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折 虿尾兴妖,母亡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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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舒意浓诧异的泪眸,耿照强迫自己定了定神,道:“我已说过,自始至终,都是你们招惹的七玄盟,我等本无意于渔,今后亦然。

我确实隐藏了身份姓名,却不曾欺骗于你,我说了赵阿只是化名,也说我不是梅少崑,若易地而处,姐姐能否比我更坦白?”舒意浓无语。

耿照接着说:“我没听过什幺奉玄圣教,但天霄城和玄圃舒氏有数百年历史,乃渔名门,我亲自来了一趟,见贵城上下与那动辄灭人门的奉玄教恶徒绝不相同,猜测姐姐必有苦衷,不得已而受制于人。

姐姐若有心摆,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舒意浓毕竟当了三年的家,易泪的天不影响其锐果决,听出少年有联手之意,只不明白这对七玄同盟有什幺好处,不信天上真会掉馅饼,谨慎中微带狐疑:“七玄要什幺?”

“要代。

”耿照微笑。

“奉玄教往咱们身上泼脏水,按过往七玄的老黄----5m6m7m8m..c()m----历,不血洗相关人等,盟中怕是不肯干休。

我能节制他们慎杀,是建立在首谋伏诛的前提上,若非如此,何以服众?天霄城此际还不算七玄的敌人,但继续与奉玄圣教站在一边,那也就是迟早的事。

”舒意浓听出了关窍,顾不得再自怜自伤,柳眉微蹙。

“本城还不算是七玄的敌人?”耿照怡然道:“与其说敌人,倒不如说是潜在的合作对象。

奉玄教制定这条祸水东引的毒计时,已预设了正牌的七玄同盟必定会顺藤摸瓜,来此讨公道,届时渔武林一看,七玄果然侵门踏户,恁我等说破嘴皮也难自清,恰落入人算计。

”——因此,血使大人才派出探子监控冷炉谷那厢的行动,不意遇上了这个腹狡计的小猾头,故意摆出大队集结缓慢的颟顸模样,却命众魔头轻装潜至,杀她个措手不及。

耿照人不在冷炉谷,却能遥遥指挥,进行这等细腻作,堪称帅才。

而七玄传递消息的系统、对盟主命令的奉行不疑,也强大到令人心底发的地步,丝毫不逊赤炼堂等成名已久的大帮派,完全无法想像他们在数月之前,还是相争百年恩怨纠结、谁也不服谁的一盘散沙。

但,偷袭本就易于得手,一旦战局明朗,转为两军对垒时,轻骑突入渔的七玄便再没有攻敌无备的优势,反坐实“七玄入侵渔”的诬指,纵使渔各派单打独斗皆非对手,团结起来以多敌少,兼有地主之便,没准儿能拼它个两败俱伤,便宜了隐身幕后的奉玄圣教。

为此七玄盟需要在地的协力者。

若有染指渔的野心,打下一处前进基地也是必要的,就像舒意浓为剿海寇,不得不在玄远滩建立支城,即失大义名分,乃至背上骂名,也没有不做的选项。

女郎猜他以天霄城为进军渔的滩头堡,如此一来,本城不免与全境为敌,差别仅仅在于是从属七玄,抑或奉玄圣教罢了,横竖是死。

然而听其话意,七玄盟似乎真没有这个打算,求的是鉴伪惩恶,还它们一个清白。

“……我传发黑白两道的武林帖并非妄言,”耿照道:“七玄同盟无意生事,愿与武林同道和平共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遇着找事上门的,也不介意在刀剑上论个分明。

姐姐也是一城之主,当明白我的难处。

”他说得隐晦,态度却十分坦,舒意浓略一思索,简单替他作结。

“你的意思是七玄盟不入奉玄圣教的陷阱,无意将大队开进渔,以免起本地之人的敌忾,故须与本城合作,联手将圣教揪上台面,以为众人敌?”

“姐姐慧见。

”女郎轻咬珠,猛地抬起翦水瞳眸,恶狠狠说道:“我就直说了罢,耿盟主。

若非无力撷抗,以玄圃舒氏忒高的门第,何须仰奉玄教鼻息?你七玄盟大军境,圣教好歹要帮忙抵挡一二,我与你一边,却得独力对付圣教……有这能耐,天霄城又岂是今这般局面!”

据我的经验,乌衣夜行的谋家,往往惯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堂堂对垒非其所长。

只消得它们不得不采取正面对决,赢面多半便在我们这儿。

”耿照剖析道:“我虽不知奉玄教柢,然而,要养一门一派的可战之兵,其耗费之重,姐姐比谁都清楚,这是稍稍调查便能循线形的,断不能藏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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