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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辈。”

“嗯……”池盛浅浅应着，又问道:“喜好？”乔匡正低着头回忆了一番，又答道:“除了平里点心不离手以外，无甚喜好。”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人吃面，偷偷溜到建平城吃过几次。”池盛皱了眉头，骂道:“混账！我是让你去摸清楚他的好，比如银钱、美人、名位、权利，谁让你去关心他吃什么。”乔匡正见世子大怒，急忙将头埋得极低。待世子发一番之后，方才开口缓缓道:“末将愚钝，这些时以来，从未见过他出入烟花柳巷、出手也不甚阔绰，常去之地除了利川的几座山便是军中主帐，实未发现有什么特殊喜好。”

“不、可、能。”池盛一字一顿说道，“美人儿、金银富贵、功名利禄，他怎么可能毫无追求。世人都逃不过这其中一样，只是的多寡罢了。”乔匡正附和道:“世子说的是，是末将无能。”世子嘎了口茶，说道:“无能你就勤快点儿。再盯。”

“是！”乔匡正拱手领命，接着有些犹豫，似乎不知应不应说。

世子抬眼看了看他，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

“是！”乔匡正领命，这才开口道:“前些子路过建平，遇上了建平郡西部都尉张智顺，他说前些子在建平郡发现了建威大将军。”世子眼皮都没抬:“你不是也说，他经常溜到建平城去吃面么。如此多次，张智顺和李守正都没将他擒住，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此次不同。”乔匡正说道，“他们一行四人，张智顺发现之后，立即请命杀，然而……”

“然而什么？”

“然而山河先生下令不许放箭。”世子猛然抬头，盯着乔匡正:“此话当真？”乔匡正点了点头:“当真。而且，张智顺还说……”他低了声音，凑近了几步，将此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世子听。

世子闻言大惊，问道:“此事属实？”乔匡正肯定道:“属实。据说建平主营中兵士人人知晓。否则也不会几次擒了山河先生，却又将他毫发无损地送了回来。”池盛泛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这件事，有意思……搞不好，可以治他个通敌叛国……”作者有话要说:[1]红绫第一次登场在第19章《演戏》，将祝政捆住的那条第25章襄上庸城。

益州镇北主营。

祝如歌细心地给常歌削着一个苹果，去皮之后又仔细地切成一口大小，端给常歌。

常歌一心都在眼前的襄行军布阵图上，随手摸了摸祝如歌的头，夸到:“今天乖。”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苹果，望着襄上方不远处的南郡。

祝如歌有些试探问道:“将军这是……意图襄？”常歌望他一笑，问道:“如歌，若是你，你会如何攻打南新野？”祝如歌扫了一眼行军布阵图，轻声说道:“自然是稳扎稳打，先图襄，再借襄北上，攻新野、取南。”常歌点了点头:“你和世子所思一致。”

“将军和世子所思不同么？”祝如歌问道。

常歌啃了一口苹果，说道:“我和醉灵皆与世子所思不同。醉灵今便是去见图南世子，当面陈述。”

“将军作何打算？”常歌望着一脸疑惑的祝如歌，笑了笑，说道:“我考考你，你所读《孙武兵书》中，九地为哪九地？”这是《孙武兵书》基础中的基础，祝如歌早已背的滚瓜烂，张口便答:“孙子九地乃散地、轻地、争地、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此九地用兵之法，多有不同，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地则无绝，衢地则合，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1]。”常歌似乎颇为意，赞同道:“不错。那么，以你所看，襄属于九地中哪一种？”祝如歌边看着桌上这张襄行军布阵图，边分析道:“襄郡在上庸郡东南方向，处于汉水谷地，汉江环抱南下贯之，顺可至荆州郡、夏郡。北接南平原，一路坦途，南郡探囊可得。东至随县、豫州，唯有往西向乃巴山山脉，此乃天险。”

“南船北马，五郡通衢。”常歌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接着提示道。

祝如歌立即恍然大悟:“襄属衢地，当合之！”

“聪明！”常歌立即夸道。他顺手以木签扎了一小块苹果赏了祝如歌吃了，接着说道:“以醉灵的话来说，就是‘襄这地方，太过于四通八达，守着吧，费劲；不守着吧、取了也白取，那还瞎废什么劲’。”祝如歌点头道:“卜将军所言极是。”常歌接连吃着脆生生的苹果，说道:“是啊。所以呢，咱们破南，必定要有襄郡的支持。倘若没有，先行和襄郡死磕起来，那是得不偿失。”祝如歌不解道:“可我们益州方才才同荆州在建平郡大战一场，此事还未过月余，如何商议共谋南之事？”

“如歌啊，你以为，魏国好好的，在这个时候自新野布置人马攻打襄，是为何？”祝如歌懵然摇了摇头。

常歌笑道:“荆州定了衡，一统荆州北部。魏王怕是有些坐不住，要赶紧杀杀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