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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什么觉？

顾郁的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出了手机，点亮屏幕，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枸杞”。

他犹疑一瞬，指尖在那串数字上面停顿，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关掉屏幕放进了口袋。

手机刚滚进衣兜里就炸似的响了起来。

顾郁立刻抓出来，看见来电显示，心情一下子扬了起来，飞上夜空化作转圈的星星。

“喂？”简桥的声音传来。

“嗯。”顾郁应声。

“……在干嘛呢？”简桥问。

“没干嘛，台上吹风，”顾郁说，“吃年夜饭了？”

“嗯，刚吃完。”简桥回答。

“看晚没？”顾郁又问。

“正在看。民族舞，看不太懂，”简桥说，“怎么没跟大家在一起？”

“他们正闹着呢，我出来放松一下。”顾郁答道。

简桥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老爸正和爷爷吵哄哄地聊天，老妈正收拾桌子。电视上放着的晚只有他一个人看，其余几个人偶尔瞥一眼说一句。

这样好的，其乐融融。

他拿着手机，低了声音:“累了？”顾郁没回答，看着台外气派的别墅呼了一口气，在空气里凝结成白的水雾。

“问你呢。”简桥说。

顾郁趴在栏杆上，轻声应道:“嗯。”

“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简桥说，“可千万不要等到晚倒计时，准时准点给我发新年快乐哟。”顾郁笑起来:“滚。”

“替我给师父拜年。”简桥说。

顾郁:“好。”

“新年快乐。”简桥说。

“给他的？”顾郁问。

“给你的，”简桥说，“顾小宝。”

“新年快乐，”顾郁笑了，“简桥桥。”顾郁看着眼前空的夜空，心里被填了暖融融的笑意。

“要是有烟花就好了。”他叹道。

“我这边在放烟花，”简桥说，“给你听。”

“你们那儿不管制的？”顾郁问。

“小城市，”简桥笑着摇了摇腿，“又不是你爸的别墅区。”顾郁也笑:“什么也听不见啊。”

“啾——砰！”简桥小声说，“啾——砰砰砰——”顾郁没忍住噗嗤一下大笑起来:“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简桥仰头靠着沙发，傻笑着，“我喜你。”屋外烟花齐放。

红，橙，紫，绿，蓝。

照亮了整片天空，五彩斑斓。

真好看啊。

“嗯？”顾郁说，“这回听到真的了。啾——砰砰砰——！！”简桥笑了笑:“快进屋吧，台冷。”

“知道了。”顾郁往手心哈了一口热气，简桥那边又响起了烟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啾啾啾砰砰砰。

“我也是。”他说。

顾郁挂掉电话，转身就看见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他吓得不轻，叫了一声，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小舅，你躲这儿干嘛呢？”没有姓名的远房亲戚小侄子问道。

顾郁懒得理他，准备走进客厅。

“谈恋呢吧？”远房小侄子又问。

“一边儿玩去。”顾郁绕开他。

“啾——砰～”远房小侄子靠着玻璃门，很是欠揍地说，“不好意思，是个闷炮。”

“你！”顾郁立刻转头回来指着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小梨，宝舅舅～”远房关小梨说道。

顾郁咬牙切齿:“闭嘴。”

“好的，宝舅舅～”关小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