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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辅佐太子时，就有人算出他已经二十有六，因为他从出生就待在佛寺，一待就是二十六年。然而十三年稍纵即逝，楚棠的身材样貌，半点儿都没有变化。

哪怕他没见过楚棠面具下的容颜，但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楚棠的眼睛一如既往，漂亮非常，一丝都没浑浊过。按道理来说，楚棠现在也该有三十多了。

可楚棠的年龄才不是按郁北的道理来生长的。

楚棠睁眼说瞎话，慢悠悠道:“三十有九了。”

“可……”容约皱眉困惑，但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他想看一看楚棠的脸，便换了个关注的问题，“国师龙章凤姿，荣华加身，又已近不惑之年，为何不娶纳妾？”楚棠说:“未有心仪之人。”容约“啊”了一声，点点头，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楚棠便问道:“右相为何突发此问。”容约说:“没怎么，就是听闻大臣们连上奏折请陛下选妃，想到国师身边也竟无一温柔女眷，便好奇来问问。”

“我记得右相也已近而立，却甚少听说右相家中有女眷。”

“下官……也未曾遇到心仪……”容约忽然止住了话语，看向另一边，晃神说，“有倒是有，只是那人高高在上，未必看得上下官。”楚棠奇怪:“右相才姿不凡，已然位同宰辅，哪家女子能高得过你？”容约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转过了目光:“实不相瞒，那人不是女子。”楚棠:“右相你……”容约打断他的话，低声道:“我知他高不可攀，可朝夕相处间，他待我极好，又天资卓绝，行事磊落，我实在难以不动心。”地位高、两人朝夕相处、还天资卓绝……

楚棠心里莫名有种不怎么好的预:“右相可否告知那人是谁？”容约看他一眼，几乎说是有些嗔怨隐忍:“那人……你也认识，只是，不能说，说出来，拉他下水，我对不起郁北。”他起身，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就要出去。

外面的许忆察觉到动静，连忙停车:“主人。”街道宽敞，马车停在热闹的路边。

楚棠还没说话，只来得及伸手扶一把，容约就下了马车，丢了魂似的，摆摆手，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许忆抿，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告诉容大人，回丞相府的路并不在那儿。

楚棠:“……”他看着容约和宋越酷似的身形，那一晚郁恪和容约二人的异常慢慢浮上楚棠心头，和容约方才说的话遥相对应，让他的脑子一时有点。

系统:“……宿主，这该如何是好？”楚棠:“看看郁恪的意思吧。”----娱乐圈光怪陆离，水深得很，深不见底，鱼龙混杂。楚棠在里面待了数年，男男女女见多了，和他表白的同也多不胜数。同恋虽然不是主，但随着时代发展，到底不再遮遮掩掩，闻之变。

楚棠喜女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喜什么样的女孩子——像母亲那样温柔善良就够了。只是他冷情冷惯了，又忙于事业，没那心思去经营一段恋情，所以一直没有谈恋，更别说与男亲密接触。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是双方的朋友，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好。

容约看上去好像很喜对方，那郁恪呢？联想那晚两人的眼神，楚棠觉得他仿佛看出了什么。

那天夜晚，他看到他们时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郁恪又急急地拉着他走，好像一个小孩子偷偷藏起自己心的玩具，不让大人瞧见那样。

说不定这两人是两情相悦。

这多少关系到楚棠的任务和小孩子的幸福，楚棠决定当面问问郁恪。

入夜，水渐。

“这么晚了，哥哥有什么急事吗？”少年刚沐浴，身上带着润的气息，殿里的安神香淡淡无味，格外舒心。

楚棠看着他眼下淡青，道:“陛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早点歇息。”郁恪拉着他坐下，笑嘻嘻道:“早点将那些东西处理完，就能早点和哥哥出游玩了。”他真的好像长大了，眉眼长开，稚气了许多，是一个英俊的翩翩少年郎了。楚棠端详了郁恪好一会儿，才拿出一些奏折，说:“陛下，臣深夜打扰，是为了后之事。”郁恪挑挑眉，眼里的笑意消去了一点:“这事有什么好打扰的。”

“后与前朝从来都是一脉相承的，平衡两方势力，实在大意不得，”楚棠道，“陛下做太子时没有妾，还能说年幼不愿分心，可现在登基快一年了，后空虚，前朝恐怕也心思不正。”郁恪撇嘴:“哥哥说的话，御史也说过好多遍了。”楚棠:“……”孩子大了，当真不好管。

郁恪左右扫了扫袖子，低头道:“我没有喜的女人。”楚棠心一凛。

万万没想到他还没下套，小孩儿就自己说出来了。

郁恪抬起头，握住楚棠的手，语调平缓，一番说辞诚恳利，仿佛早就准备好来应对楚棠:“哥哥，你知道我母妃吗？她曾经喜我父皇，但父皇荒无道，后的妃子多如牛，他半点都不顾惜我们母子，沈皇后戕害我母妃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只是死了一条狗。”他用眼神细细描摹着楚棠的侧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