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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似乎更欣喜了,得知真琴刚刚下车、是从东京回来,便拉着他的胳膊加入七濑家的行列:“刚好顺路,我们也要回家。”父亲也指使起遥:“haruka,别傻愣着,帮真琴拎包啊,从东京回来多辛苦。”遥的脑子轰轰作响。真琴有些无力地推了几下,最终顺从了遥父亲的意愿,把拉杆箱上摞着的浅蓝软布包递给遥,看起来便不是很重。

遥低着头伸手接过,真琴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掌心,很轻的一下,霎时,遥到那寸皮肤变得很,接着一串电在那里爆开了,酥酥麻麻的觉从他的掌心扩散,一直延伸到他的指尖、延伸到他整条臂膀,他的全身好像要烧起来了。

遥被这种陌生的体验吓到了,他猛地抬起头,睁大双眼,企图找出真琴是否对他动用了什么魔法。真琴好像也被他吓到了,后退一步使二人保持舒适距离,苦笑着问遥:“怎么了?”是呀,我怎么了?遥想。

第九章遥的母亲拖住真琴说了一会话,大体是家人身体健康云云、大学生活云云。当真琴告知她,他在东京的游泳馆做暑期实习时,遥的父亲低低咳了一声,显然是在表达对自家儿子的不

遥置若罔闻,抱着真琴的小布袋跟在他们身后。如果路人经过这四人组合的话,或许会认为真琴才是这对夫上京读书、久不相聚的亲生儿子,但这便是遥与父母相处之道。

经过警察局时,父母似乎终于打探完真琴近来的状况,很是意,终于释放了他。真琴主动慢下脚步,和遥并肩行走,遥对此没有意见——经历真琴释放的魔法后,他不怎么到无措,也不到痛苦或心烦意,似乎倏然他被拉回了三两年前,着高校制服的他和真琴就是这样,每从与车站相隔一个街区的学校走回家。难道是因为那位女朋友不在这里吗?或是只是因为这里是岩鸢,他对情况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两人没有对话,甚至都没有对视,遥不想让父母察觉他和真琴的关系在一年内天翻地覆过,真琴也清楚这一点,因此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遥抿著,忍耐着身体内部的异变,那过电般的觉消失后,他的膛像怀揣了一只茸茸的兔子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甚至能从鼓膜的振动隐约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多么鲜活地躍动着,提醒着他,他是多么坚实地存活在此处;当真琴放慢脚步退后,与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时,遥的心变得又软又温暖,像泡在温好的青梅酒中一样。真琴的存在变得很突出,他无法自遏地受到对方那出短袖衬衫的肌肤散发出的热量,明明岩鸢今而闷热,理应很难注意到只比周遭空气高出几度的他人的体温,遥却切切实实被真琴近在咫尺的身体烘烤着。

我到底怎么了?

当晚,遥又做梦了,五月末以来,他便很少一夜安眠。梦中的对象果然是真琴,场景与白里在街角相遇那时如出一辙,只是遥的父母不见踪影,只有他和真琴二人。他们在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樱花树下接吻,遥主动踮起脚送上双,他被真琴身上散发出的惊人热量紧紧绕着,忍不住从鼻腔中发出甜腻的呻声。

遥没在深夜惊醒,他睁开眼时,太已经升起了,远远地从田间传来鸣狗吠声。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忍不住抱紧被子翻滚了一圈,才渐渐到内黏答答的,然后支离破碎的梦境闯入脑海。

这下,遥终于领悟,他的身心经历了何等骤变。

只有他的大脑一直坚信着“家人”这一纽带,而心灵早已翻过自我建筑的围墙,朝着他的理拒绝的方向疾驰了。那些和真琴进行肌肤之亲又转身意图杀死对方的怪梦,便是遥的理智与情相互干架的反映,他用最深入的方式接受着、又用最极端的方式抗拒着,因而让唯一与此无关的身体变得疲惫不堪。凛的坦白移除了覆盖在他的脑海表层的荆棘之网,他终于得以甩那些愧疚之刺,转而全心全意怜惜起真琴对他发送的、业已过期的情。这种居高临下的心情,反而成功地在脑与心之间荒芜的土地中撒下了种子,并在一夕之间萌发了。但这被同情之心催化的喜之情,究竟能通往何方呢?

无论如何,身体内部的统一,使遥变得神采奕奕,一时间忘却了所有烦恼。他掀开被子跳下,换了内冲下楼去,父亲正在哈欠连天地做早餐,看见一天前还神低落的儿子在清晨七时着上身跳入视线,着实被吓了一大跳。遥看见父亲的表情,幡然醒悟自己被昂的情绪影响,做了傻事,又咚咚咚跑上楼去。

他套上旧t恤,在卫生间里清洗了内,大脑也逐渐回归冷静,因而又迅速地落入了新的痛苦漩涡中:真琴已经不喜我了呀,我只是顾影自怜一般沉于我对真琴新生发出的情之中而已!

遥倒一口气,肥皂手滑入洗手池中。

午饭后不久,渚传来消息,说是想和rei-chan一同来遥家玩,顺便聊天,因岩鸢四人组自遥和真琴毕业后便再没聚齐过,还说会叫上mako-chan.遥暂时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想法,便推辞说自家被父母堆了从东北带回来的行李,七八糟的,实在无处下脚,更别提四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了——虽然这也基本是事实,昨下午又收到了委托宅急便公司运送的两大纸箱书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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