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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忽然笑起来。

“旭凤，”他轻声道，“我们以后，就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好不好？”旭凤还从没听他说过要一直和自己走下去，动得险些又哭了，他抱紧润玉，又听润玉喃喃自语般的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不要离开我……”真是傻瓜，我怎么会离开？旭凤心里怜不止，抱着他亲亲头顶，却又忍不住有些孩子气地道:“哥，你昨天给我看龙尾，今天又……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我呀？”润玉不作声，旭凤以为他害羞了，又傻乎乎地哄劝道:“你喜我……你就说出来吧，好不好？”润玉沉默了片刻，忽而挥手用术法替二人清理了身体，又去取了里衣披上，旭凤眼巴巴坐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我说不说那话，很重要吗？”润玉问道，声音不似刚才那样热烈，似乎又有了些刚来栖梧时的奇怪的冷淡，旭凤正要点头，润玉又道:“那你怎么不说？”

“我……”旭凤言又止，他自然不愿意让润玉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就和缘机做了约定，那不是显得自己很傻吗？他只得强词夺理道:“你是哥哥，你先说。”

“我先说……”润玉笑笑，没有开口的意思，旭凤见他坐在边一动不动，又扑过去抱住他，下身又有些抬头的趋势，他咬着润玉的耳朵求道:“你说吧，你说吧，求你了哥哥，你说了，我才有些话对你说……”润玉的身子忽而打了个冷战。旭凤奇道:“你是不是冷？”再去摸润玉手心，却又是热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冷不丁地，润玉说道，“我都知道了。”

“……你才不知道呢。”旭凤低声说，带着一点暗自得意，他现在想跟润玉说得，可不止“我心悦你”四个字而已了。

他想求润玉嫁给他。或者他嫁给润玉也行。他想要像那个梦里一样，和润玉已夫之礼相待，然后孕育子女，幸福地生活。

而且他比梦里的旭凤要强，所以他能保护好润玉，不会让人伤害他。

这一切……都只待润玉说出那句话之后，便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润玉侧颜一笑，凑过来亲了亲旭凤的脸颊。旭凤傻乎乎地侧过脸让他亲，心期待。

说吧，说啊，拖了三千多年了，也该说了……

润玉的气息凑到他耳边，热热的。

他说:“……可我就偏不。”第八十三章*上一章是这样的，“无妨我淡薄，但求我长久”，旭凤说“我心疼你”，让润玉下定了决心:旭凤对我应该还是有一点点喜的，那就行了。

“人在就行。”旭凤坐在留梓池畔，冲着空气摊开手掌，手心里托着一金灿灿的发簪。

“兄长，寰谛凤翎只此一只，可保你平安——哎不对不对。”

“兄长，这是我的寰谛凤翎，送你。”

“寰谛凤翎只此一只，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吧？”

“拿去！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把你头发梳梳。”越说越不对，这凤翎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了。旭凤悻悻地收回凤翎，拨动了几下池水。

那之后，他就时常在琢磨，该怎么把寰谛凤翎送给润玉。从前年纪小不知道，原来寰谛凤翎是凤凰一族能送出的至高信物，这东西于情于理，都该给润玉。

何况……

“我听说……你们龙族都有一片逆鳞……可不可以给我？”他是真的很想要，据说逆鳞是龙身上最漂亮斑斓，也是最硬的一枚。自从看了润玉的龙尾，他就一直很眼馋。

“给你。”有人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把旭凤吓了一跳，一个不慎失手翻进池中，变成落汤凤凰。

“哥！”旭凤在池中叫道，岸边站着的不是润玉是谁？只见他一身白衣，清漂亮地模样，右手食中二指间夹着一件半月形的物什，正在光下散发着莹白的光。

旭凤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这，我，你……”他是眼馋很久了，可照他想象中，应该是一个花前月下的场景，他们两个你侬我侬，说尽意之后再正儿八经地换定情信物，可不该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喏，给你”就完事儿了的啊！

润玉见他在水中扑腾，似乎还觉得有些好笑，左手掩一笑，问道:“你还要不要？”

“要！要要要。”旭凤赶忙道，忽然想起一事，又开始全身摸，凤翎呢，刚才收哪去了？

“你要就先上来。”润玉说道，看不得弟弟在水里旱鸭子似的扑腾，旭凤寻不到凤翎，急得只能讷讷应了，走到岸边忽然心生一计，说道:“我上不去，哥，你拉我一把。”润玉不疑有他，走过来拉他，被他一把拉住手，猛地扯进了留梓池中。

“你……！”这么一来，润玉也了个透，气得说不出话来，旭凤哈哈大笑几声，面拍来带着水的几掌，“吃我一掌！”要不怎么说旭凤头铁呢，这属火的凤凰，竟敢在水里挑衅属水的应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极点，润玉把了的长发往后一甩，冷笑一声，两手在半空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圆，旭凤正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哈哈大笑，一见情势不妙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了，头就是“惊涛骇”，灌了他一嘴。

“呜哇，你耍赖，谁说可以用术法了！”旭凤叫道，更凶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