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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也没有对刚才进行任何解释。

李贪盯着她的。

水光盈盈，刚才那晦涩不明的声响历历在目。

“有。”李贪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

她带她重返三楼舞蹈室。

那里有成箱的矿泉水，隔三差五补充一次，现在只剩三瓶。

有一瓶李贪开过。

成绕开了那瓶，拿了瓶新的。

她拎着瓶子就往卫生间走。

拧开，咕噜噜猛灌一口，然后吐掉。

反复涮了好几次，一瓶水就见了底。

李贪恻恻递过最后一瓶没开封的。

成把嘴洗得将近破皮，鼻腔里恨不得都是矿泉水的甘甜味。

“多谢。”她没看李贪，把空瓶子递回去，无意间触碰到李贪的指间。

成那股洁癖还没下去，指间冰凉又黏腻，像蛇一般了上来。

她猛地缩回手，放在水龙头下狠狠着。

像是被针在心口蛰了一下。

李贪眼皮一跳，突然凑了上去。

成只觉得身边突然覆上一团影，回过神来，嘴已经被一片冰凉盖住。

成的嘴很软，滑，软润，还有股淡淡的玫瑰香。

与之相对的，干裂，冰凉，成甚至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她的心漏了一拍，随即是密密麻麻的重锤声。

双相贴，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成甚至能到李贪的鼻息呼在睫上。

她看不见李贪的眼睛，却依然能够落入她浑身笼罩的郁中。

仿佛僵持了一整个世纪。

“啪——”的一声。

成给了李贪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