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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铁靺,拓跋惜月忍不住冲王丹怡亮了跟大拇指。其实呢,拓跋惜月有的是办法拿捏铁靺,但是为了尽快和西跨院的女人打成一片,她也只能装装傻了,就算郑丽琬在西跨院里,都是很少发话的。既然当了房遗的女人,那就得守西跨院的规矩,别的不说,至少也得承认长乐和玲珑的身份。在这一点上,拓跋惜月是没有意见的。

若是几年前的话,拓跋惜月会对这种事嗤之以鼻的,女人嘛,谁有能力抓住男人的心,谁就往上爬。可是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之后,她也看开了,连郑丽琬那样的女人都甘于当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拓跋惜月又何德何能要求太多呢。

王丹怡心里清楚得很,但是她也没有点破,相反,她还颇为关心的询问道,“惜月,身子怎么样了?要是不适的话,还是多在上休息一会的好。”

“没事的,哪有那么严重?”拓跋惜月展颜一笑,只是这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的,她现在就是后悔的,昨晚上匆匆忙忙的,连落红都散在水里了,搞得她想留个念想都不成。

屋里三个女人一台戏,有说有笑的聊着。房遗却捂着脸和天刀来到了关押闵辉的地方,他们可是对闻珞折磨人的手段深兴趣呢。

离地牢门还有一段距离呢,就已经听到闵辉的惨叫声了,房遗敢发誓,他这辈子就没停过这么凄厉的惨嚎,就那尖锐刺耳的语音,完全是不属于人类的。房遗口水,很是好奇地对守门的秦豹问道,“豹子,珞丫头做啥了,那人叫的这么惨?”

“少爷,这我可不知道,珞姑娘说了,没她允许,不准随便偷窥!”秦豹一本正经的答道。

房遗和天刀听的是面面相觑,还偷窥,这珞丫头会不会用词啊,好像她正在行什么苟且之事似的。房遗可不在乎闻珞有啥命令,他一把推开了地牢们,接着喝天刀走了进去。

到了地牢里,房遗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只见闵辉翻着白眼,一颗脑袋摇来摇去的。也不知道是中什么了,这货一会哭一会儿笑的,最可怕的是,还有一只老鼠在他头上爬来爬去的,看样子,好像闵辉却对此毫无知觉。

闻珞拿着个小本本用炭笔写这些东西,瞅见房遗和天刀后,她扭头冲门外吼了起来,“豹子,你是怎么看门的,本姑娘不是说过不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的吗?”秦豹一听闻珞的声音,堵住耳朵跑得老远,娘的,这可要倒霉了。一会儿珞姑娘问起的时候,就说上茅房去了,嘱咐两旁的亲卫一声,秦豹哧溜溜的跑得没影了。

房遗郁闷得很,他捂着半边脸没好气的哼道,“珞丫头,豹子可是我的人,他怎么可能听你的?”

“哼,你还是老娘的人呢,我咋就不能指派他了?”闻珞杏眼圆瞪,吼这么一句话,就把房遗吼傻了。他房二公子啥时候成珞女侠的私有财产了,瞪瞪眼,房遗很不客气的在闻珞手指上咬了一口,“珞丫头,你一点都不老,整天老娘老娘的,不怕叫成老婆婆?”本来等着闻珞接着斗嘴的,谁曾想这女人吧小本本扔到桌上,就捏着房遗的嘴巴叫了起来,“天刀,快去碗水来,这个死人,真是愁死我了!”

“呜呜呜……珞丫头……你干嘛?”房遗有点没反应过来,闻珞嘟着嘴,眼里一阵愤怒之,“你个混蛋,谁让你咬我手指头的?”

