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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刘大人,照顾刘家,心中有些印象便好。
丽嫔做戏也做得认真,给的银子还真差不多就是一套珍珠头面,宣和想了想,叫人加了一支粉珍珠的步摇并一对耳坠。
这事于他确实是举手之劳,宣和做过就忘,就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谢淳耳中。
最近谢淳点了许多人出京办事,钦差都不值钱了,但再不值钱也是钦差,手中拿着圣旨,不管到哪都视作皇帝亲至。
谢淳当朝点了刘大人时他自己也没想到,朝中几乎没有他没参过的人,除了皇帝,毕竟已经树敌这么多了,要是连皇帝也得罪了,那可就真的别活了。
先帝同刘大人自有默契,先帝要治谁的罪了,第一个开口的多半是刘大人。只是此人谁都参,真假难辨,混淆视听,还极好地同旁人保持了距离,是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天子近臣。
但谢淳同他可没有这样的默契,刘大人意外的同时,其他人都有些头疼,仿佛又看到了先帝手中的利剑。
就连丽嫔也没想到能那么快,她松了口气,她无子嗣傍身,这一生望到头也不过是在中孤独终老,万幸秦王心地善良,此计才可行,她还算是能为家里做些事。
这一路山遥水远,钦差虽不好做,但做好了便能往上走一步,在朝为官,哪一步都不容易。
接着宣和就发现,找他做代购变相照顾他生意的妃变多了。
怎么回事?
又过了几,他才发现,谢淳竟然隔着他,背着他,同她们
易起来了。
他后知后觉,她们这是都拿我当儿子使了?
还有谢淳,要不要这么自觉?
不论过程如何,谢淳派了许多巡查官出去,不断往京中递着消息。朝中的气氛便一沉过一
,宣和也越发肯定,这水灾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如今只能是因地制宜,竭尽所能地减少损失。
有些地方是可以征发徭役加固堤坝的,这时工部尚书便提议用工部新制成的“水泥”,此物原料不过是些山石草木灰,成型快,又十分坚固,用来临时筑堤,再好不过了。
宣和今不曾上朝,谢淳却知道这是他其实是他的手笔。
因他点了几位钦差,叫宣和已经两不大同他说话了,朝议也没来,昨夜甚至没有宿在
中。
工部尚书说了许久,希望能说服皇上在全国推行此法,谁都没有发现宝座上的陛下已经晃神回来了。
谢淳说:“朕对此物不甚了解,此事还需秦王与诸位商讨。”众人闻言神各异,谁都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直接地说此事秦王做主,谢淳当然没有直接说这话,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哪里是要唱双簧的样子,宠信得比先帝还过分!
先帝只拿秦王当儿子,孩子说的话他会考虑,却不会在朝堂上说:这事他说了算。
但谢淳说了。
兄弟情深四个字,他们已经说了无数次,今却有些怀疑,兄弟真的能到这个地步么?陛下莫非是要捧杀?
第78章这二字一出,不叫人想到了远在滇西的镇南王。对镇南王府,大家都心中有数,那是从先帝时期就传下来的心照不宣,谁都想亲眼见证真正的大一统,想见证大雍再次走到顶峰。
但对秦王,就有些微妙的同情,或许还有些不解,若为王权……他没有兵权,一惯的行事作风又放在那,连结营私都不大可能,其实也影响不到什么王权。
况且先帝那样护着的人,如今烈火烹油的,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总有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悲凉。
那谢淳为了这水泥的宣他入殿议事之后,宣和近来便总觉得朝中的老大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只当是自己太过高调,哪里想得到他们的内心戏那么足。
他只是知道一个简单的方子,具体都是工部去试的,倒是老六上心,全程跟进。
宣和同老六如今是姻亲了,却因为先帝驾崩时有些不愉快许久没有好好过。谢淳只提他一个,多少有给他机会做人情的意思。
宣和自然接下,他当初既然将方子给了老六就没想过要揽这份功。
老六大概是没想到宣和还能提起他,朝议时问什么答什么倒没有多说,下了朝便跟在宣和身后走了一段。
宣和回过头,他支吾半晌才说了三个字:“对不住。”不知为什么,宣和有点想笑,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宣和不讨厌他,是为他身上不带什么恶意。
老六跟其他几个有些不同,他更像是一个被人分走了父亲宠的孩子。
先帝驾崩前没有见他,谢涟便有些失控,到头来,他眼中还是只有沈宣和一个。
宣和从来就没怪过他,不过闹成那样,表面的和谐既然被撕开了,他也懒得再去补补,说得现实一点,找靠山自然是谢淳,玩得好的兄弟他有谢沣,吃
喝酒的朋友就更不缺了,何必小心维系这点微薄的兄弟情?
况且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还真没心思去处理这些,他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
谢涟还想说什么,宣和却不再等他,他站在原地看了片刻,低下头,不知心里是什么受。
算了,反正看如今这情况,他们曾经的联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今年的雨从开就没停过,眼下从各地传上来的消息看,江河湖泊都已经不堪重负,人或许可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