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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了掖被角，怕他着凉。京市还没有到供暖的时候，可是天气已经很凉了。杜柏摸出空调遥控器打开，调到了睡眠模式，热风缓缓地吹出。

刚刚起身的时候，他看见了姬宣静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还有几个冒血的牙印。杜柏懊恼地把头埋在手心里，他不想这样的。他本来应该给姬宣静一个温柔美好的第一次，可是他全都搞砸了。

被不透气的被子裹得有点不舒服，姬宣静在睡梦中挣了一下，从已经被咬破，颜变得红的嘴中无意识地发出几个气音。

杜柏把姬宣静蹬出来的脚放回被子，但是这双脚却有些过分地冰凉。杜柏有些心疼，因为这双像白玉一样的腿上此时也是红痕密布，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是他的暴行。

起身来到储物室，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热水袋灌上热水，再回姬宣静的被子里，让他用脚踩着。

空调开了有一会儿了，杜柏来来回回走动，身上竟然是又出了一层汗。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到最后他也累了，全身的力气都觉被干了，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本没有给姬宣静做清理。

想起来后，身上粘腻的觉也随之而来。杜柏看了一眼埋在被子里的姬宣静，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嘴巴还不停地一开一合。

算一算时间，自己好像也没有睡多久。杜柏拿起头柜上放着的手表对了下时间，决定还是先让姬宣静再睡一会儿再给他清理。

杜柏拽了浴袍走进浴室。在热气蒸腾中他一直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葬礼，边界，甚至是刚才的疯狂，仿佛过了很久，但却只过了一天不到。

杜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透过雾气，他的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磨砂玻璃门外的大，上面躺着他的人，他最珍贵的宝物。

热水不断从头顶砸下，水滴汇入杜柏的眼中，他突然一个灵清醒了过来。刚刚自己是又走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走出了淋浴头的范围，皮肤因为寒冷起了细小的皮疙瘩。他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放在玻璃门上，像是在从监狱里向外探一样。

玻璃门上有两行字。

月将升，将浸檿弧箕服，实亡周国。

杜柏不认识这句话，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悉。这是他刚刚写下来的，借着玻璃门上的雾气，这句话显现在了玻璃门上。

“月将升，将浸；檿弧箕服，实亡周国。”杜柏低声念着这句话，居然一字不差，就像是刻在他脑海里一般。

没由来的烦躁，杜柏一挥手就抹去了玻璃门上的字，只留下一串水珠。他走回淋浴头下，快速地洗完了澡走了出去。

屋内的温度已经恒定，杜柏就算是只穿着浴袍也不会觉得寒冷。他擦干了身上的水，轻柔地把姬宣静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进浴室。

他还记得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嘲讽，说什么绝对不可能公主抱。

可是看现在乖巧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的姬宣静，杜柏心中却是十分柔情，恨不得将他进自己的血里永远不分离。

不想吵醒累了一整夜的姬宣静，杜柏把他的一条胳膊抬起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稳稳地掐住姬宣静的，从公主抱的姿势改为了斜坐在他腿上。

杜柏身宽手长，一手打开浴缸的放水口，一手扶着姬宣静让他靠在自己的锁骨上。

微微泛热的呼打在他的脖颈，柔软的薄又不停地拨着他颈前的皮肤。

杜柏能觉到自己皮肤下的动脉正在蓬有力地跳动，刚刚平息下来的躁动又升了起来，全身的血像沸腾了一样，体温在一点点升高。

杜柏用他可怕的自控力强下这股觉，用手试了水温正好后把姬宣静放进来浴缸，手在下面拖着他的脖子，以防姬宣静不小心滑进浴缸呛水。

很奇怪，杜柏一边将水在姬宣静身上一边想着。他的自控力并没有失效，但昨晚是为什么？到现在，他甚至想不起那时的心情，只记得手下温软的肌肤与极致的快/。

水变得有些浑浊，污物飘在了水面上，又被杜柏的划动打碎混入水中，沉入水底。

不敢让姬宣静在水里待太长时间，杜柏洗了两次之后就把他捞了出来，用纯棉还带有绒的毯子把他再次裹得严严实实抱回上去。

昨天事发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杜柏查过资料，这样做完，姬宣静第二天很有可能会发低烧，肠道也会有不舒服的觉。

发了条短信给医生，让他们送来了一些必备的药品。天已经快要大亮了，杜柏没了再睡的心思，走到了台上眺望着远方。

姬宣静就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恐慌，害怕，释然。此时的他心里没有一丝快乐与甜，只有像前世一样孤独的觉。

他醒来的时候，杜柏从没有在他身边过。只有他一个人呆呆愣愣地望着头上雕栏画栋的纹路，听着女们鱼贯而入的声音。触手是一片冰凉，就连早就用暖炉温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姬宣静也觉不到一丝温度。

眼泪不争气地从面上划过。和杜柏再次重逢后，姬宣静发觉自己越来越脆弱了。明明是已经习惯的事，为什么现在还会像个懦夫一样哭泣。

把手伸出被子打算擦干眼泪，杜柏恰好回到了房间里。

姬宣静不断噎着，本没听见杜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