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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您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您啦。”宝玉强自抑制情,但出口之言还是弥漫着隐晦的情,并情不自走向薛姨妈。

“玉儿,‘姨妈’也想你!”薛姨妈虽也情,但李纨在旁,她可不敢有半点放肆,急忙用加重语气的话语提醒宝玉小心为妙。

“嘻嘻……”李纨倒未多想,一如既往调侃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宝兄弟看到你肯定比见到他娘亲还动,你早就该搬回来了。”心虚的薛姨妈强自展颜一笑,含蓄给了宝玉一记白眼秋波后,平静的转移视线,道:“玉儿,你蟠大哥要到关外散心,他想在走前与你见一面。”

“好啊!”宝玉快答应下来,随即唏嘘地问道:“不知蟠大哥心情好点没有?”

“唉!蟠儿已经是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他总有一会被那群狐朋狗友害死。”薛姨妈谈到一向恶霸的儿子,心情总是特别矛盾。

“姨妈如果没事,不如明儿一早带我去见蟠大哥吧?”宝玉心中情怀,对于薛姨妈发出情的邀约。

薛姨妈芳心一颤,只觉得一股热凭空突现迅猛冲入幽谷,使玉门变得泥泞不堪。

“好啊,明儿一早姨妈在府门口等你。”

“纨姐姐,兰儿进来身子可好?”宝玉得到薛姨妈含羞带怯的回应自是志得意,随即将心神转到李纨身上。

“兰儿近开朗许多,他可是整念着你这二叔。”说着,李纨的玉脸闪过淡淡的疑惑,不明白贾兰怎么突然与宝玉关系那么好,忍不住问道:“你给兰儿灌了什么汤,他与贾环整都说你的好处?”

“呵呵……”宝玉发自真心喜形于,不过却不敢说出实话,只能用傻笑朦混过关。

宝玉一直在私下派人带贾兰与贾环出府四处玩耍,可这件事若是让李纨知道,还不将他恨到骨子里。

“二叔!”稚的童音透出浓浓惊喜,正被谈论的贾兰甩丫鬟的手大步冲上前,纵身就跳入宝玉的怀中,紧跟其后的贾环虽没有这般动,但也是紧抓宝玉的衣袖,大为兴奋。

“欸!”宝玉俯身摸了摸贾兰的头顶,纯真孩童之心让他备轻松,当长辈的自豪油然而生,道:“来,让二叔看看长高没有?”

“二哥,你还有没有新奇玩意儿?上次给我们的好东西已玩腻了。”贾环年岁更大,一句话就说出宝玉的小手段。

“宝兄弟,你这样会宠坏小孩子的!”李纨芳心悄然生出一丝不快,还有一点失望,她一向严厉管教贾兰,她可不想贾兰从小就沾上玩乐的坏习惯。

坏了!李纨眼底的埋怨并未逃过宝玉的法眼,他心中暗恨,不由得大骂贾环:自己明明叫他不要,他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出来。

但宝玉丝毫没有慌张,而是高高举起贾兰挡住李纨的目光,随即给聪明的贾兰眨了眨眼,然后面不改地笑道:“纨姐姐多虑了,这是我给兰儿他们勤奋念书的奖励,只要他们达到夫子的要求,我就送他们一件礼物,这样也算奖惩分明,对不对?”

“是啊!”聪慧的贾兰立刻看懂宝玉的眼神,毫不犹豫地道:“母亲,孩儿专心苦读也应该有点奖励,而且您放心,二叔说了,读书识字才能懂得做人的道理,孩儿不会忘记!”

“你这孩子!”李纨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对自己错怪宝玉不心生歉意,迈步上前伸手接住贾兰,道:“来,到娘亲这儿来,不要闹你二叔了。”说到这里,李纨话锋一变,沉声道:“宝兄弟,是嫂嫂错怪好人,兰儿的事让你费心了!”宝玉将贾兰送入李纨的手中,接之际,大手“无意”的不轻不重在李纨的皓腕上一滑而过,道:“纨姐姐怎么也这么见外?我这做二叔的当然应该好好教导兰儿,贾家将来还要靠他光宗耀祖呢!”

