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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兵曹早知王丞相不生事,准备篇道理诚请丞相调遣军。

“云苍峰苦笑道:“谁知王丞相答覆说--若不容置此辈,何以为京都?五兵曹准备的篇道理竟然一字都用不上。”程宗扬笑道:“这位王丞相还真宽容。”云苍峰拈须长叹道:“我们都小看这位王丞相。王茂弘早年誉天下,岂是庸才。

“程宗扬忍不住道:“既然这样,王爷何必心急呢?再等些子有何不可?”云苍峰道:“箭在弦上,不容不发。只怕迟则生变。

“刚才说到“王爷”两个字,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徐寄临死前的喊叫。

“在鹰愁峪伏袭我们的州府兵似乎与一位王爷有关,云老哥觉得会是哪位王爷?”云苍峰已经参详良久,始终不得要领,摇头道:“朝中王侯虽多,能使动州府兵的却少之又少。除了临川王,再想不起第二位来。”程宗扬叹了口气。连云苍峰都猜不出来,自己也不用想了,除非徐寄活过来才有答案。这条线索看来就此中断了。

云苍峰忽然站起身,朝程宗扬郑重地施一礼。

程宗扬连忙避开,“云老哥,这是做什么?”

“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小哥援手。”程宗扬暗叫糟糕,硬着头皮道:“云老哥有什么事尽管直说,能帮上忙的,小弟绝不推辞。”

“老五纠集亡命徒逾千,可惜尽是鸟合之众。程小哥在南荒已经崭头角,鹰愁峪一役更是联合诸府家丁大败水师锐,临阵不,指挥若定,擅长统筹乌合之众有目共睹。老哥知道你不愿瞠此浑水,只是此事关系我云家乃至大晋兴衰荣辱,不得不赧颜向小哥求援。”程宗扬品味半晌才明白过来:“你让我去指挥云五爷召集的亡命徒?干!你不如一刀次死我算了!”

“若非小哥中路径,老哥也厚不下脸皮来求你。”程宗扬叫道:“云老哥,你这不是厚脸皮,纯粹是硬起心肠让我去送死!让一个小商人带一帮不认识的人闯进里造反,这么天才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云苍峰摊开手。”但凡有半点主意,老哥绝不会来麻烦你。可惜老五手下悍匪不计其数,将才却难得一见。”

“将才还不好找?易彪算一个吧?要论打仗,我给他当徒孙都不够!”云苍峰苦涩地说道:“易彪分身无术。若易虎还在……唉……若程小哥执意不肯援手,老哥只有……“说着云苍峰一撂长袍,作势跪。

程宗扬连忙扶住,陪笑道:“易彪分不开身,还有别人。秦会之你知道吧?

还有吴长伯,这两个一文一武,都是一等一的!

“云苍峰摇头道:“这两人虽是英才,怎及小哥威望昭着?”

“我有什么威望啊。老哥放心,会之和长伯绝不比易彪差!身手更是比我高明百倍!让他们两个去,比我强多了!

“程宗扬舌灿莲花,几乎把秦桧和基二桂吹嘘成天神下凡,好不容易打动云苍峰。

云苍峰犹豫半晌,终于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程宗扬刚松了口气,忽然张大嘴巴,一手指着云苍峰,半晌才叫道:“云老哥!

你就这么算计我啊!”云苍峰一改戚容,大笑道:“老哥怎么舍得让你孤身犯险?”程宗扬终于回过味来。云苍峰起初打的就是秦桧和吴三桂的主意,却口口声声请自己帮忙,自己果然上当,不但把秦吴二人双手拱让,还觉得自己辜负别人的心意。

程宗扬啼笑皆非:“商啊商,连我这么老实的人你都不放过。”云苍峰抚掌笑道:“从南荒我就打你手下人的主意,没想到到了建康,还是要走这条老路。

“程宗扬冷静下来,问道:“听说云家主事的是六爷,自从小弟来建康一直无缘得见。难道这等紧要关头,还要靠云老哥自己奔走?”云苍峰道:“我们云家这一代兄分七人,老哥排行第三。几位兄长和兄弟陆续故去,现在还能做事的只有老哥我,老五和老六三人而已。不瞒小哥说,六弟一直在洛暘、长安、咸汤、临安等吔奔走,晋国一旦政局生变,能否得到天子认可,至为重要。”这确实是件大事。如果无法得到天子认可,即使临川王政变成功也难以坐上帝位。

