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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上擦拭,谨慎而小心地抹去头的尘。此淬钢而成,头宛如纤长芦叶形状。有时候,卜醒觉得他同这把天古一般,像一把狭长的匕首,不为其它,只为一举破开敌军的腹地。

他擦得出神,不经意却刺破了指尖。

“醉灵。”有人唤他。

卜醒抬头,只看到风云黯之中,一丝冷白晓光垂于天际。寒天里亮的晚,庭院中仍是一片厚重的黑。长生掌灯而来,单薄的宛如东风吹落的风竹。

“我听着响动,猜想你又睡不着了。”曾经的益州世子刘致说着,将这盏弱而暖的烛火落于卜醒身侧的矮几上。灯火的暖缓和了冬的寒。

卜醒未接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建平去了新太守,贪狼应当回了。你可见到?”长生点了点头:“昨来过。愤而离去。”卜醒抬头看了他一眼,未问为何。

贪狼在他身边许久,早已熏陶了腔热血。而昨贪狼不知因由,陡然见着如此见素抱朴的世子,不解又愤怒。他从长生那里出来之后,又到卜醒这边倒了好一阵苦水。

贪狼遇着世子时,他已是统领全局、协调四方的模样,他不懂曾经的世子。卜醒只拍了拍贪狼的肩膀,由着他发不解,却什么都没解释。

卜醒看着孤灯的烛光,想起了初遇时有些怯怯地、想要张扬表现的长生。他兀自说:“你走之后,朝堂有异。”长生坦然道:“我已是庶人,与我无关。”

“与常歌有关。”卜醒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未敢告知他。仲廉说蒋达平献了书,顺着书指引,可寻到常歌的秘密。”长生并不讶异:“达平居然还在纠结建威大将军是不是‘常歌’一事?”卜醒叹了口气:“何止。非常执着。不过……让我最为忧心的一点是,这几破军不在主公身边。”长生眉心一动:“他去寻了书?”

“这是我们才回,消息知道的晚。据说回之前已去了几了,就在大破武陵之前去的。”长生问道:“好好的,缘何去武陵?武陵同常歌有何关联?”卜醒摇了摇头:“不知。你不在后,我消息闭许多。”

“武陵……武陵……”长生不住在快速回忆思索,他自语道:“我们认识的人中,谁同武陵有关联?”花重楼的记忆忽然在繁复杂的思绪中亮起,长生想起了一人。他问道:“是不是常歌的那位山河先生?他的胞兄?”卜醒颇为惊恐地看了长生一眼:“怎么可能是胞兄。”长生道:“常歌告诉我的。”卜醒心惊跳:“他们是兄弟?”长生道:“醉灵。你理解错了。我们都理解错了。那次常歌至滇南,我听你一言,还以为是心有所属,一问方知,是同门胞兄。”卜醒眨了眨眼睛,见他一脸诚恳,一时竟不知究竟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长生理解错了。

“行吧……”卜醒艰难说道,“就当是兄弟。他好像之前是在武陵有个山斋。可那又如何?”长生再次将思路理了一次。常歌。刺杀。独狼。狼王。三擒三纵。驰骋千里。同门……

看起来毫无头绪的线索,只缺了最后一块。

也许,此次破军正是去寻这最后一块碎片。

“糟糕。”长生立即皱紧了眉头,“我被糊了。切不可让常歌和山河先生离了益州!”卜醒不解:“长生说什么呢?先生好好地关着呢,怎么会……”

“大将军!不好了!”家丁丹泉神慌张,疾疾地跑了进来,一见堂内二人叙话,只在门口缩着,不敢冒进。

卜醒扫他一眼:“什么不好了?没看到我同别人在叙话么?”

“建威大将军……将军走了!。”卜醒皱眉:“走了就走了呗。虽然有点早,这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家丁语无伦次,七八糟说了些短词之后,终于一口气顺畅地说出他的意思:“不是普通的出门了,建威大将军提了沉沙戟,面怒容,带着两匹快马,临出门的时候,火急火燎,还踹烂了大门。”

“几匹?”卜醒再度确认道。

丹泉有些怯懦:“两……两匹。”这句话引得二人霎时神紧张,腾地站起。二人对视一眼,不详的预漫上心头。

卜醒按下长生:“你不愿抛头面,便别去,我来。”他提了天古,急急地向外走去,便大声唤道:“惊风!惊风!出来!帮我给定山贪狼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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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兵甲响动惊醒了吴御风,他这才发现,平里清冷地不见个人的天牢,现下驻着重重兵。

“这又是哪出戏……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吴御风的清梦被吵醒,他颇有些不耐烦。

新来的兵头领倒是毫不客气:“闭上你的臭嘴,少嘟嘟囔囔。”他以手中银白的剑充威胁地拍了拍吴御风的牢门,扬威般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铠。

吴御风白了他一眼,拢了拢自己的衣衫,从这让人心烦的卫兵身上挪了自己的目光。

益州的天牢,可真是冷。他缩着身子想着。

吴御风抬头,正看得到对面披着黑大氅的山河先生,心中颇有些羡慕。生的好看就是好,有人担忧冻着,帮着削水果,即使输了上百回也甘愿继续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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