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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在身,下半年便将娶枢密使丁知白的侄女丁氏,不过吾记得初时你舅父为之所聘乃丁知白之女,不过时不凑巧,西北战事忽起,他随军征战,无暇完婚,那丁氏又于其间病故,你舅父不愿毁约,便又替之改聘丁家族女,却孰料他自西北归来时你舅父已离世,因是这婚事才不得已一拖再拖。”金芙蹙眉:“丁知白如今掌枢密,位高权重,再令两家联姻,岂非是将枢密大权一并拱手与了邵氏?要我说,这婚事万万不可成,官家定要加阻止!”穆昀祈叹了气:“说得轻巧,然我以何由阻之?”金芙一忖,便咬牙:“此事,说难难,说易却也易!寻常男子,置身花丛有几个是坐怀不的?因是……”走前几步凑近彼者,附耳轻言。

“这……”穆昀祈听罢直摇头:“太过冒险,且不说他事后是否肯认,万一被识破,后果还难预料啊……”话音未落,却听身后“吱嘎”一声,二人乍回头,见门外已立着一人!

第十八章门外的老汉瞪大眼睛对屋中二人打量半晌,忽然一脚跨进门,倒将那二人惊退到书案后,乍时无措。

“你……”老汉指向金芙,面上显透困惑,“怎生面?是前院来的?”言间又似不甚确信,蹙眉嘀咕:“然老汉却怎未见过……嗝!”未完的言语教一声怪音打断,一股掺杂着酸腐味的酒气息刹那薄而出。

穆昀祈皱眉转身,金芙拿袖在鼻前扇了扇,倏忽眼前一亮,不疾不徐走去推开窗牖,回身诘责:“胡伯,你这又是吃酒了罢?天还未晌午呢,便醉成这般,连我都不认得了,却还敢来郎君屋中晃,这一酒嗝莫说人,连鼠虫皆教熏得四散逃窜呢!若郎君当下回来,看能轻饶你!”老汉一愣,急忙捂嘴后退,又盯她看半晌,却似恍然,道:“这小婢却还敢指摘老汉,甚么时辰了,尔等才来洒扫?虽说郎君是好静才搬来西院,平也无须闲人伺候,然到底也容不得这般懈怠!待回头老汉禀知前面,定教好生惩尔!”受他这般要挟,金芙却一嗤,叉不屑:“你这老儿犯错在先,却还反咬我们!也罢,你要去便去,吾等迟来自有迟来的道理,然你老汉当值之时醉酒,吾倒要看看,到底受罚的是谁!”一言即中要害,当下见老汉老脸一绿,咕哝了句便要往外走。

金芙在后大声:“吾等回去定要将事上禀,待将这老儿撤换了,今后也免受闲气!”老汉脚步一滞,迟疑片刻,回身已是脸堆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但自认了错,只求恕他此回。金芙受了他那些好话,看去已有几分心软,却又为难,道:“要吾不说也可,然怕只怕,到时你自在外说漏嘴,受罚不算,却还连累吾等担个知情不报……”老汉忙摆手:“小老儿自不向外说,便当今未到过这房中,汝等也未见过小老儿,若你不信,小老儿可起誓!”言罢果真竖起三指立誓。继见金芙勉为其难信了,便再不敢停留,转身去了。

虚惊过后,屋内二人匆匆将处规整好,方要离去,穆昀祈却又回头,到案前拿起那双鱼抱莲镇纸若有所思。

金芙见下一惊,忙道:“有何不妥?不至是方才碰坏了罢?”穆昀祈摇头一哂,轻将那物放下:“吾记得这镇纸,原先是置于纸左上角半寸处。你那表兄行事素来一板一眼,但出入半寸,便致马脚呵。”确认室中一应与来时已无异,二人才安心出门,原路返回,片刻便至中。金芙告退去后,一时无人来扰,穆昀祈却也无心理政,在殿中闲踱了一阵,便命召郭偕来见。

步军司距皇城不过一里之遥,郭偕因是来得倒也快。

“《花间记》?!”瞠目对着座上人,郭偕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以为天子此刻召见,必有何要事,却不想竟是问起郭员外早年编纂《花间记》等记录坊间传闻的书报一事,令郭偕十足讶异。一时乃是吐支吾,语焉不详。此实非他刻意回避,而是家中商事,无论大小他素不过问,涉及这些小书小报(1)经营的一应俱细,更是点滴不知,因是面对上问,自无从答起。

好在穆昀祈并无意苛责,当下命他回去好生钻研小报的编纂经营之道,待通透后回禀,彼时有要任托付。

郭偕闻之纳闷,自忖片刻,小心试探道:“陛下莫不是也令臣办一小报?”穆昀祈稍作沉,竟是认了:“朕确有此想!”且释疑:“朕尝闻禀,朝臣私下行止多有不端,可谓端君子之仪而尽行败德之事,重者妄为祸国,轻者好逸误民,至于风月掩盖下的不堪更层出不穷,传在外贻笑大方,自也带坏世风,更有损朝廷威仪,因是决意一查!”郭偕惘:“陛下知朝臣私下是否妄为,令皇城司探查即可,却为何须办小报?”穆昀祈一嗤:“若这般,难道要公告朝中,朕命人探查臣下私下之所为?”

“这……”郭偕终是醒悟,“陛下之意是,要经这小报揭发朝臣私下之妄举?”穆昀祈颔首:“正是!朕要令此些恶行上传至朝堂、下散至市井,教那妄为者入受台谏攻讦,出为千夫所指,以此肃正超纲、涤清世风,亦警醒后来之人!”好个冠冕堂皇!郭偕暗下不屑:人非圣贤,任谁私下还无些小失小过?因是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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