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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总是张扬笑着的嘴角也不再上扬,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不同。

江路看着洁白的单,许久才喃语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快死了,是真的吗?他们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能过来吗?”江路伸手抚在被子上,似乎是想握住妈妈的手,又缓缓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膝盖上,他长一口气,“还是说你也要离开我了?”病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耳边只有医用仪器不时发出的记录声,护工不一会儿便推门走了进来,是个三十多岁的阿姨,江路起身和她问好,她笑呵呵地说:“是她的儿子吧?她经常提起你呢,偶尔睡着了会喊路路,你是叫江路?”

“嗯。”江路也笑了起来。

“这样啊。”他说。……谢临君被冉秋妤带回了家中,她踏进院子里便踩到了一片沾了泥水的花瓣险些滑了一跤,却不管不顾地扑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厨房煮起了姜汤。

谢临君跟在她身后进的房门,他缓缓打开了大厅的灯,再往里看,冉秋妤从冰箱里取出姜,洗净后切好,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回过头,冲着谢临君笑了一下。

那笑容被灯光照得扭曲极了,谢临君坐回沙发上,不再往里看。

不一会儿两大碗姜汤端了上来,轻轻放在了谢临君的面前。瓷碗与玻璃茶几不经意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谢临君皱皱眉,并未开口。

“你什么表情?”冉秋妤坐在沙发上,忽然没了往温和的气质,换了个人似的,面目狰狞地指着谢临君骂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淋雨就冒,这次我听说你淋雨了就从医院赶回来,你林阿姨都不管不顾了,还把路路丢在那里,就为了给你煮姜汤,你嫌多了?!”谢临君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捧起碗喝了起来,他从小喝了太多姜汤和冲剂,本能地反这种味道,可却不得不喝下去。

而冉秋妤的怒气被点燃后似乎不那么容易被消减下去,她的声音愈发尖锐,仿佛要穿破耳膜:“你冒了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妈妈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啊……你怎么不明白?”谢临君置若罔闻般地喝下了一整碗,又要伸出手去,端起下一碗的时候,冉秋妤才安静了下来。直到谢临君将两碗姜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之后她才意地扬起嘴角,起身走到谢临君的身边,他的头发,哑声道:“你明白吧,我都是为你好。”

“是。”谢临君的视线落在了楼梯的扶手上,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爬,落到了拐角处出的客房房门的一角后,他才继续道,“我当然明白您的苦心。”第5章打架。

江路在医院呆了一夜,破晓时分才糊糊地睡了过去,没过多久又被查房的医生推醒,眼睛站起来,和护工阿姨说了再见。

“我要去上学了,”江路说,“之后就麻烦您了。”

“路路再见,”阿姨笑着说道。

江路笑笑,转身走出了医院。空气里消毒的味道像是变成了带着无数倒刺的手狠狠刺进皮肤里,勾出血,扎进骨子里的疼,他站在医院门口,冷风一吹,吹散了那些并未存在的脏东西,也让江路打了个颤。

季清晨太初升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冷一些,至少江路是这样觉得的。走在街上,路旁的灌木与树都生出了翠绿的新叶,绿像一场蔓延的病毒,噬了冬季最后的痕迹。

江路的书包落在了谢家,他不想回去拿,就这么去了学校。

他走的小路,一路上的行人甚少,只有风扫动树叶的声音,连脚步声都微乎其微。

有些无聊了。

他想。

思维开始如滴入池水的墨一般,生出无数细小的枝,无规则的四处蔓延,等他耳畔响起悉的声音时,他才回过神,转头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谢临君。

“你昨晚故意的。”谢临君背着双肩包,崭新般的校服规矩整齐地套在身上,昨晚刚洗过的头发蓬松,风一吹便吹了。他手里还提着江路的书包,书包得鼓鼓的,显然把校服也在里面了。

江路走过去接过书包,拍了拍背包袋子上蹭到的灰,勾起嘴角小声问道,“姜汤好喝吗?”那语气平淡得就好像许久不见的友人,在街上偶遇时一句普通的寒暄,却无端让谢临君想起了小时候,江路坏了江妈妈的首饰,却一脸无所谓,等大人们责怪起来时他也没有说话,被打时也一声不吭,等大人们发完怒火,才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指着谢临君说:“他让我的。”语气和方才那句“姜汤好喝吗?”如出一辙。

江路总是这样,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自己不的时候,总要拉谢临君下水。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小时候谢临君才总揍他,看他不顺眼,没有理由创造理由、或者直接上手,反正就是要将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孩儿揍趴下,他才能舒心一些,这次也不例外。

耳畔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谢临君将江路按倒在地,拳头落在他的肚子上、脸上,江路也发了狠,膝盖往上一顶,翻身将谢临君撂开,抡起拳头朝他砸了过去。

两个人在校门口附近打了一架,很快被老师发现,厉声制止后将二人带进了教师办公室,刚好他们俩的班主任在里面,顺手接过两个孩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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