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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士兵也学了起来。如此一来,双方人马便搅在了一起,此时,还要什么阵型呢,逮住谁砍谁吧。

疯了,汉人疯了,突厥人也疯了。做为左卫师大俟斤,戈林翰没有阻止这种行为,因为他要让汉人明白一个道理,大唐有着不怕死的男儿,突厥也照样有着不畏牺牲的勇士。

郝连树不知道杀了几十个人了,总之他的手都麻了,当再扫视周围的时候,郝连树发现周遭已经没了自己的兄弟,多得是那些手拿弯刀,头戴布帽的突厥士兵。

人群散开,戈林翰缓步走了进来,“汉人,投降吧,你已经无需证明什么了,因为,你是个值得敬重的勇士!”

“投降,呵呵,我龙虎卫从未有过俘虏,想让老子投降嘛,做你的秋大梦吧!”怒吼一声,郝连树仰天长啸,“龙虎卫!万胜!杀!”郝连树拖着疲惫的身子朝戈林翰奔了过去,突厥人是不会放过郝连树的,十几把弯刀扬起,好脸的头颅落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草地,如夕般的绚烂,凄惨的美之中,郝连树却挂着一丝笑,因为他做到了一生的追求,人要死,就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是一场大战么?戈林翰从未觉得过,但这一场战斗下来,却让戈林翰学到了许多,紧紧千余汉人士兵,却给左卫师带来了一千二百多人的死亡,汉人的勇气,汉人的战法,这些都是他戈林翰需要学习的。

“把汉人的头割掉!”戈林翰尊重这些汉人,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做,他需要用这上千人头,将那些逃跑的汉人出来。戈林翰想得很简单,既然他们如此重情义,那定不会让这些人死后还受到侮辱吧?

黑下来后,王腾格里山也踩在脚下了。望着身后黑的天际,房遗知道,郝连树再也不会回来了,从贞观十一年开始,郝连树就跟着他了,可如今却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若天有神灵,房遗一定会向天祈祷,可偏偏这些都是虚无的。想想当初出长安城的时候,他豪情怀,想要立一番功业,甚至在赤水河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攻掠兹国。而如今呢,兄弟们伤亡六成不说,还把郝连树丢在了突厥草地上。

天上繁星点点,却是月全无,周围的人都睡下了,房遗却把头埋在膝里,轻轻地泣了起来。

自从知道汉人进入王腾格里山之后,达哈勒就有些寝食难安了,因为他已经猜不准汉人会去哪里了,当然也可以派人进山里跟着,可那样做太过愚蠢了。这茫茫王腾格里山上,别说能不能找到人了,就算找到人又能如何呢?

天放亮后,房遗并没急着赶路,因为他还不知道达哈勒的下一步行动,等待了半天后,房遗却没有发现突厥人又上山的意图。午时三刻,炙热的光照在王腾格里山上,山上山石密布,树木繁茂,山下却是另一番场景。

也不知突厥人要做什么,只见上百被竖了起来,每子上都挂着十几个摇摇晃晃的东西。

“少将军,突厥人,突厥人把兄弟们的人头挂在了山下,呜呜呜!”黄真是个坚强的汉子,即使是钢刀划过脖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可这次,黄真却哭得像个孩子般。不管是左武卫,还是到龙虎卫,黄真都没收到过这种侮辱。

闻听此言,房遗只觉得口气血上涌,这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喉头一甜,一口血就渗了出来。

铁靺吓坏了,他跑上前将房遗搀在了怀里,“主人,你没事吧?”房遗本没听到铁靺在说什么,他咬住嘴桀桀的笑了两声,那样子就像一个步入疯癫的幽灵般。

“嘿嘿,好啊,达哈勒,你既然如此做,就别怪房某人心狠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房遗承认自己很卑鄙,但也从没想过这种方法。尸体是肯定不能去抢的,那摆明了是个陷阱,可这个仇能不报么?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定要报仇,而且还要百倍的送给达哈勒。

