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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伤亡惨重,然而蒙面人个个都以死相拼,不要命地疯狂砍杀,拼斗中以一敌二,以一敌三。有的在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之后还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掉一两个官兵。

厮杀声渐渐消退,蒙面人全部战死,官兵死掉大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也多数身上带伤,有的伤势严重,眼看就活不成了。

“我们怎么办?杨大人死了,要是再来人……我们可完了。”一个官兵着气问道。

一个官兵抹着脸上的血,惊魂未定道:“杨大人说只是几个落魄的,不足挂齿,不成想会这样。”一个官兵拖着伤腿道:“我们得回去差,这样吧,看看有活气的弟兄,帮着包扎一下,然后挑几个伤轻腿脚利索的弟兄,赶快把这两个女人押到泰昌府,不能耽搁了,戌时应该能到。留下几个人,照顾受伤的兄弟,慢慢跟在后面,也可以到附近的普雍县歇息一下。”这样,只有七个官兵押着两个女人继续前行,在离李夺藏身处不远地方经过的时候,捆坐在车上的黑衣女人朝李夺这边望了一眼,凄美的眼睛中充了无助和哀伤,靠背着她的少女耸动着柔弱的肩头哭泣,脖子上勒着的绳索使她不能低头,泪水掉在她丰凸起的脯上。

李夺躲在一堆灌木枯草里,虽然不能完全看清女人的神情,但他知道女人很漂亮,心中不免怜香惜玉起来。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李夺咬了咬牙,偷偷从旁边跟了上去。

七个官兵虽然都受了点伤,但腿脚尚好,一路小跑跟着马车,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两侧都是山坡和峭壁,中间只有十几步宽的小道。

官兵押着马车走进山谷,突然一个人影飞快面扑来,刚看到时还在前方几十丈的拐角处,转眼间来到三丈之外。

“仓仓仓仓”七个官兵几乎同时出刀剑,但他们马上意识到,如果此人真要动手,他们几个人便凶多吉少了。

来人倏然停住,官兵们看清了他的样子:破衣烂衫,光着脚丫,浑身脏污,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目。

七个官兵惊慌中都没敢说话,这时又一个身影飞速而至,一阵清悦的声音传来:“你何苦如此为那老东西卖命呢?”话音未落,一个年轻的女人已到了先前那怪人的身后。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手中一把青龙剑,剑柄和剑鞘上都雕刻着青龙。一身短小青衣,双腿修长丰盈,肢曲妙动人,秀发在脑后和面前飘起,隐隐遮住那双水含波、似冷似柔的双眼。

怪人猛然转身大叫一声,挥掌拍向女人,吼声震的众人耳朵嗡嗡直响。怪人雄厚掌力带动的掌风吹散了女人面前的秀发,女人并不慌忙,眼看怪人手掌拍到,身体象忽然弹出去一样瞬间后退,随即侧向仰身,一只手闪电般指向怪人腕间。

怪人脚下一蹬纵身翻过,女人转身如影随形般跟上,轻舒玉臂朝怪人背后点去。

怪人反身抬掌抵挡,女人身形围着怪人疾转,眨眼间连出数掌,将怪人打得手忙脚。怪人退了十几步后跌到一棵小树旁,他一掌将大臂的小树拍断,抄起断树扫向女人。女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飞身跳起,脚尖在树干上一点,在另一边落下的同时身体冲向怪人,怪人来不及回扫,忙抬一只手挥出,女人并未出手,只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便迅速后退。嘴里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便不再为难你。”声音柔和悦耳,怪人毫不理会,只顾憋足力气狠扫猛劈。

寒光一闪,女人手中剑终于出鞘,怪人肩头鲜血迸出。上百招过后,怪人身上已有十几处伤口,若不是女人有意手下留情,他早去见阎王爷了。

捆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女子背对着众人,不住地回头观望,站立着的少女也停止了哭泣,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七个官兵在一边看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赶快走吧。”一个官兵低声道。

其他几个官兵都点了点头,他们刚要拨马,女人柔美的声音传来:“都别走!”声音无比动听,却带着冷意和无可质疑的威严。官兵们当即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终于,怪人支撑不住,打着打着突然身体一歪跪在地上,用手撑住身体,大口地着气。

女人上前将剑搭在怪人的脖子上,悦耳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意,“你说不说?”怪人扬起头有气无力道:“废什么……话,杀了我吧!”女人看着怪人,双方僵持了片刻。

“果然是条硬汉!”女人青龙剑入鞘,“我杀你有何用处,你走吧!”

“哼哼,你是想……通过我找到他……老人家吧,休想!”怪人费力地说。

女人不再理他,向马车这边走来,前后打量着两个被绳索紧紧捆绑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开口问道。

“她们是朝廷钦犯,我们奉命押送。”一个官兵忙回答道。

“怎么就你们几个押送?”

“半路上遇到反贼,我们兄弟大半都死了。”女人转身看了看踉跄走远的怪人,道:“你们走吧!”官兵们如获大赦,“那,那我们走了。”说着急忙驱车继续赶路,马车上绑着的两个女人出失望的神

眼看马车越走越远,躲在谷口李夺正考虑如何继续尾随,青衣女人忽然身形疾掠,直奔李夺这边而来。李夺一缩头,急忙退了两步,正准备趴在地上时,女人已到了他身前,出手如电对着李夺抓了过来。李夺大惊,眼看无可避闪,女人的手却猛然停住。

“你是什么人?”女人喝道。

李夺定了定神道:“我家住在附近,路过这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女人已经飞身离开。

到了夜里,两个官兵打起火把。风越来越大,捆在前面年纪较小的女子连打了几个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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