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折 君与妾有,鹤立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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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6从犹豫、惶恐到泪水决堤,舒意浓只用了短短几句,情绪几乎是在片刻间便转了几转,快到耿照连安的话都不及说,女郎已揪紧他的臂袖噎噎。那仿佛推拒、又不肯放手的姿态令少年心惊跳,急忙将她拥入怀里,俯首凑近,深深吻上女郎的嘴儿。

淌过泪水的瓣带着淡淡的苦咸,舒意浓整个人缩成一团,很难说是吓傻或吓醒了,“嘤”的一声婉转相就,绷如钢片的娇躯顿时恢复温软,仿佛香脂被体温煨化了,又像花栗鼠抱住坚果般,饥渴地郎的嘴,可到令人忍不住想笑。

少年将真气缓缓度入女郎体内,舒意浓只觉周身如浸温水,通体舒畅,慢慢恢复宁定。耿照松开樱,柔声道:“那我在这里,对姐姐说过什么话来?”舒意浓双颊滚烫,害羞到难以自己,又舍不得移目,盈盈的眼波不知是泪抑或柔情涌动,轻声道:“天上……天上地下,你永不弃我。”耿照笑道:“你还怕什么?傻瓜!天下地下,我俩都在一起,谁也分不开。”舒意浓“呜”的一声哭出来,攀住他的脖颈索吻,虽热情奔放,不知怎的却予他单纯之,如要糖吃的小女孩。两人吻得无比热,仿佛回到隔着门板被司剑戏耍的那一晚。

耿照一向难以抗拒她的体,很快便起反应,正轻轻抱开,惊觉女郎小手正解他头,贸然推拒又恐伤着她,令才安抚下来的情绪再度崩溃,低道:“姐姐!二爷和墨柳先生在等,不能这样。晚点……我再去陪姐姐,听话,嗯?”与哄幼女无异。

舒意浓螓首摇,咬将男儿松开的“唰!”褪至腿间,以惊人的利索自解围——看来自那夜之后,少城主着实花了心思练习褪衣——随手弃置于地,拉侧系结,将裈褪至膝下。

扑进他怀里的同时,女郎继续解开衫内的雪白中单,至此上衣里外两层完全敞开,出内里的紫棠诃子,缀着金银线和丁香绣边、介于黛紫和檀紫间的紫缎面浓人,被裹的巨硕绵撑得滑亮,人。

这贴身的亵衣不仅颜与先前她惯穿的、充气息的浅粉系相异,连形制也颇为不同。常需要跨鞍纵马的舒意浓多着有颈绳和肋间系带的短肚兜,疾驰间才能兜住丰的上围,不致抛甩得十分疼痛。颈间无系绳的诃子固然妩媚,却未必合少城主用。

耿照不知她何时换得这充女人味的款式,只觉口干舌燥,“唰”地支棱起来,势头凶猛。尤其她大大敞开的两襟和靴分明都是男装,襟里却裎着葫芦般曲线圆凹的白皙体,两者的反差加上女郎意的俏脸、饥渴如雌豹的异样主动,直击少年心坎,几乎使他产生了“双元心行将失控”的错觉,被女郎倒在蔺草席上,后撑的双臂径将小几推撞开来。

“给我,耿郎……给我……”舒意浓跨骑上来,按着他的肩头扭动腴,行云水般的动作毫无停顿,不容他开口拒绝。

杵尖被一小团烘热腻软噙住,筋道的箝劲令耿照不由自主地昂颈吐息,心知再这样下去理智很快就会溃不成军,试图将她推开,手掌却被女郎摁于上,热的樱凑近他耳畔。

“耿郎……阿弟弟,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去见他们,不成的。我怕得不得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怕,连这个害怕都令我觉得怕。在人前,你便不能再抱我、再亲我,连手都不能牵了,对不?那样……我会怕得受不了的。”微哑的酥腻嗓音既是离,又带无比魅惑。

除了稠浓得化不开的、如小孩索糖吃般的娇憨,更掺杂某种难以言喻的冷静与理智,其中脉络是清晰的,哪怕听起来再荒诞不经,却有着难言的说服力。

“给我一点……你的东西,留在我身子里。就像你还抱着我,握着我的手……那样,姐姐就不怕了。求求你,求求你——”司琴提着裙膝碎步奔行,整个云中寄除了执火巡弋的更队,家家户户都闭起门户,起伏的山道上不见闲人,寂静中透着肃杀。

这自是出于墨柳的命令,二爷不召而回一事是瞒不住的,大郎不放人也是意料中事,虽未戒严,胜似戒严,谁都不敢等闲视之。一不好,只怕要重演二十年前先城主接位之初,与老臣派之间的血腥夺权旧事,不知要死多少人。

但世居玄圃山脚的牧民们最重忠义。

何谓忠义?像阙家大郎这样的,就叫忠义!哪还需要多说什么?

