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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牧水。

牧水也紧紧地盯着他:“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真的是金水市特殊病理研究院递到我手里的第三份患者资料中，所记载的三号吗？不。应该说，也许第三份资料，就是你们伪造的。对吗？”

“你是卡托帕斯的人。”牧水说完，抬手了眼睛。

刚才瞪得太用力了。

沈茂嘉的牙齿间发出“咯吱”的声音，他说:“我不是三号。”

“康叶，你说这里还有二级成员对吗？”牧水扭头看向他。

康叶刚才被冻得瑟瑟发抖，等一回神，又看见袁盛生拔胳膊的血腥场面。他这会儿刚回过神，艰难地爬起来，也走近了沈茂嘉，和袁盛一块儿，将沈茂嘉围住了。

他说:“是。”

“是任菁菁吗？”牧水问。

而这句话，是他看着沈茂嘉的双眼问的。

沈茂嘉嘴角高高一勾起，脸沉，又带着一丝戾的味道，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神间带着一点高傲，他说:“我不知道。”牧水快气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理直气壮骗人的人，不，这样的怪物也没见过。

二号头却突然下了眼泪，他低垂着眉眼，低声哽咽着道:“没有要杀你……所以才来了焰鸟和雪女……”沈茂嘉暴躁地冲二号头吼:“闭嘴。”二号头缩了缩脖子，哽咽着继续道:“不杀水水……”话音落下，袁盛拎住了沈茂嘉的衣领，将人抓起来，猛地砸向了地面。

他一脚踩住了沈茂嘉，左右手分别按住了一颗头，死死磕在了地面上。

沈茂嘉齿间蹦出来一个字:“艹……”袁盛垂下目光，冷冰冰地盯着他:“先艹你自己去吧。”这时候一阵脚步声近了，一点悉的寒意又到了牧水的身上。

齐星汉带着那个雪女回来了。

雪女脸上还挂着两条结冰的眼泪，她看着地上倒下的雪女们，和地上倒下的焰鸟们，恨不得将自己缩作一团。

郭勇在看见齐星汉的那一刹，才终于有种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的觉。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低声喊:“齐哥，这……”这他妈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齐星汉却径直越过了他，走进了门。

他将目光落在了袁盛和沈茂嘉的身上，淡淡道:“先绑起来吧。”袁盛拧了下眉:“哪儿有绳子？”康叶立马奉献出了自己的围巾。

袁盛接过去，重新将沈茂嘉从地上拎起来，就跟拎小孩儿似的，把人拎到了头绑好，顺势还踹了一脚。

沈茂嘉早就被雪女制的冷给冻得没了大半力气，这会儿剩下的力气也给折腾没了。

焰鸟化作的男人们彻底不敢往上扑了。

他们掉头就跑。

袁盛三两步越出门去。

齐星汉紧跟其后。

然后郭勇就看到了令他惊讶得几乎眼眶都快裂开的一幕。

齐星汉在大步行走的过程中，突然下了大衣、西装外套和衣，出了光。的背，紧跟着他反手从背脊里拉出了一把长长的骨刀，朝前挥动而去。

就像是拉风的，加了少说五十块特效的玄幻片一样……

奔逃的男人，一下子倒了三个。

郭勇急急地了口气。

不行了。

心脏不行了。

是他疯了吧？

其实是他疯了对吧？

郭勇抬手抱住头。

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他才对！

袁盛的身手捷，当他不留余力后，伸手扣住一个，卡着喉咙一用力，男人就会立刻倒下。

就跟萝卜头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郭勇觉得自己的呼更急促了。

杀、杀人现场？

不不不，都是幻觉。郭勇捂着口，大脑和心理一时间都无法承受和处理这样的场景，他缓缓倒了下去，就倒在了之前袁盛扯胳膊时飞溅的血里。

前后不到一分钟。

袁盛追下了楼，去追最后一只焰鸟了。

齐星汉返身归来。

他手中提着的骨刀，刀尖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血。

而这时候严酷的寒意突然又一次笼罩住了牧水。

牧水抬头看向雪女的方向，才发现那些雪女又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地着气，然后一边泪一边着气噎道:“憋，憋不住了，只能憋那么久了，再不气，真的，真的死了……”牧水:“……”袁盛:“……”齐星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郭勇:“……”我这幻觉可真特么有意思，还带这么沙雕的。

郭勇想。

康叶尴尬地开口说:“早知道，我就先清楚雪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结果现在他什么用场也派不上。

抗冻，一点不抗冻。

打架，打架不行。

问卡托帕斯相关，一问三不知。

康叶的内心也很难过。要是因此牧水不喜他了，他再多送五能挽回吗？

沈茂嘉低低了口气，突然哑声道:“没用的，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引发了金水市降温，影视城大雪。只要走过的地方，都会天气转冷。这不受她们自己的控制。”

“那卡托帕斯是怎么办的？”牧水扭头看向沈茂嘉。

沈茂嘉察觉到他的目光，这才扬起了头，低声道:“不知道，但他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