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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找遥说话,毕业后在中学内也是同一个队伍的,因此遥的记忆很清晰。亚纪确实是和自己同一学年的,也就是说,今年才20岁,无论怎么说也太早了……但不仅仅是这个事实让遥心绪不宁。

是“结婚”这件事本身戳中了他。

无论是真琴向他告白时说的“喜”,还是父母因为“情”反而对儿子疏于管辖,这两个名词都没能成功使他意识到人与人的关系可以走向何方。但同龄人已经步入婚姻这件事,使遥内心不活跃的那一处终于开始松动了。之前,他只是模糊地认定,自己一定不会恋并结婚,因为他无法想象要如何与人建立那么复杂且麻烦的联系、并维持下去。现在,他的心终于敞开了,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他预到真琴将来某一定是会挽着人的手建立家族、产下子嗣的,毕竟那就是真琴在成长中受到的东西:完的婚姻及亲密的家人。

仅仅想到这点,遥就觉得难以忍受。他终于领悟,这种难耐甚至与真琴曾经暗恋过又放弃了他毫无干系,他只是无法忍受这个可能来临的未来。自己和真琴的婚恋对象必然是不兼容的,因为人是无法同时拥有多条紧密情的。

但遥又明晰地受到:他不想和真琴结婚,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变成那样。

他慢慢地滑入浴缸中,蓝的小海豚在水面上晃晃

凛似乎从渚那里听说了遥回来的消息,如风般在次清晨驾到了。如果说真琴是遥第一不想要见到的人,那么凛当仁不让地是第二。凛那由内而外散发的热情会影响遥好不容易才做出的决断,而且,遥也没办法开口,告知对方他的决心。

因为遥的父母习惯早起,凛到达时被妥善地接待了。遥先是在楼上自己的房间内躲了一会,直到超出礼节上应当让客人等待的时间,他才慢悠悠地下楼面对凛了。

“早~!”凛用轻浮的、中学男生惯用的说法打了招呼,常住澳大利亚后,他的男魅力似乎更加不受束缚地散发出来了。遥不皱了皱眉:“一大早特意跑来做什么。”凛笑嘻嘻地晃着茶杯中还剩约三分之一的水,道:“也没什么,想找你游泳。”果然不出遥所料,所以他才不想见凛。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要。”凛却不善罢甘休,遥转过头观察父母的神,发现他们也很希望这个无所事事的儿子赶紧出门去,或许是冬天遥缩在暖炉边整看小说的颓废样子给他们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二人一路直坐电车去了市内的游泳馆。途中,凛终于察觉到遥情绪不对,问:“怎么了?你和真琴还没好?”遥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摇了摇头。凛不知为何,突然颇有自知之明,没有刨问底。

在更衣室内,遥主动提出,今只游泳,不比赛亦不计时。凛快地答应了,这使遥更加疑惑了。但他在七月那后就决定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应当放弃思考,因为思考出来的结果,多数也已经于事无补。所以,他放空大脑,滑进了水中。

八月本就暑热高涨,又恰逢假,泳池内挤了人。遥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避开立在水中的人、及面游来的人之上。很多人不标准的蛙式,双手摆幅及腿蹬出的范围都大得惊人,遥被踹了一脚,很是恼火,但他也骂不出什么脏话,只能一溜烟地划走了。他试图在水中闭上双目,如同他在大学里较为空旷的水池中一般,却很难做到:对面游来的人经常不避让躲闪,更别提还有大胆者以仰泳在水中横冲直撞了,遥只得兼顾目视前方与侧面换气。在岸上看来,游得摇摇摆摆像只小鸭子,就算是渚在场,也很难把他那常用的比喻说出口了。

在这繁杂的空间内,遥时隔两个多月,来了释放。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何正以这种姿态、被这种形态的水接纳了,明明泳姿七八糟的,明明周围充了和他无关的嬉戏吵闹声。当然,答案如明镜般悬在他心中,他只是暂时仍愧于承认而已。

遥不知自己游了多远、多久,凛伸手把他捞了上来。凛较为纤细,触和力道都很不同。

离开泳馆后,凛似乎终于意了,没有再要求遥陪伴他做什么。遥松了一口气,如果凛突然谈起他在澳大利亚的生活啊训练啊,或是入选的比赛之类,自己的内心又会开始摇摆不定了。

但他没料到的是,凛突然向他坦白了一件事情。凛仿佛是为了能说出这件事,才于此前铺垫了那么多活动的:“我走之前,在海边问你的问题,是真琴托我来问的。”?

遥不能理解凛在说什么,转过脸直视凛的双目,企图从中窥探出意图。

凛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的事情!真琴那个时候就决定要对你告白了,所以他托我先来打探一下。那个笨蛋……啊!”凛好像气极了,忍不住大喝一声,把周围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他明明知道你怎么看待他,还是在六月底突然告诉我,他准备去告白了。啊!想到这里我就气得不得了。”凛的音量无法自控地上扬了,“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真琴只说你被吓跑了。”遥又被拖回那个夜晚,他痛苦极了,想要请求凛闭嘴,他和真琴的关系已经变得崩坏了,凛加入进来只会更加混

凛的话语却突然转变了方向:“啊!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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