“唔!”叔叔夸奖侄儿本是普通的话语,却犹如巨石砸入水面般,起李纨心海的层层波澜,顿时心房一酸,不又想起亡去的相公。

“环儿,你这野小子又跑到哪儿了?”赵姨娘焦急的呼唤声在人群中响起,循声而至的她还未走近,已忍不住眼中一亮,道:“宝玉,原来环儿在你这儿呀!”看在探的面子上,再加上赵姨娘已胎换骨,宝玉对她也出友善的微笑,他故意上去,距离李纨远了一些,这才亲切地道:“姨娘,多不见怎么消瘦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没什么,大家待我都很好!”赵姨娘发自真心的向宝玉一笑,但眼底一缕幽怨却悄然涌现。

宝玉随口之言无意中挑起赵姨娘的心事,自贾政重伤后,她就变成有实无名的寡妇,再加上她只是没有娘家背景的侧室,一干姑娘主子不讨厌她,下人们的态度却有了变化。

赵姨娘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处处不得意,当然会大觉委屈。

“环儿,不要赖着二叔,今儿又不好好念书。”赵姨娘上前将贾环抓过来,她这儿子可比贾兰顽劣许多,身子一晃就闪到宝玉的身后。

“啊!”收势不住的赵姨娘一下子扑空,她又一脚踩在碎石上,娇躯就此突然失去平衡,倒向宝玉。

“姨娘小心!”大庭广众之下,宝玉大手一探一推,恰到好处地扶正赵姨娘,动作之快无人能看清楚。

“环弟别闹,听姨娘的话,否则下次就没有奖励了!”宝玉面不变,无比自然地回身将贾环牵到赵姨娘面前。

“二哥,我把三字经背完才出来的。”贾环虽然一脸埋怨,但在宝玉大加糖果的政策下还是乖乖受教。

不知赵姨娘还未从摔倒的惊吓中恢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脸通红、木然呆立,竟然连贾环的抱怨也似若未闻。

“那背来听听!”宝玉知道这同父弟弟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也想看看自已的教育方式有没有效果,更想在李纨面前风光一下。

“人之初,本善,相近,习……”贾环果然视宝玉的话语为圣旨,大出意料地朗声背诵起来,虽然不是倒背如,但也背个一字不漏。

“呵呵……好!好小子!明儿哥哥带新玩意儿回来!”宝玉不由得大为喜,李纨、薛姨妈、赵姨娘三女眼中的崇拜让他为之飘飘然,心想:原来为人师表的觉这么好啊!

“宝兄弟,想不到你这么会教小孩子念书!”李纨芳心的震撼全写在脸上,叹中透出浓浓期待:“学塾的夫子近有事回乡,不如你空来教兰儿。”

“我也要二哥当夫子!”未待宝玉同意,贾环已抢先嚷道。

小孩争风吃醋的天无疑,让一干大人不由得为之哑然失笑。

“既然纨姐姐有命,弟弟当然听从。”宝玉外表平静,内心则是一阵狂喜,他在贾兰与贾环身上下了那么多苦功,目的自然不是想当什么好老师。

贾兰与贾环闻言呼雀跃,小脑袋瓜已经幻想宝玉带他们逛,但身为母亲的李纨与赵姨娘受却大大不同。

宝玉眼中的火热虽然一闪即逝,却被李纨无意之间看到,心房一惊,人警钟立刻悠然长鸣,眼帘向下一垂,目光再也难以平静,并不停怀疑自已的直觉,心想:宝玉那么出,身边又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子,怎会对自已这个寡妇有非分之想呢?再说自已可是他的亲嫂嫂,不会的,宝玉不会有那种念头。

赵姨娘没有看到宝玉的眼神,但她对宝玉的企图却无比肯定,因为宝玉“救”她的那一刻,留在她峰上火辣辣的觉至今犹存,那羞人的酥麻、酸已经涌入她小腹下。

“嗯……”赵姨娘微不可察地呻一声,她已经好久没尝过这种火辣辣的觉,看着宝玉离去的背影,目光突然变得离起来。

着淡淡的暮,宝玉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到怡红院。

每当想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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