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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打开一罐放到集的面前。

“能喝吗？”涯询问道。

集接过，小小地喝了一口，冰凉的体滑过舌与喉咙，泛起淡淡的辛辣。

涯坐在他对面，与集的小心翼翼不同，他十分豪放地大喝了一口，一缕水渍从边滑落，涯不在意地伸手揩去，看向集的时候，却发现他愣愣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涯有些奇怪地问道。

集回过神来，掩饰似的别开头，“没什么。”他一侧头，却恰好出被头发半遮的红红耳，涯一见，又一回想，便猜到了他害羞的缘故。

涯心中微烫，站起身，走过去，手臂架在沙发靠背上，将集笼在影里。

“你做什么……”集慢地推了推他的胳膊，没动。

涯俯下.身去，很亲昵地贴着他的脸庞，嘴去寻找他的。

“喂……”集有点恼的，侧开头，却被涯一把捉住，半被迫地与他换着亲吻。

涯的体能很好，嗯，在这里指的是肺活量上的。对上文科男体质的集，后者被这温水煮青蛙般的亲吻折磨得差点背过气去。

涯放开他时，他已经嘴殷红，双眼泛着水光，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秀可餐的样子令涯几乎要克制不住。

“真是不小心，”此时的涯没有了那副人前威严的仪态，俨然一个温柔可靠的人，用轻轻责怪的语气说着，“那种人的话，本就不该给他机会的。”集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神有些难堪地散着，却没忘记为谷寻辩解，“他有苦衷，他的弟弟……”

“我知道，”涯说道，手指在少年间漫不经心地打着转，“但正因此我才生气。”集一愣，莫名地看着他。

“哪怕是他背叛了你，在你得知真相之后，你仍然选择原谅他，”涯说道，“这才是我为你担忧的。世上的不公与恶如此之多，你用冷淡伪装自己，真正接近你的人却知道你有多温柔。这一次你没受什么伤害，可以说是侥幸，那么下一次呢？集，我想要你有时候也能冷酷些啊。”集抿了抿，没有反驳涯的话。

这一夜他与涯相拥而眠，自重逢以来不断绕睡梦的破碎回忆没有再出现。

于集而言，涯的怀抱是最安心的港湾。

清晨，涯伸手为还有些蒙的集捋顺糟糟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仿佛沾染了少年发间清新的气味，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出奇的好。

集站在那儿任他摆布，不时打个小小的哈欠，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训练的时候可得打起神来，”涯轻笑着，低声叮嘱，“绫濑的脾气可不大好。”听到这话，集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来到约定的地点，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柔和的暖灯光，纯白的吧台，一排排安静陈列在玻璃柜中的洋酒，还有吧台边无聊啜饮的少年。

集又好好地回想了一下，第一项是格斗训练没错。可是……就在这种地方吗？

“哟，集。”吧台边的少年看见他，十分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集颔首，“你好。”

“我是龙泉高校二年级生，月岛阿尔戈。”对方如此自我介绍，“今天负责教你格斗。”

“好的。”集答道。

几句简单的对话后，阿尔戈递给集一把匕首，说道:“不要手下留情，用你手里的这把匕首攻击我。”集接过匕首，拿在手里却有些明显的无措，“唔……这个，怎么用？”他尝试着挥了挥匕首，姿势笨拙。

阿尔戈眉头微蹙，“下意识总会吧？就是那种，遇见危险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会，拿起武器也总得做出什么反应吧？”他说着，放弃了让集主动攻击的念头，自己率先攻上前去。

集闪躲几步，仿佛有了点觉，挥动匕首攻向阿尔戈。不过双方只来回几下，集的匕首就被阿尔戈打落在地。

“意识不错，”阿尔戈肯定道，紧接着又摇头，“不过出手太犹豫了。”当然，于格斗一道，也完全是生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阿尔戈简单地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招式。令他惊叹的是，集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到他们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能够用那些招式在他手底下过上好几招了。

“非常不错，集，真后悔没早认识你。”阿尔戈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如此说道。

集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与绫濑的相接，对方却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挪开视线，还盖弥彰地讽刺道:“就算如此，也还是太弱了！”

“总会进步的，绫濑，”阿尔戈开始为集说话，“你也别太苛刻了。”

“呵，行了，下一项。”绫濑不与阿尔戈多费口舌，填完数据后便直截了当地开始了下一项训练。

第二项训练没什么技巧要求，就是纯粹的体能练习，内容是集在夫郁内鲁的监督下负重跑。

“我可以拒绝吗？”罕见地，集提出了拒绝的请求，“我讨厌跑步。”

“不可以，”绫濑俨然是最严格的教官，“我们今后可能要负进行长距离作战，你体能这么差，本没办法跟上队伍。”

“我觉得你不能将我和普通的单兵作战混淆，”集却蹙着眉，有条有理地反驳道，“我主要的作战能力是取出虚空的‘王之右手’，是利用虚空战斗，我想负重远距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