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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定论的意味,这让他觉十分不妙。

但是他仔细看旭凤的脸,觉得他好像又没有多少死配偶的悲伤,只是收回手,漠然道:“润玉继任天帝也不是第一天,他现在才和我离婚,难道才知道封印之事吗?”

“可能父帝不久前才反应过来……”

“那么他就活该挨锤,”旭凤冷冷道,“有问题不想着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不知道找人商量,自己从那演什么苦情戏?而且说实话,我和你父帝从来就没把黄泉看得太重,它折腾它的,我们打我们的。他和我之间的私账远比生离死别复杂得多。”说罢他睫一动,招了招手,道:“来尽孝。啊——”*旭凤睡得并不踏实。

当天半夜,他在浅眠中听到了身后有人的脚步声。

旭凤额头抵在边靠着的墙面上,汲取竹篾的丝丝凉意。糊糊他以为是棠樾,哑着嗓子:“倒杯肥宅快乐水来。”过不多久,脚步声又回来。他向后伸出手,棠樾就不声不响地将酒壶递到他手上。

旭凤虚握着壶,闭着眼睛,鼻尖微微地动了动。

他蓦地翻身坐了起来,壶身往上一扣,周身紧绷,锋锐如刀地与站着的人对峙着,眼睛在暗室中发黑发亮。

外面的蝉应景地仿效着乌鸦叫,“aaaaaa”此起彼伏叫了六声。

“糖水,”旭凤率先开口道,“你哄小呢?”他的身体渐渐放松,倚在了靠的墙角,拔开壶溜着甜丝丝的糖水,打量失踪了很久的天帝。

润玉好像没什么变化,黑夜中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他还是一身鱼白常服,发髻整齐地打理好,用银冠扣着,脸还是很白。

润玉负手站在那里,嘴角向上扬了扬,出神道:“我记得你喜喝糖水。”旭凤皱眉道:“整个天界,哪有敢给本神喂糖水这种东西的?”

“我。”润玉道,“你第一次来到璇玑的时候,我就拿糖水招待过你,你不记得了。”还不会化形那时候的事情,旭凤实在想不起来了。他靠在墙头,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冷淡道:“我不记得了。你是来做个了断,还是来待遗言,还是两者都有?”润玉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他这两天就一直在等他。因为冥冥之中的预,也因为他没有什么别的事做。

旭凤打起仗来很有计划,但他对自己没什么计划,他的路从出生下来就被安排好了。这条路线尚且合意,他没有反对的想法。年轻的旭凤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不做神仙,连自己不当战神的生活都没想过,唯一的忧愁就是如果和润玉出枚蛋来应该藏在哪。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旭凤突然有一天就没得战神当了,他又被迫混了个魔尊当当,结果这意外得来的编制还被他哥使坏掉了。

旭凤这下没招了。那段时间他就像个没头苍蝇,失去人生目标。虽然是回到天界,但是也不想搭理润玉了,炽焰旗大换血没有人他也不想管了,鎏英是提议他,但是旭凤寻思着把润玉死了那他不就得当天帝了吗?血亏。

本来就头晕,突然少了一半的魔气好像脑子也被锁起来一半。旭凤觉得疲劳,决定放弃挣扎,做一只鸟。

说做鸟就真做鸟,一天的绝大多数时间内,仙侍和天兵是找不着人的,要找天后就得去栖梧的后院梧桐树。天后就趴在树上,专心致志地扮演一只鸟,拒绝和任何人说人话,他在那可能是麻雀可能是喜鹊也可能是猫头鹰,反正他是天后,天后高兴当什么就当什么。

他趴在树上一天都不动,润玉却非得让他动一动。在屡次派人请天后出来上朝、陪他吃饭、陪他逛街、陪他睡觉无果后,第五天,润玉亲自站在了梧桐树下,柔声道:“旭儿,该用膳了。我给你蒸了鲈鱼。”

“下来吃饭了。”他最后一次,带着微笑,重重地说道:“听话。”雉蹲在树梢,闭着眼睛,眼睫附近的肌都没动一动。

润玉的微笑渐渐收敛起来,鹿一样的下睫微微抬起。下一刻他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半空,双手从容地从袖底探出,稳准狠地探向了那只一动不动的废鸟,鸟被强行拖出树荫外,在魔爪下奋起反抗,树下洒落一地

润玉隔三差五就把那只鸟从窝里活捉出来。没有什么必要。也没有刚需求,他单纯地把它从树叶里出来,摆在桌子上当西洋景看。

有的时候它好像丧失了反抗的意志,像块木雕一样,被搬下来挑个合适的角度摆在桌案上。有时它不高兴,两爪不住地踢打,翅膀狠他的手,鸟喙疯不择路地无差别向所有方向发动攻击。

润玉嘴上温柔地安和劝解着,脑海里却有一个自己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隔岸观火,对这只无力反抗的傻鸟进行无情的围观和嘲。他本来就是想给它找不痛快,他自己不痛快,他也不想让鸟痛快。

润玉是绝对不会松手的,他知道这只鸟恨他,尤其恨他用谋诡计把它的最后一滴鸟脂都榨出来后,还要贪婪地为自己的望而把它从昏暗死寂的环境中拖出来,榨取它仅剩的艺术价值。

他不会放手。他手上是被啄得鲜血淋漓,但他心里得到了足,单方面宣布自己获得了胜利。

无论如何,结果一定是这只鸟耗尽了挣扎的体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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