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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刀在她脸上划了几下,看女人抖得和筛子一样,意地勾起嘴角,把带来的汽油洒在两人周围。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林浅大学时的照片,她穿着牛仔背带裙,拿笔在墙上写字,听见自己喊她,转过头甜甜地笑。

浅浅,没有孩子了,我不会让其他女人生下我的孩子。抚着照片上女孩青洋溢的脸,姜涛仰头痛哭起来。

篇104。祈福是他的一念之差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幸福的婚姻、娇俏的子、引以为豪的工作事业都统统离他远去。

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燃起了火苗,来之前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的,可看到林浅甜美的照片,又撇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狼狈污秽不堪,冷冷发出一声鄙夷,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和她在一起。

**林浅从那天接到姜涛的电话后心绪就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直到许久不见的裴行驰上班时间把她叫出来。

在自己面前,他神从来没有如此凝重,低沉着嗓音说:「姜涛出了事,现在关押在香港警署。」昨天安排盯着乔慕凝的人看见姜涛搀着她走出茶社,坐车去了郊外,两人一路跟随,又不敢靠太近,在废弃的房屋外等了好一会儿,看见男人打开门,白的衬衣上沾着血迹,屋里很快燃起火光,他们慌忙闯进去将受伤的女人救了出来。

「乔慕凝现在怎么样了?」裴行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有告诉林浅上个月她刚回江城,关于她破坏他人婚姻的举报信已经发到了谨诚老总那里,自己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悄无声息处理妥当。

乔慕凝真是得了失心疯,他不再客气,出手打乔氏,又安排了两个人随时盯着她的行踪,结果发现昨天这一幕。

「她现在在玛丽医院,孩子产了,身体多处二度烧伤,后期会进行一系列植皮手术,姜涛父母今天赶去了香港。」林浅紧抿着嘴,眼泪簌簌直落,这些子她一直在反思,心里始终得不到平静。

姜涛是有错,软磨硬泡把她带去参加游戏,可自己的犹豫不决,孩子似的赌气,未尝不是在推波助澜。

还有裴行驰,她怪他,觉得是他布局把一切得混不堪,可心里更怪的是自己,一面沉,一面摇摆不定,在两个男人身边游离。

乔慕凝的怀孕是在身上最后一稻草,和姜涛不可能继续,和裴行驰就能在一起吗?父母要是知道他就是破坏自己婚姻的那个女人前夫,他的前怀了姜涛的孩子,心里会做何想?她才决定摆这一切。

裴行驰把纸巾递过去,问:「林浅,你要去香港吗?我来安排,但是现在只有律师才能见到他。」

「姜涛大概会被判多少年??」男人抿抿嘴,「我让律师和他父母联系了,按故意伤害替他辩护,也有自首情节,但最后结果还是要听从法官裁定。」**姜涛被羁押在香港受审,姜爸将家里两套房子卖出,筹钱给儿子打官司,梁妙受了刺,终以泪洗面,住进了医院,林父林母商量后,把姜涛退回的那笔钱给他们送去。

人人都有落难的时候,做不成亲家也没有必要落井下石成仇人,顺从自己本心就好。

这个节注定不太平静,大年三十,林浅嫁到容城的大姨突发脑溢血,表哥给他们打电话,一家人买票匆匆赶了回去。

高考结束后她曾回来呆了几天,五年时间容城变化极大,陌生又悉的觉涌上来,林浅有些唏嘘。

她很喜的那位海派女作者书里有这么一段话:「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间的事,可对于年轻人来说,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哪里用得上三年五年?这半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就已经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大年初三,林浅陪着母亲去城郊的净土寺为大姨祈福,买了红祈福条,写上名字后拿到后院的许愿树上去挂。

寺院祈福是有讲究的,挂得越高疾病去得越远,心里有什么愿望也越早能实现。

站着人字梯上拉住高处的树枝,林浅小心翼翼把红绳扣锁在树枝上,一松手,弹力过大,把别人挂好的一摞祈福条抖落下来。

她慌忙下地去捡,惊讶地发现最上面经条写的名字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墨迹似乎也刚风干不久。

篇105。大过她的名字旁边一排笔力劲的小楷:时间仁慈,让我找到了你,这不是偶然,是天意,那个把我推到湖里的小姑娘长大了,林浅,我很喜你。

没有落款,林浅也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话,祈福条是裴行驰挂上去的?

她快速翻着后面的字条,有些纸张已经褪变旧,被主人按时间顺序集中在一起。

那间面店节没有营业,公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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