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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小鱼儿直觉不妙，忙接过他手里的灯，遥遥喊道:“你先将秘籍抛过来。”他顿了顿，转头道:“江玉郎，你可有事？”身旁的人不发一言，却是软了身。他紧紧勾住他，纷气息打在他颈间，似火灼热。

小鱼儿微一皱眉，余光就见那秘籍被乖乖地抛了过来，他忙伸手去接。他一手本掌着灯，但另外一只手又被江玉郎死死勾住，他只好扔掉铜灯接住秘籍。

沉闷的空间内，最后一线光晕消失不见，只余一片让人惊心胆颤的黑暗。

“喂，江玉郎！”小鱼儿无暇顾及萧咪咪，急唤。只听江玉郎语声断断续续在耳边响起:“我怕是……毒发了，实在……”话音未落，语声断绝，显然是疼得紧了。两人本就连在一起，江玉郎自是直接倒在了小鱼儿怀里。

千钧一发之际，他无暇思考，只能兜住那人颤个不住的纤细身子，径自潜水游去。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出路就是他们来时从底下钻出来的木门，只有放手一搏。

他终于摸索到木质绞盘所在，胁下夹紧秘籍，手上猛地一拧。

只听“轰隆”一声，天光乍。小鱼儿口一畅，眼前猛然晃过微弱光亮。水涌出，他也身不由己地被冲了出去，不忘一手拿着秘籍，另外一手则揽着江玉郎细瘦的。

终于接触地面时，小鱼儿恍惚地舒了口气，偏头吐出口中的水后眯了眯眼，望向濛濛光亮所在的高处。这木门后果然就是出口，绵延百级的石阶尽头，入一线天光。

心头大石刚刚落地，小鱼儿的心忽然又悬了起来。

江玉郎！

他整个人差不多已然在了江玉郎身上。那人则不声不响，惨白如死。小鱼儿忙立起身来，推了推他，唤道:“江玉郎！醒醒！”江玉郎双目紧阖，颊侧微红，一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发出几声低低□□。小鱼儿心里一跳，暗忖道:“那妖妇的手段果然厉害！”

“嗯……疼……好热……”江玉郎紧紧攥住了自己衣襟，膛不住起伏，苍白指节泛青。小鱼儿忆起萧咪咪说的话，“贴身接触”

“鱼/水/之/”云云，目光又挪向了江玉郎晕红的颊。

“该死……”小鱼儿深一口气，心中也不知刹那转过多少念头，最终还是化为妥协，喃喃叹道:“罢了。”他掰开江玉郎紧攥着衣襟的细白手指，握紧那只冰冷的手，闭着眼缓缓靠近。不知为何，他原本十分平稳、连方才得知自己中毒时都未曾紊的呼忽然变得急促纷。

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温暖呼渐渐织。几乎小鱼儿都以为他吻上了的时候，江玉郎沉寂许久的微弱呼忽地变得均匀明显。

“啊！”猝然一声惊呼，小鱼儿只觉前传来一股巨力，得他往后急退几步。原是江玉郎紧张之下，连内力都已调动开来，下意识将他推开:“你做什么！”小鱼儿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扬眉笑道:“我见你毒发，本想勉为其难地亲你一下，你却恩将仇报，推了我一把。”江玉郎干笑一声，这话题还真是令人难以接口。但他又岂是面皮薄的纯情少年，目光闪动，笑道:“多……多谢鱼兄好意，小弟……小弟暂时无事。”他不愿在此事上过多追究，语锋一转，目光直直望向那百级石阶的顶端，道:“此处是……你……找到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