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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对亲人的占有难免强些。他看得清楚，郁恪现在对他的亲近，大多是因为从小以来的依赖惯。

楚棠体谅他，所以纵容了些——而且人非草木，一个人再怎么冷清冷，看着自己长大的小孩，也会有特殊的情绪。更何况是小时候亲情也缺失的楚棠。

他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相反，因为事情多，他忘很大，特别是面对各种复杂的情时，能简化他就简化。

楚棠道:“所幸那些子都过去了，陛下一国之君，想必也不会委屈了臣。”郁恪动容，低下头，道:“嗯，哥哥对我而言，既是救命恩人，也是恩师和亲人。我必定好好护着。”楚棠拍拍他的手，说:“那陛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郁恪从回忆中出身来，慢慢道:“有，在罗喉城的事。”楚棠还没什么，系统就严阵以待了。

所幸郁恪下一句便道:“哥哥突然离开的事，我就不问为什么。”系统长长松了口气。

郁恪:“我只需要哥哥和我保证，以后绝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甚至以身犯险。”他说得很强硬，眼睛盯着楚棠，却分外脆弱，仿佛楚棠一拒绝，他就要哭出来，或者抱住他撒泼了。

——楚棠方才稍微那么一点儿示弱，就足以让他抛弃表明的坚硬冷酷，只剩下里面的委屈和担忧。

“为什么？”楚棠没退让，轻声道，“郁恪，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些迫不得已要去做的事，在这途中，我可能无暇顾及到你。”郁恪倔强道:“你不用顾及我。”见楚棠眉眼冷淡，这几天、甚至是很久很久之前就郁结在心中的担忧又涌了上来，只叫郁恪他失去平的冷静，只想要楚棠一个保证。

“你这次是没受伤，可万一呢，以后若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办？”他俯首，看着楚棠白皙的双手，声音低了下来，“说来不怕哥哥笑话，之前你为八皇兄受伤，我每都在梦魇。”楚棠指尖蓦地一热，是郁恪落下了泪来。

郁恪握住他的手，没有抬头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他总是希望楚棠永远在他的视线里，希望楚棠永远不要离开他半步，说起来好笑，明明是楚棠从小陪着他，一手扶他上位，一直年长于他，然而事实上，他才永远是那个担心另一个人的人，仿佛楚棠才是他带大的孩子，仿佛楚棠才需要他时时刻刻的心。

可是楚棠真的会需要吗？

楚棠不会需要的。但他也不会放弃让楚棠照顾好自己的坚持。

哭也好，闹也罢，只要楚棠有那么一点心软，对郁恪来说，总是极其有用的。

果不其然，楚棠语气软了一些:“你哭什么？”郁恪半跪坐在锦毯上，伸手抱住楚棠的:“以前母妃受伤的时候，我就哭得厉害。现在我担心哥哥会受伤，自然也哭，你若不答应我，我还能更厉害些。”像小时候那样，他枕着楚棠的腿，期待着楚棠能摸一摸他的头，说两句鼓励他的话，哪怕是漫不经心的也好。

他们一直就这样，楚棠竟没察觉出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小孩果然长大了，环着他的时隐隐能受到他手臂上硬实的肌，硌得有些不舒服，便想拉郁恪起来:“你先松开我。”郁恪听话地松了手，眼圈还红红的。

楚棠抿了下，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每次郁恪都会要些稀奇古怪的承诺——小孩子都这样，他以前就经常希望楚母答应他不要再去找楚父，要个安心罢了——郁恪不希望别人夺走唯一的亲人的注意，他能理解，所以他也就给出些模棱两可的保证。

比如小时候说的不会在郁北娶。

然而现在面对郁恪的问题，着他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他想不清楚该如何应付。

楚棠隐隐约约觉到不对劲。明明郁恪对他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了，但他总觉得有什么离了他的计划。

虽说很多事情绝不会按想象中的走，就像在契蒙救人这件事，他之前的设想是等郁恪长大了，他逐渐放权，请求告老还寺，郁恪若不放人，他便拿出契蒙救他一命的事来说，这样郁恪总该放他走，然而谁能想到这个计划中途就被打了。但对于这些不按常理的意外，很多时候，他还是有准备的，或者说，是不介意的。

大部分人都喜将所有事情安排明白，不是很喜失去掌控的觉。楚棠不一样，能掌控就掌控，不能掌控也影响不到他什么——更何况，他是个很强大的人。

眼前的青年仰头看着他，像只大猫一样，看起来乖巧的很。

楚棠想了想，道:“臣很惜自己的命，陛下不必担心臣舍命冒险的。至于无缘无故离开，就更不会了。臣还没看到陛下成家立业那天，怎会离开？”听到最后，郁恪稍稍侧了下脸，没让楚棠看见自己边自嘲的笑意。

楚棠还在慢悠悠说:“陛下对臣这么依赖，不外乎是因为身边少人的缘故。等陛下成了婚，自然就能有更多贴心的人了。”郁恪深口气，似乎平复了心情，自动忽略掉那些话，轻扯嘴角，道:“哥哥说不会离开，我可是听到了的。”楚棠颔首。

他拍完徐导的电影，有几个月的空档期，在现代已经和方尼他们说好要独自去旅行，这期间他可以一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