“这有啥,以前不是经常咬的么,好多时候,本公子不咬,你都急着往我嘴里送!”天刀听得一阵脸红,这种话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啊,天刀还在琢磨该不该笑呢。闻珞却气的直接踹了他一脚,“天刀,你还愣着干啥,快去端碗水来,我手上有药的,你瞧见闵辉的样子没,这就是那药的效果。”

“啊!”天刀和房遗一起惊叫了起来,天刀不敢耽搁,赶紧跑去端水了,要是房遗也变成又哭又笑的傻样子,那院里的几个女人还不把他云某人当排骨炖了。

房遗都快哭了,他捧着闻珞洁白的小手,很是悲戚的嘟哝道,“珞丫头,下次能不能提醒一下,保不准哪天,为夫就被你毒死了!”

“你少说浑话,还不都怪你,你没事抱我手什么?亏得不是鸩毒,要是鸩毒,你就等着去见阎王吧!”闻珞被房遗气的扑哧一乐,等天刀端来水,给房遗服了解药,她才算放下了心。等没事了,房遗也有心思问问闵辉的情况了,“珞丫头,刚才那是啥药,怎么让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房俊,你还记得净水寺的事情吧,当初卢刚说那些和尚都是中了幻药,自相残杀而死。我现在就在研究那药呢,只是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闵辉的情况你也瞧见了,除了跟个傻蛋似的,毫无暴力倾向!”房遗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总算知道闵辉为什么这么怕闻珞了,指指闵辉头上的小老鼠,他有点不敢确信的问道,“那老鼠也吃你的药了。”

“是的,本来还以为他俩会对着咬一番的,结果却是这样,你瞧,这老鼠和闵辉都快成亲兄弟了,哪有自相残杀的迹象?”

“……珞丫头,自相残杀是只同类的,你这样说不合适!”房遗觉得有必要矫正一下闻珞,再怎么说这也是他房某人的媳妇,要是整天这样用成语的,那还不让人笑话死。

闻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房遗一眼,“你说什么呢,难道闵辉不就是只老鼠么?”房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有点同情闵辉了,这家伙还不知道要受多长时间罪呢,不过看闻珞这架势,没个半年,她是不会让闵辉死的。不知怎地,房遗想到了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哎,闻珞是不是大唐版的731负责人呢,而他房某人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虽说铁靺被王丹怡扣上了一道枷锁,但是却阻挡不了房遗挨沙袋的决心,一连五天,房遗天天让亲卫们砸,前两天却是悲剧的很,每当沙袋丢光了,他房某人也趴地下了。不过到第六天的时候,房遗已经明显觉到自己有所突破了,那种觉真的很奇妙。

又练了一回,免不了要遭点罪,虽然他房某人的速度已经提升了不少,但是挨砸是在所难免的,毕竟那狭窄的小过道里,躲藏的空间非常小。海棠替房遗上着药,嘴上却还是在劝诫着。

“公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瞧你身上这伤,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又得说婢子照顾不周!”海棠所说的夫人,当然是指长乐了,在西跨院里,也只有长乐敢说她了。虽然海棠还是个婢子的身份,可是房府的人却早把她当成少夫人对待了。

房遗有些调皮的挠了挠海棠的大腿,“真是的,咱们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当然,你要是自己要说的话,那谁也管不了!”

“公子,你这可是在教婢子撒谎呢!”海棠手上的动作柔柔的,语气也是那么的舒缓。

“哈哈,这不叫撒谎,这叫善良的心,你懂不?”房遗总是能说出点理由来,海棠却只能蹙眉笑笑了。

拓跋惜月一进屋,就瞧见房遗又在调戏海棠了,她伸手拍拍房遗股蛋,不客气的催促道,“赶紧起来吧,六子来了,说是打听到庆祖河的消息了。”

“啥?”一听有庆祖河的消息,房遗一个驴打滚从上滚了下来,海棠看的都傻眼了,就公子爷这利索的身手,跟猴子有一拼了。

来到客厅里,就见六子正悠然自得的喝茶呢,看到房遗进来,他还啧啧的砸吧了下嘴,“老大,你这里的茶就是好,能不能让六子带点回去?”房遗被雷的里焦外的,他摆摆手,坐椅子上很没脾气的笑骂道,“魏老六,你到底有没有脸了,江南那边不是每个月都会往洛送点茶的么,你还喝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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