄，可发生些意外，你坠入悬崖。”这段回忆对于万朝远来说，仍旧历历在目，他眼看着百里珣掉下去的觉仍然梗在心上。

“我们在悬崖下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你的……尸体。想着若是初心想找，必定是要回山庄，可是钟离璎她淋雨发烧，我便独自一人先去回山庄。可我到了山庄的时候，已经是狼藉一片，地上躺着的，都是身着山庄衣物的，尸体。”是了，百里珣在整理的时候也发现了，他师兄弟们死的时间早于师尊，当时并未多想，只一心都埋怨在万朝远的身上，因为他们趁着自己昏落跑了。

“我之前已经在混沌山上问过了，他们据代是肖逆让他们踏平混沌山，原因是……要你暴走，只有那些怨气彻底占据了你的身体，他们才能，才能控你。”万朝远的声音颤抖极了，应当是在生气，气些什么呢？

百里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反而很平静的接受这一答案，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个扫把星吧。

“师尊确实是我动手杀的。”万朝远说着，“可是我见到师尊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怨气占，我若是不动手，师尊也会被怨气噬而死。师尊说，他死了怨气就会消失，如果我不动手，他和你一样，会变成一具没有情的空壳。”百里珣咬咬，艰难道:“也就是说，师尊是……因我而死？”

“不，不是的。”万朝远又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出，那个悠久的故事。

玄霜师尊既是万朝远的那个师父，偷走他的心的师父。而他的心亦指的就是初心。

初心为杀戮而生，若没有鲜血和生命供应，它会不，那时候没有本心，找不到抑制的办法。

而混沌山脚下的百姓，便是初心的剑下亡魂，每一个怨气，亦来自此。

简单些来说，既是怨气便有怨的人，是万朝远，亦是玄霜师尊。

“师尊，是月纥。”这不是个问句，百里珣只是难以置信的重复一遍。他的师父竟是原著里那个最终boss。

“是。”万朝远还是回答了一遍，“师尊如果死了，那么那些怨气也会化解。所以，在师尊被怨气噬和彻底的消灭这些怨气中，我只能……”只能做出一个，相对正确的抉择。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蛊惑肖逆放出那些怨气，那原本是我和师尊才知道的事情，我近一年都想找到这个幕后凶手，可是，仍然一无所获。”这一年来他才知道，师尊究竟为何会抛下他，原来竟是为他想办法研究出如何能破解这些怨气的办法，这才有了本心。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初心竟认了百里珣为主，本心竟成了他的剑。

“那些亡魂，又是何其无辜。”百里珣不太能接受这个结局，“又为何，初心选择了我？”万朝远没法给他回答，“初心原是在世中而生，是我没能控制好它，才害的……”其实他对这段记忆十分模糊，这事还是肖逆多嘴同他讲的，因为醒过来之时，师尊已经走了，连句话都没留给他。

就连再见面，师尊也只留给他一句话，“好好对珣儿。”只是师尊向来不多说，可从本心之上也能瞧出，他对自己的护，他的牺牲，也能瞧出他对百里珣的护。

这场债，总得有人去还，站出来的人，是师尊。

“师尊叫我好好对你，珣儿，你我之间已无秘密，你能不能……”如果说在这之前，百里珣还在犹豫，那么现在，“等师尊活过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师尊活过来，山庄也不差他一个，他还给师尊收了个好徒弟，那么他们欠师尊的，就用这次复活来，偿还吧。

“好。”

“你还有事瞒着我，你的毒是如何解的？”万朝远老实代，“肖逆的毒都是我们魔教的，你也知我魔教人人都有烙印，可不知的是，我们天生百毒不侵。”

“我怎不知，你身上有烙印？”百里珣忽然想到，他以前也未曾注意过这些，“那大师兄身上也有？师尊也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掉在了魔教坑里一样，百里珣想着是不是混久了自己身上都会长出来烙印？

“君之没有，他并非天生魔教之人。”说着，他还要掉衣服，把自己的烙印展示给百里珣看。

动作之快，百里珣都来不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