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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指教?”夏许淮不答反问:“你现在应当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姚明何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您一言九鼎,自是不需诓骗于我,但王爷可知陛下为何突逢此变数?”夏许淮继续打太极:“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叫你违背自己的心意,你的担心更不会发生。”
“如此,那臣就放心了。”姚明何低头弯,双手
叠,平放在眼前的位置,再次鞠了一躬,“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厚望。”
“合作愉快。”夏许淮说完,转身就走。将至门边之时,背后传来姚明何的声音:“摄政王可知,陛下今诏我入
,是为何故?全是为了给王爷一个惊喜,不管过去如何,他如今,只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就冲他对你如此上心的份,你也该稍稍收敛些,有时候也略微替他考虑考虑。”夏许淮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微不可察地轻轻“嗯”了一声,说:“无需多言,本王自有分寸,天
不早了,姚大人还是好生歇息吧。”随后又背着手跨过了门槛,绕过长廊,步入了院中的漫天风雪中。
次是年关前的最后一次休沐
,得知接下来两天都不用上朝的夏墨时终于心
意足心安理得地一觉睡到了大天光,继续捣鼓着他心心念念的两盏夜明灯,之所以是两盏,是因为看到姚明何绘制的灯面实在太过喜
,便请他多绘了一副,打算多做一个给自己留着赏玩与照明用的。
有了前一天的工作经验,第二个灯的制作时间又缩短了不少,等到夏许淮进拜见的时候,他已经粘着一块温热的桂花糕在对着自己的手工作品啧啧称叹孤芳自赏了,也因此,夏墨时没来得及收起它而使它提前暴
在了夏许淮面前。
夏许淮眼皮一扫,视线微微一转,打量了一下,卖相还行,顺嘴问了一句:“陛下怎么突然来了兴致,竟自己动手做起了这等木工活?”夏墨时一五一十地说:“这不是想着你生辰快到了,总不好啥礼物也不准备吧。只不过我最近可能脑子有点混,这种事也许多年没做过了,所以可能有点不完美,你多担待。”夏许淮装作微讶的样子:“陛下有心了。只是臣不知,您的画技何时竟然突飞猛进到如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身为摄政王的夏许淮能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太正常了,夏墨时老实
代:“这自然是姚明何姚
卿的手笔,你多担待。朕不是不知道这假手于人不好,只是我的水平你也知道,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能将字写得齐整已是不易了,若非要拿我作的画来与你当贺礼,你可能更不高兴。当然,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亦必不可少。”
“嗯,瞧上去不错,陛下有心了。”夏墨时:“……”要谢就直接谢,为啥要用这种觉好像是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的语气来说这句话,仿佛在说“吾儿如此,父心甚
。”你特么这是要占谁的便宜呢。
吐槽归吐槽,但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他的肯定,还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随后夏墨时当即就切换成了话痨模式,从他为何想到要做这个东西,到中途
作的点滴细节,再到他请人来帮忙画画和最后的糊灯,都主动抖了个底朝天。
“若是到了晚间,在屋里搁一盏这样的灯,便不需再点灯烛了,或者什么时候要外出,提着它在外面走,光溢彩的,也不用担心被风吹灭了烛火或是火苗燃着了灯架。”夏墨时越说越洋洋自得,总结了一句,“这样既能过一把富贵人家的瘾,又比单单攥一颗光秃秃的夜明珠来得更为雅致一些,岂不美哉妙哉。”况且,这拳头大的夜明珠子,握在手里多累人,这数九寒天里用双手捧着多冻手,作为一个空有名头虚在其位而无实权的大领导,他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地折磨他的下属们——这群可怜的公公和
女们呢?
哦,不对,他的殿里其实连一个女也没瞅着,更别提什么貌美如花的
女了,全是清一
的男
,除了侍卫和贴身护卫,就是一群没啥战斗力的严格意义上并不能被称为男人的人,至少,自他在这个世界醒来,目前为止,是这样的情况。
耳边是夏墨时滔滔不绝的分享,眼前是他眉飞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夏许淮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真诚的笑意,虽眉眼未弯,
角却自然地上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夏许淮再次说道:“陛下有心了。”不过这遍,也许是受夏墨时所染,他明显说得不似刚才那般敷衍,多少带了几分
情,所以只要稍加注意便能区分得出其中真心实意的夸奖。
也因为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儿,俩人之间的气氛居然难得地维系了几天和谐与和平,不过七八天时,夏墨时已然全没了当初刚穿越过来发现自己受制于人的那种拘谨与狗腿,甚至觉得,若非政治地位上的对立,俩人应该还能够成为
不错的哥们儿。
唔,就是可能有点挡他的桃花,毕竟那张脸太过出众,导致本来也算中上之姿的自己就变得不够瞧了。
直到腊月二十这天,虽则年关将近,墙之外的民间一片和乐融融喜
新
的景象,朝堂之上的气
却有些低沉,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边关传来的急报,言北戎异动,五万敌军主动
境寻衅,并扬言要踏破长云关,直取云关城,边境已出现了小幅度的
动,若是放任不管,后果如何尚且未可知。
夏家先祖虽是军营将帅出身,可到了这一代,正儿八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