云苍峰得了两个力助,心怀大,笑道:“鄙宅清云荷舫夜景颇有一观,小哥若有闲暇,不妨带上会之和长伯来园中消暑。”程宗扬知道他是邀两人到宅中详谈,说到底自己对政治仍不怎么兴趣,本来想拒绝,但随即想起一事二心头微动,当即一口应诺。

第七章若愚清云荷舫在云宅西南角,设计者将园中原有的池塘加以开凿,形成一个数亩方圆的池沼,池内偏植荷花。岸旁用巨石雕成舟舫,三面环水,坐在舫上如同月夜行舟。

此时荷花早巳凋零,翠绿如盖的荷叶上林立着无数高高矮矮的莲蓬,莲房,别有一番殷实的风景。

云家的菜肴风味佳妙,尤其是用新鲜荷叶裹着米粉、蒸出的块,口慼滑、滋味清香,令人赞不绝口。

秦桧和吴三桂已经知道这趟来的目的,两人都是好事之人,正觉格局太小,听到这等大事不心怀大动,见程宗扬发了话,当即应承下来。

这会儿在席间与云栖峰谈起行事细节,两人一个胆大,一个心细;一个恃强凶悍,一个狡诈多端,双方越说越投机,几乎让程宗扬不上口,倒也乐得在一旁清闲。

别的不提,造反叛谋,这两个家伙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云家找到他们实在是走狗屎运了。

见双方谈得热闹,程宗扬摸了摸怀中的书卷,随便找个藉口,独自溜了出来。

云宅这一带程宗扬已经热门路,轻轻松松就找到那处小楼。云氏以玻璃坊起家,窗上都嵌着玻璃,楼上卧房隐隐透出灯光。程宗扬知道云如瑶体弱,敲了敲门,不等应声就推门进去。

楼内寂无声息,程宗扬上了楼,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只见室内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案,案上放着一页素纸,旁边是一本翻开的书帖,纸上墨迹宛然,似乎是临帖临到一半。

洁白墙壁上着一束孔雀翎,每孔雀翎下都用一细丝悬着纸条,上面写着娟秀字迹,似乎是给孔雀翎起的名字。程宗扬开始觉得好笑,接着又心生慼然。要怎样的寂寞才会给每一孔雀翎起名呢?

里面的内室用一道珠帘隔开,壁角放着一枝四尺多高的烛台,上面一枝白烛已经烧残,灯结成一朵灯花,在烛焰中时明时暗。

程宗扬开珠帘,只见淡青纱帐内,一双滢润的美目正望着自已。

程宗扬讪讪道:“这么早就睡了啊?”云如瑶拥着狐裘卧在帐内,乌亮青丝软软垂在枕上,洁白脸庞肌肤吹弹可破。

她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扭过脸好吗?我没穿衣服。

“程宗扬连忙背过身,听着帐内窸窸窣窣的声音,鼻端仿佛飘来一缕处子幽香,不觉心头微

过了一会儿,云如瑶的声音传来,“好了。”程宗扬转过身,只见她已经披上狐裘,将自已包裹得密不透风,只出一张娇美的面孔。

程宗扬笨拙地解释道:“我和云老哥谈生意,谈得晚了,想着来看看你,还以为你没休息。”云如瑶低声道:“谢谢你来看我。

“她像叹息一样轻轻道:“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

“见她伤,程宗扬连忙道:“我给你带了水果。”他从袖中取出两颗黑果实,说道:“这是南荒的果子,当地人叫龙鳞果,外面看着不起眼,剥开里面又软又滑,像果冻一样,特别甜。

“程宗扬剥开一个递过去,“你尝尝。

“云如瑶接过来好奇地看着。”果冻是什么?有些像荔枝呢。”说着她尝了一口,“好甜。

“程宗扬道:“本来他们连枝送来十几棵,结果路上都坏了,只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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