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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看见啊。
这时他正好走到我身前,我双手反住桌沿,正要借力再亲他一口,楚悉却毫无预兆地贴了过来。他双臂一左一右撑上桌面,我被他牢牢框在他的两臂之间,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相触的程度。
一开始我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没坚持多久就被他的呼吹得皮肤发
,下意识歪头避开。这时他的手突然扶到我的
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双脚离地,坐到桌子上了。楚悉站在我****,双手依然着力在我身体两侧。
我不自觉像小学生在课堂上一样双腿并拢,板停止,摆出了个拘谨端坐的姿势。我的脑袋已经被他这一连串动作搞得运转不畅,但绝不临阵
逃,不然又要被他看扁,于是我梗着脖子,微微往后倾,把我和他之间的空隙撑大到足以让我转过头正视他。干什么,我警告他道,小心我再亲你。
说是这么说,我却暂时没有行动的意思,至少要再斟酌斟酌。然而我话音刚落,楚悉竟然凑了上来,嘴碰到我的嘴
,一触即离。
我张了张嘴,愣在当场,脑子转不过来,下意识想逃,可身体又被他限制住,没办法做到不跟他接触就溜走。正在我进退两难时,楚悉又亲了我一下。
这不是结束,才刚刚开始。如此反复,我不知道和他吻了多少次。
他把一条漫长的直线分成无数个点,每个点之间进空气,即将冲淡他的气息时下一个“点”就又补充了上来。我在他怀里被这样的节奏几乎
得力气散尽。这样断断续续的亲吻仿佛一杯八成
的水,喝掉一口,就续上一点,永远倒不
,却也永远不会空杯。
就在我不自觉环上他的脖子,追着他吻时,我察觉到***一个明显的变化。我瞬间找回了点神智,慌忙躲开他的嘴
,小声说,不能在这里。
他笑了起来,想什么呢,他学我小声说,我当然知道。那快走吧,我说着要起身。楚悉却伸手覆到我的脑后,推着我枕到他的肩膀上。他双臂环住我,在我耳边说,等一会。我被他抱住,以为接下来只剩拥抱的当口听到他说,只有今天。
我不知道我就这样被他抱了多久,直到一声烟花炮竹的闷响传来,我看了眼表,猛地起身来,与他四目相对,说,完了,已经过十二点了,我本来想给你过生
的。楚悉说,怎么过。我说,至少得吃蛋糕吧。那就吃,他说。我推开他蹿下桌子,说,这么晚了去哪买蛋糕,而且都过了,已经不是你生
了,还吃什么吃。都怪这破公司,成天让员工加班。
楚悉笑着提示我说,这是你爸的公司。我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公司,我说。以后会是你的,他说。我不要,我说,送给你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关掉电脑,在我背后推了一下,说,走吧。
一下楼炮竹声就像热般噼里啪啦地笼罩住我,可只有声音而已,看不到烟花。于是我把车开离回家的方向,自作主张往城外跑,不知道开到了哪里,能在天上看见烟花我就停了下来。
四周黑咕隆咚,只有天上挂了灯串似的闪烁不停。我抻着脑袋透过前挡风玻璃向外看,哇哇地叹。
我忽然意识到不是除夕这个节不好,是我以前没能找对方法领悟它的好。此时我简直被它
惑,看着原本每一天都如黑幕一般沉闷的天空绚烂无比。我
觉这一刻简直太好,像有魔法一样的好。
顽固不化的黑夜都能被改变,还有什么是它改变不了的。这种奇迹般的限定奇观能给人注入一种莫名的生命力,怪不得人总认为新年必然欣欣向荣。
默默叹了一阵,我想起车内除我之外还有另一个生命体,于是转头去寻找他存在的迹象。刚一扭头,我发现楚悉正靠在副驾驶上,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说“灼灼”一点也不过分,车内没有一点光亮,于是他的眼睛亮得格外明显。我一瞬间有些出神,觉他好像这么盯着我看了好久,却又怕是我自作多情。
回过神来时我发现他的目光仍然指向我,角微微勾起,就这么像看一幅画、一件雕塑或任意什么能令他心情愉悦的物件一样毫不避讳地望着我。我脸部的肌
不自觉跳动,笑出了声。我不好意思,转过头,左手扶住方向盘,低头
了
嘴
,装模作样地清嗓子。
烟花闪了几轮,比楚悉眼睛的亮光彩许多,我却忍不住又回头,仿佛他那里上演着更伟大的奇景。我扭过头,看见依然是他刚刚那副“灼灼”的表情,一点没改变,好像刚才时间静止了,只有我没受影响,而其他人浑然不觉。
看什么看,我忍着笑说。他挑了挑眉,笑着把脸扭向车窗的方向。我从车窗上的倒影看见他把胳膊肘肘撑在窗框上,手指挡在嘴角。
要我说,这一挡本就是徒劳,人的笑发自内心时,身体的每一处都能看出快乐,都是“一个笑”的组成部分。挡住了上扬的嘴角,我依然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明显得不得了。
我忽然想,楚悉以前是不是也这么长时间地看过我,只是每一次都将他凝视的结束点恰好控制在我扭头的瞬间。
而今天是除夕,除夕的这天所有人都得到允许——不约而同地认为明年会更好。楚悉更被赋予特权,因为今天是属于他的一天。这是一年当中的狂想,可以狂想一些平时会被看作又傻又疯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哪怕就像钟声敲响灰姑娘就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