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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拉扯孩子过子，就是糙。”

“所以那保姆只要不关窗帘，他们家里发生什么你们其实都能看见？”

“对！而且我们私下里觉得，那老先生可能有时候是清醒的。开窗帘是求救呢！”

“这怎么说？”原慕和谢执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太对。

“哎，都是造孽啊！”老爷子叹了口气，“那老先生没有什么旁的亲人了，就这一个儿子。所以一病啊，就没法办。”

“开始还能一个人在家里，后来有一天买菜突然就走丢了。他们楼的还有我们楼的，胳膊腿能动弹的都跟着去找了。还是警察给送回来的。”

“他儿子哭得啊，抱着他爸爸半天没缓过来气。警察就教育他，说这种情况，怎么能让老人一个人在家呢？可有什么办法啊！他不上班，谁来养家？”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保姆。”

“我听说这个保姆是经人介绍？”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看着利索，而且起初她对老先生也上心的。天气好的时候，天天带着老先生下楼晒太。我们还说，这找了个保姆和找个老闺女差不离了。”

“可后来，他病情一严重，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保姆觉得麻烦？”

“肯定会麻烦。他们这个病啊，和别的不一样。也没有个预兆，人说糊涂了，立刻就能糊涂。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还会大小便失。这保姆又是个女孩，时间长了就嫌脏。”顺手给倒了杯水，老爷子哄着她一点一点喝下去，“您也看见了，不是亲人，真的很难一直有耐心。”

“所以那个保姆就变了？”

“对。一开始是门口超市的人说，说那个保姆买菜不对劲儿。怎么老是往家里买那老先生不吃的菜。”

“我儿子听说以后，就回来和儿媳妇叨唠了一句。饭桌上两人说起来，我们也觉得不是滋味。尤其是我人，特别在意。结果没两天，我人就说，说看见保姆打人了。”

“到底隔着楼，确定是看清楚细节了吗？”文鳐有点诧异。

“我确定。”老爷子拉着到窗户边上哄她说话，“那边树枝上有几朵花啊！”看着，念了起来，“一，二，三……”一直到十六才停下。

文鳐跟着数了一边，分毫不差。

老爷子自豪的笑了，“我人视力的确是很好的。而且那时候，她还不是特别糊涂呢。”

“那说是怎么打的了吗？”

“不仅说了，还写下来了。”老爷子拿出另外一个本子给他们看，“你看这一页，就记得清清楚楚。你以为他们家为什么按监控，为什么要换保姆，其实都是我们和他说的。”谢执翻开，字迹娟秀，果然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时候的意识还十分清醒。可内容却让人心里发酸。

“我今天楼下散步的时候看见隔壁的老先生了。他看起来不太清醒，谈也很困难。我们和他问好，他说不太出来话。老头子鼓励他，按时吃药，一定能控制住的。老先生笑呵呵的喊保姆回去吃药，我觉得保姆有点不太愿意。”

“已经三天没有看见老先生下楼了，遇见他儿子，说是恶化了。我想，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那我就住到疗养院去，免得给孩子们添麻烦。”

“开了，老头子说要把窗户擦亮一些。我看见对面楼老先生家的窗纱开了一条，那个保姆好像因为老先生吃饭不好，再骂他。也许是我看错了。”

“可能是因为病情相似的缘故吧，我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看。老头子说我想多了，人家穿的干净，也按时吃饭，不像是被待的样子。可我就觉得不对。我觉得保姆不是好人。”

“我看见保姆打他了，真的看见了。用脚踩了老先生的下体，我看他在地上拼命的翻滚。保姆就在一旁笑。我想喊老头子来看，可那保姆好像看见我了，窗纱合上了。”

“我和老头子一直盯着对面的动静，却看见保姆把光着身体的老先生一个人扔在上，窗纱大开着。对视的一瞬间，我觉得他肯定生不如死。所以我们把窗纱关上了。”记录到这里就停止了。

谢执合上本子，皱起眉。

“我能向您保证，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因为那段时间，我人没事儿就盯着对面楼看。我后来和我儿子说了这件事，我儿子说，我人几次看见，或许都是那老先生在求救。”

“求救？”谢执琢磨着这两个字，“你是说，那个老先生其实很早就被保姆待，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故意拉开了窗纱？”

“对。要不然保姆要打他，怎么可能把窗纱拉开？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先生那时候并不糊涂，拉开窗纱就是希望谁看见了，然后告诉他儿子。”

“多谢。这个本子我们能带走吗？”

“可以。拿去吧。”

“另外，我能问几句话吗？”谢执问老爷子，“可以，但她未必会回复你。”谢执转头看原慕。

原慕明白他的意思。原慕蹲下身，看着，“。”视线落在原慕身上，眨了眨眼，冲着原慕笑。

原慕也笑，“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儿子。”抓着原慕的手不撒手。

文鳐叹了口气，冲着谢执摇摇头。

这样的证词是绝不可能具有法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