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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甚新意,穆昀祈显是不悦,道:“汝等居于京中这许久,常去却只这几处?”郭偕只得告罪,道回京时短,且公务身,外出实少云云。轮到荀渺,却是吐支吾,终看穆昀祈面不善,才道出实情:因住处偏僻,并不常至繁华闹猛处,常去只那菜市与些杂食小店。

“菜市!”听此言,穆昀祈却是眼前一亮,“彼处吾倒从未踏足,但去瞧瞧也无妨。”

“那便由臣带路!”荀渺此刻倒应承得快,且向前指点:“前走两三里,出了朱雀门,往南再过两条街,便是城东最大的菜市了。”然却不知,他此言乍听寻常,然落在某些人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

朱雀门!郭偕只闻此三字,面就一白。

事过数月,却不知彼处那言是否已止,更不知,豆腐坊的小娘子与饼店的老汉,是否还能认出那当初令他等义愤填膺的身形脸面……

前头两个兴致的身影已远去,郭偕心知劝阻是徒劳,只得咬牙一握拳,抬头迈出那赴汤蹈火的一步。

第十四章天高云淡,光普照,是个出门游的好子。

眼看前方二人越走越近,不时头接耳,郭偕心头一股不详之油然而生。

“果真?”穆昀祈面,示意荀渺近前来说。

后者依言,一脸佞幸者的喜形于:首回伴驾出行,难免拘谨,然方才无意一言,竟引天子“刮目”,实为意外,当下自不敢怠慢,近前:“臣绝不敢妄言!但问这周遭往来者,于此一事,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穆昀祈一摸下巴:“此人光天化走闹市,却不引人围观?”荀渺狡笑:“如何不?”眸子一转:“据闻那厮与人私通,丑事败,才狼狈逃窜,彼时头顶铜盆不辨方向,险将胡家饼铺的窗牖撞坏……”说至彩处,乃眉飞舞。

“顶铜盆?”穆昀祈纳闷:“顶那物作甚?”

“挡脸啊!”荀渺嗤笑了声,下一刻或自觉忘形,才收敛起些,道:“所谓人活脸树活皮,他是不教人瞧清脸面。坊间由此猜测此人身份或不寻常,乃非富即贵。”穆昀祈眸光一亮:“如此说,倒或许……”幸灾乐祸一笑,追问:“那终教人认出否?”荀渺由衷惋惜:“说来也怪,当许多人与他错身,竟皆未看清其面目,后因疑之是窃贼,一干人尚沿街追赶捉拿之,却可惜终还教他逃了。”

“这般……”穆昀祈闻言倒也扼腕,转头回看郭偕:“郭卿是否……”言出一半即止,面:“郭卿,你这是……为何以袖遮面?”

“我……”郭偕一怔,将衣袖放下几寸,出一双深藏不安的眼睛:“此刻光尤烈,晒得吾眼花,因此拿袖挡一挡。”

光烈?”荀渺挠头,“吾怎不觉……”言间忽见那人眼中冒出两束慑人胆魄的凶光,惊得他喉头一紧,言语戛止。

“已走了这许久,却还未到么?”郭偕趁隙抢过话去。

“到——到了,就在前方……”荀渺抬头指去,顺势又瞧彼者一眼,却见之面平和,哪有一星半点的凶相?看来方才,还或是自眼花。

果然,三人出了朱雀门,再拐过两条街,便到了南城最大的菜市。

时过晌午,市上乃是行人寥寥,摊贩们皆与剩下那些发蔫的瓜菜一般无打采。然此并无碍官家“猎奇”的兴致,一路东瞧西看,偶还掂量两颗瓜菜作势问价,只那些摊贩多是一眼便看出他乃闲极无聊、出门寻趣的富家子,遂皆一言半语敷衍过,无意与他多费舌。好在穆昀祈并不介意,看去是乐在其中。

伴驾在侧,荀渺也未闲着,午后市上瓜菜照理都要折些价,他自想趁机拣买。然沿途问去,价钱皆不合意,因是铩羽而归。郭偕笑称必是讲价不得法,教穆昀祈听闻,顿起好奇,定要二人分别试来一较。

荀渺无奈,只得带他等走近一处菜摊,摊主是个妇人,想来或好说话些。当下问过价钱,乃与先头那些相差无几,荀渺作势翻看了几棵瓜菜,一一挑出缺处,又将前两家的价钱说低几文,孰料妇人听后脸即沉,便不许他再挑拣,道:“你这小郎倒怪,既已寻得省钱处,却还来此作甚?便去买那价低的即可!”一番话将三人说得面红耳赤,无声遁走。

轮到郭偕,二人随他在一菜摊前停下。摊主是个老者,苍鬓黄面,看去似近郊老农。其人身后树上拴着头驴,应是运菜入城的脚力,再看那摊上,所剩瓜菜已无几,不过相较别家,倒还皆算新鲜。

见几人驻足,老者却不似欣喜,反之,连出声揽客都懒得,显是断定他等此来只为寻趣。郭偕倒也不计较,作势低头挑菜,一面言出称赞,只道这菜的好处,几句话便令老汉欣展颜,一改先前的冷漠,不仅有问必答,甚还仔细替他拣选。至此,郭偕话锋一转,又问老汉家居何处,家中景况等,老汉一一作答,如此这般,二人倒是说越投机。

随手拿起棵叶子蔫黄的菜,郭偕忽似不忍:“天热,菜到午后易蔫,必然不好卖罢?”老汉点头:“至晚间卖不出,便只得拖回去,自吃些,余下烂了只能丢弃。”叹了气,便试问:“小郎若是家中人多,不妨全买下,老汉可折价与你。”郭偕一听快应允,当即不再择拣,乃以半价买下老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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