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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索然,胃口下了一半。曾经清淡到令他跑去混成一片的好友家蹭饭的茶淡饭,如今也是难以重拾的龙肝凤髓。

他心思烦,吃到最后,竟是食量和铁萍姑相去无多。

酒杯叮咚,望去对面,铁萍姑竟自己上了一杯酒。

见他目光,铁萍姑将酒杯推过来,轻轻道:“……节哀。”江玉郎不由失笑,想来她是隔墙之耳,听到了自己当时在隔壁的痛哭声。美人相赠何苦拒绝,他伸手接过酒杯,微笑道:“多谢姑娘。”凑到边前不着痕迹地嗅闻,才放心一饮而尽,随后象征为她上杯酒,微笑道:“请。”俗话说暖思,但江玉郎的好是建立在理智上的。他纵是那环肥燕瘦的风情,也早已被拐成了半个断袖,何况此刻正值丧父,面前活生香的美人儿也自然没有了应有的可口。

铁萍姑偏偏自己撞上门来。她喝完了江玉郎倒的酒还不够,自己又倒了一大碗,仰头喝尽。

江玉郎只觉得暗暗好笑,也不敢笑出声来,摇头道:“姑娘没有喝过酒,最好还是莫要喝了。若是喝醉了……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铁萍姑面靥嫣红,逞能道:“谁说我不会……不会喝酒,我,我正喝得好着哩。”她盈盈望着江玉郎,忽又淡淡一笑,歉然道:“其实我对不起你和小鱼儿。”江玉郎耳朵竖起来了。移花的事情,知道得愈多自然愈好。他话锋一转,道:“姑娘此话何来?”铁萍姑又喝下一杯酒,苦恼地抿嘴道:“我应当相信你么?”江玉郎终于明白小鱼儿为何对女人那般头疼了。

他笑着说瞎话:“在下虽不敢自诩正人君子,但守口如瓶总是做得到的。姑娘若有心事,为何不说与在下听听呢?今夜,你我都是伤心人,不是么?”铁萍姑喃喃道:“伤心……不错……”她忽又一笑,笑着道:“好,我与你讲讲,你想听的。”这一次,她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铁萍姑喃喃说着,她原姓李,被父母抛弃,无父无母来到移花,形单影只,活得像个死人。

江玉郎安安静静地听着,并配合地在某些时刻出些或哀伤或安的神,眼底却冷静一片,不时在铁萍姑顿住话声时不着痕迹地引出话题继续套话。

铁萍姑语声愈来愈小,到后来她不说了却吃吃笑了,一面笑,一面喝水似的喝着酒。再后来,她不笑了,也不说了,伏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甜睡过去。

一旁的店伙也早就躲到后厨去。江玉郎深深瞧着她,轻叹了口气。他鬼使神差地探过手去,抚了抚铁萍姑如云的柔发,叹道:“傻丫头,我们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快乐……”眼眸微黯,瞬即亮起火光。他或许已找到久违的幸运,他已找到了这辈子不死不休的那个冤家,但铁萍姑……

到底是苦命人。

他并不踌躇,干脆利落将她抱起。怀中少女一张芙蓉面上,不甚明亮地闪烁着泪痕,嘴角还挂着酒晶亮。

江玉郎鬼使神差地将她抱回了客栈,心下好笑,这或许又是一个江玥。夜深人静,他毫无力地盯着老板和伙计暧昧不明的目光将烂醉如泥的铁萍姑安置,又顶着老板伙计遗憾的眼神宛然一笑,清清地拂袖回房。

趁人之危他如何不会,只不过父亲新丧,而某条鱼若是知道了绝对是要大闹一场,况且他本无此意,才不会惹祸上身。

第二晨光微熹,江玉郎已启程回到安庆。

自然,马车里,还多了个心神不宁身若浮萍的铁萍姑。

铁萍姑颇得江玉郎眼缘,又是移花的侍女,眼伶俐至极。常常是他骑马在前,她垂帘车中,他妙语连珠,她笑靥如花。

走走停停几,关系潜滋暗长,铁萍姑一颗芳心也渐有所属。而江玉郎心杂绪,灵如他,竟也迟迟毫无所觉。

直到入安庆城前一天,二人在城外客栈歇下,铁萍姑瞧见江玉郎时面靥绯红远远跑开。

江玉郎摸不着头脑,他自认为跟这姑娘相处的十分融洽,虽是难谈红颜知己,但也是漫漫旅途上一个赏心悦目的美貌旅伴,况且铁萍姑还自告奋勇努力报恩,几乎把他所有的杂事都承包了。

直到他清晨立在马车旁扶铁萍姑上车,听到马夫小声赞叹“好一对佳人”时,罕见木钝了脑子的江玉郎恍然大悟。

香车美人,翩翩公子,如何不教人误会是天生一对。

如何不教这纯情青涩的绝女儿上了心。

知晓了这原因,江玉郎心中酸甜苦辣一应俱全。

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考虑是否耽误姑娘终身,只是想着有这样一个娇花似的美人儿喜自然是好的,被他人慕谁都会开心极了。但他现在贼心贼胆都没有,半分风月都谈不上。

进城后,江玉郎就刻意与铁萍姑保持距离。一是委婉拒绝她的心意,二是近闷气短,毒发之想必将近,免得哪突然毒发被她看到。

回到江家,却见早已替他守家守得有些不耐的荷莲清等移花侍女。江玉郎好声好气指明了花无缺所在,还未收拾完她们的屋子便又是宾客门。

应付人还好说,清理屋子就有些难办。江别鹤为了道貌岸然装作清廉,只请了一名哑仆,先前的移花侍女还将他遣散。好在有铁萍姑,她清扫上手极快,动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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