阙鹰风被外公王赦养大,手把手地带他从磨斧打杂的见习干起,没人比阙家大郎更了解刀斧值是干什么的、责任何其重大,又该为了什么而死。

王赦一介牧民出身,当了大半辈子的刀斧值副统领,没有家世升不上去,但实质上就是刀斧值的头儿,直到最后一刻才倒向舒焕景阵营,是少主夺权成功的关键之一。可王赦不肯居功,依然干他的副统领,拒绝赏赐升迁,把话说死了,不惜开罪新主;要不是女婿极受舒焕景倚重,说不定真会因此获罪。

阙入松没发达前就娶了他的女,对这个岳父异常敬畏。

阙鹰风按其母王氏的意思,原本是希望抱给娘家继承姓氏的,想到父亲奋斗大半生,好不容易有了身份地位,不愿家业断在这里,才有此念想,夫婿也不反对。

发```新```地```址5x6x7x8x点.c.0.m王赦知道后,把女儿叫回来痛骂一顿,说夺人之子最是不义,亏你还是他妈!王氏是独生女,从小到大不曾被父亲责骂,吓得说不出话来,连陪同的女婿阙入松都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眼睁睁看老婆跪着给骂了大半个时辰,王赦这才气消,转头同他躬身致歉,说女儿虽然出阁了,但这确实就是我没教好,我心里没有一丁半点的念头,女婿别多心。

直到王赦逝世,王氏对此仍耿耿于怀,阙入松才对子说:“岳父大人斥责你除了生气,也是怕我心有芥蒂,影响你我夫情,所以骂得特别狠。这是疼你才得如此,否则何曾舍得说你一句?”王氏恍然大悟,这才泪释怀。

阙鹰风从小受外祖父身教,活就是个小王赦,连子都是娶山下的牧民之女,早早诞下子嗣,长年留驻于城中,在此生落户,这辈子回酒叶山庄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与过继相差无几。

他对父亲十分尊敬,父子间没什么心结,未因聚少离多便觉亲情有亏,毋宁说在外公王赦的调教下,阙鹰风认为男儿就是要心坚不移,有无父母的陪伴,都不影响为人子女的立场。

父亲私自回城,陷主家于两难,实属逆举,身为刀斧值的统领毫无情面可讲,只能敦请父亲回头,若擅闯便是刀兵相向,别无二话。司剑才以“莫让人父子兄弟间没法收拾”为由,劝舒意浓尽快介入处理;旁人不好说,阙家大郎是真能做得出的,没有人敢不信。

司琴得她嘱咐,赶来石与公子爷会合。司剑先一步下山布达,以免二爷和大郎父子真起了冲突,墨柳则于吊篮滑索“仙人渡”前等候,由司琴来替公子爷打理门面,莫教仪容未整,坠了一城之主的威风。

少女正走上阶梯,咿呀一声大门开启,舒意浓和耿照二人并肩走出,舒意浓云鬓微,双颊在炬焰下酡红一片,迈出的步子较平常小得多,略见虚浮,颇有些醉酒之。司琴赶紧上前搀扶,低喊了声:“公子爷。”让她知道是自己。

凑近一瞧,发现女郎鼻尖、颈侧都是细汗,以石凉,实不该如此。所幸司琴为人细,早用包袱巾裹带了成套衣物,连束发的银冠和靴带都没忘拿,见状赶紧道:“公子爷,不及洗浴了,墨柳先生还在仙人渡候着。咱们到里头去,婢子服侍您换身衣裳。”舒意浓瞧着还有些轻飘飘,闻言如梦初醒。

“不去……不去里头,门后换就行了。带汗巾没有?”司琴一怔,知她指的是月事用的骑马汗巾。

少城主身子强壮,经期一向稳定,该还有大半个月才来,自无准备。况且来时须得换穿厚质裈,以免沁红,眼看应变不得,银牙一咬:“我回院里拿。”却被舒意浓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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