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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脸瞧了两眼，她忽的蹙眉道:“你饮酒了？不是已经使人将你的酒水换了吗？”陆启沛眨眨眼，老实道:“旁人倒的，我饮得不多。”祁闻言点点头，又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饮酒后她的脸有些发烫。不过陆启沛也没撒谎，她确实没醉，站在那里任由祁摸脸的时候，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眸中还带着灼热的温度。

莫名的，祁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眼说道:“没醉就好。”说完这句，祁便将人带到了桌前。

桌上有龙凤双烛正在燃烧，除此之外还有一壶酒并两只酒盏——今两人还有合卺酒未饮，当下祁便亲手斟了酒，举起两只酒盏，将其中一只递给了陆启沛。

所谓合卺酒，最初是以瓠瓜剖开为酒器，又以线连柄，夫各执一瓢饮酒，象征着夫从此连为一体。又因瓠瓜味苦，酒入其中便成苦酒，还寓意着夫从此同甘共苦。

陆启沛接过酒盏，心中止不住浮现万千思绪，看向祁的目光也更温柔了几分。

只是酒还未饮，先听祁幽幽道:“当年你欠我的合卺酒，今总算补上了。”这话说得陆启沛想起前世，不一阵心虚。那时她可没对公主殿下动心，乍然要娶她，心中惶惶自是逃避。喜宴回来她就借醉睡了过去，莫说合卺酒了，就连房花烛也是欠了她的。

好在祁之后没再说什么，两人端起红线相连的酒盏，相视一眼，共同饮下了合卺酒。

饮酒之后，陆启沛的眼睛似乎又亮了两分，她道:“我欠你的，今都可补上。”祁终于换下了身上厚重的吉服，只穿着一身红的常服在内间洗漱。她脸上还有妆容未卸，要休息自是得先行洗漱的，而身上沾染了酒气的陆启沛同样被赶去洗漱了。

温热的水放得有些久，变得微凉，扑在脸上却正好可以给烧烫的脸颊降降温。

祁洗净了面上妆容，拿起水盆旁柔软的布巾擦拭着脸颊，心中却是止不住泛起几分羞涩与紧张来。脑子里不经意想起的，都是陆启沛那句话——我欠你的，今都可补上。

许是因说话之时场合暧昧，也许是因说话那人眼中光亮灼人，祁不可抑制的想歪了。

好吧，新婚夜，房花烛，怎样都不算是想歪的。可只要想到两人将水到渠成更进一步，她心中滚烫之余，更是止不住的羞涩踌躇，以至于为洗漱耽搁了许多时候。

等祁终于回到内室，便见陆启沛早已经洗漱完坐在边等她了。

大抵是忙碌整又饮了酒的缘故，靠在头的陆启沛明显有些昏昏睡。她一双星眸半睁半闭，好似随时都能睡过去，可时不时又睁眼往洗漱的隔间望上一眼。直等到祁出现，她糊的双眼好似闪过了一道光，一下子又来了神。

睁开眼重新坐好，陆启沛望着终于归来的祁，眼神柔软又乖巧。

祁几乎被这目光蛊惑了，之前的羞赧踌躇似乎也在这瞬间消失不见。她径自走到陆启沛面前，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柔柔唤了一声:“阿沛。”两人一坐一站，陆启沛闻言需抬头看她。

此时祁下吉服只着中衣，如墨的乌发披散着，红衣墨发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卸下妆容的公主殿下并不减半分风采，尤其那一双美眸柔柔的望过来，几乎可以瞧见她眼中深情。而后祁忽的弯浅笑，伴着红烛摇曳，又似多了分别样的风情。

陆启沛只觉今晚的祁与以往都不同，看着竟是格外的动人。看得她心跳如鼓，看得她神魂颠倒，看得她不知不觉牵住了祁的手，然后微微一用力，便将眼前这人拽入了怀中。

祁跌入她怀中时脸上有诧异一闪而过，旋即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窘迫的脸——大抵是回过神了，陆启沛又觉得自己之前孟。这会儿她擂鼓般的心跳仍未平复，想要松手放人离开，又觉得不舍。于是只好半搂半抱着祁，僵在那里，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这可真是……够呆了！

祁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就着眼前姿势，她却是不打算起身的。她甚是自在的靠在了自家驸马怀里，一手攀住了陆启沛的肩膀，一手轻轻抬起陆启沛的下巴与她对视。

“怎么，驸马拉我入怀想做什么？”她就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了。

陆启沛脸红了，而且是越来越红。她觉得到下巴上那只手在轻轻摩挲，而后细细密密的意似乎从下巴一路蹿进了心里，得她心中酥酥麻麻，心难耐。

“我……”陆启沛开口，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却有些哑了。

祁也不着急，就那样目光盈盈的看着她。两人对视间似乎有什么渐渐生出，又有什么在缓缓改变，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似变得灼热了几分。

终于，摩挲着陆启沛下巴的那只手挪开了。可还不等她到失落，便觉那只手顺着她脖颈一路向下划去，最终停在了她的衣襟上。

祁望着她，对自己的拨仿佛毫不自知:“时辰不早了，该安寝了。”陆启沛抿着，目光乖顺又纯良，隐隐约约还有些紧张，似乎不知该如何反应。可旋即就觉一只小手便推在了她的肩上，明明并不大的力道，却轻轻松松将她推倒了下去。

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强势的一方转做了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