王腾格里山自东向西绵延上百里,北面有着葛逻禄,西北有着突骑施,伊犁河缓缓过,阿拉木图宛若西域明珠。

突骑施是突厥最为强大的一个族群,其中最主要是由弩失毕人组成的,哥舒人牧马伊犁河,他们在这里享受着人间最美的风景。一直以来,突骑施都没遭受过什么袭扰,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弩失毕人强大的战力,在突厥,其他部落会经历衰败消亡,可弩失毕人却从不会如此,他们已呆呆的繁衍下来,从来都不缺少善战的勇士。哥舒翰人的勇猛,曾经威震整个西域,大食人退缩了,从此托起了突厥最锐的虎师部队。

奥赛班部落是突骑施之中比较大的部落了,部落中多的是阿悉结氏和弩失毕氏族人。

弩失毕人已经习惯这种安宁的生活了,即使在大战时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警惕,而且他们觉得就算再警惕也没有用,若敌人真杀到了这里,光靠这族中妇孺又哪挡得住?

子时一刻,伊犁河畔的人们早进入了梦乡,马儿打着盹,只有几头吃撑的白羊在打着嚏。

十三岁的巴汉烈长得异常魁梧,虽然才刚刚十三岁,但他已经成了突骑施最有前途的少年勇士。巴汉烈是不甘心的,要不是阿爹戈林翰拦着他,他早就上阵宰杀汉人了。

一直以来,巴汉烈都有夜间起来练功的习惯,这也是阿爹教他的独门秘诀。这一夜,巴汉烈像往常一样,拿起弯刀,背好搭子来到了河畔,月光全无,却挡不住巴汉烈练功的质。

弯刀扬起,巴汉烈很快就把自己了一身的臭汗,正想进河里洗个澡呢,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拿眼望去,就再也收不回头了。听一声脆响,巴汉烈就知道有暗器,他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两把匕首,准确的钉在了巴汉烈的头顶上。巴汉烈瞪着双眼倒在了地上,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而且,他也不明白,这伊犁河怎么会有敌人呢?

巴汉烈的死就像是一个信号,奥赛班部落很快响起了一阵杂的惨叫声,这里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房遗从来没想过做一个无情的屠夫,但是戈林翰和达哈勒却着他这么做,既然要报仇,他就会盯着达哈勒最心疼的地方下手。奥赛班部落,不光有着弩失毕人的骄傲,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着戈林翰的家人。

玉蝉儿自小便生的一副花容,做为戈林翰的女儿,玉蝉儿受到了万人的追捧,周遭每天都会出现不同的突厥男儿,可玉蝉儿却从未动过心。

那些所谓的勇士,真的是勇士么?玉蝉儿是鄙视他们的,因为他们连弟弟巴汉烈都打不过,更何谈挑战阿爹戈林翰以及布涅利呢?

睡梦中,玉蝉儿被一阵杂的吵闹声惊醒了,她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顾不得穿好衣服,就躲进了家里的木箱子里。透过隙,玉蝉儿看到了令她一生难忘的场景。

一个突厥男人异常的勇猛,就连李穆都不是他的对手,天刀想要过去,却被房遗阻止了。

房遗心中有股怒气,而今天就是一个机会,走向突厥勇士,房遗掌刀砸过,只一下那男人就打了个趔趄。那男人一后退,房遗左手握拳,狠狠地顶住了他的喉咙,这回那突厥勇士终于受不住倒在地上出了起来。

接过唐刀,提起那人的头发,房遗挥手割下了他的脑袋,举起人头,任鲜血过自己的衣服。

“族中老幼,一个不留,突厥人不是喜人头么,本将就给他们立一个人头岭!”房遗手握唐刀,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

“诺!”没过多久,奥赛班部落就重新恢复了宁静。这一次,一点响声都没有了。

玉蝉儿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她拼命地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响动,她很怕,这个地域里来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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