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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人也有些纳闷:“不清楚呀,王上回了寝殿就发了一顿脾气,说有人动了他东西,奴婢琢磨着王上离去这么久,寝殿除了
常扫洒就再无人进入了,又有谁能动他东西呢?”
“说没说动了什么东西?”
“说是动了小榻。”
“小榻……”圣女更加疑惑,那小榻上有张小桌,平时放两本书、放些水果点心也就罢了,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她却不知熠王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
熠王回到寝殿,发现中和白衣仙有关的所有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走时,这寝殿里还烧着炭火,暖暖的,香气宜人;小榻上扔着没看完的书本,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其他白衣仙喜
的小玩意儿;御
上有两个枕头,两
锦被,都叠成行军打仗的被褥样式——白衣仙窝在寝殿不出门,
人无法进来洒扫,都是熠王亲自照顾他起居——此时,这些一点一滴的生活痕迹全部消失了,就如同白衣仙一样,消失得不剩一点踪迹。
他大声呼喝,唤来人,问他们把白衣仙的东西都收到哪去了,
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长的内侍大着胆子问,王上所说,可是……可是哪本志怪传说?
白衣仙不仅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迹,就连别人脑海中的痕迹,也一并抹除了。
自此,除了熠王,再也无人见过白衣仙、记得白衣仙。
这是给我的惩罚吗?你好狠的心!他恍恍惚惚地想道,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是我不该善待圣女吗,还是不该随便上神仙?是我的错吗?
人常说仙人慈,怎么我只犯了一次错,就要被打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了呢?
他把自己关在寝殿里整整两,第三
傍晚时,他来到了圣女
中。
“熠王哥哥!”圣女很喜,跑过来想挽他的胳膊,却发现熠王身边还站着一人。
是御史台家的公子,他生得很清秀,也算一表人才,只在熠王身边逊几分。圣女一见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笑容渐渐就消失了。
“你……”
“你们认识一下。”熠王说,“这是箬盈——他中正善良,前途似锦,是个上佳的夫婿人选。”圣女的表情僵在脸上,“什么?”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熠王哥哥,你说什么?”熠王有些不耐烦地道:“自然是你的,你也十九了,该寻个亲事了。”圣女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捂住嘴巴,哭道:“你这是何意!我……我为圣女,自然是要嫁给……”
“这世上就没什么‘自然是要’的事!”熠王烦躁起来,大声喝道:“你若想此生有人照顾、有人心疼,就找个人嫁了!你若不愿,就在这深中呆一辈子吧!”他说完挥袖就走,圣女追上去,亦步亦趋,哭喊连天:“这是为了你带回来那个九公主对不对,王上!王上……”熠王被她哭得更加心烦意
,扭身冷笑道:“是又怎样?”圣女楞在当场,熠王走后,她放声大哭起来。
熠王疯了,许多人说。
他把未过门的子许给别人,自己却娶了一大堆亡国公主,他铁蹄踏过之处,无不留下一地冤魂,就从这一地冤魂中,他留下唯一一个活人带回
中。他后
里
了恨他入骨的女人,却把唯一一个真心以待的女子嫁做他人妇。
圣女嫁给御史台公子后仍然心系熠王,时常写信给他,盼他垂怜,熠王却铁了心不回,仿佛她不是青梅竹马,而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他领土益扩张,三年里接连
并了四个国家,剩余的几国有的送来纳贡称臣,有的惶惶不可终
,都怕他下一个就将矛头指向自己。
人们献上珠宝美人,但熠王只是不屑一顾,他似乎到了一种无无求的境界,唯独对求仙问道
兴趣,若他不在征伐的路上,便在白衣仙庙。
白衣仙庙早已不是从前的样子,如今“白衣仙教”已是国教,人人都需供奉白衣仙,熠王大兴土木在全国各地修葺白衣仙庙,庙中的形象却千奇百怪,没有一个像真正的白衣仙。
有时候他望着雕像,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求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心底却还留着一点点的星火般的念想:也许他还会再回来。
这样的念头在第五年的徒劳无果的空等之后化为虚无。他喝得醉醺醺的,跑到白衣仙庙,最后一次向他倾吐心事:他说他很孤独,从前他一直很孤单,白衣仙在的那短短两个月成了他人生的分水岭,他的人生也因此分成了两半,一半孤单,孤单是可以忍受的,另一半是孤独,而孤独是会要人命的;他说他已经很努力,可他不知道白衣仙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而去,人生不怕走错路,却怕不知道该在哪条路上走到底;他说对圣女他尽力了,他给她安排了好亲事,但白衣仙若想要他娶她,就得回来亲自与他说;他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哭声不像个南征北战的成年男子,反倒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彷徨无措的孩子,他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对她,甚至比对我都要看重。
他想了一会儿,又忽然笑起来,说,我又说错了,不管是我还是她,你都不看重,你只看重天上的人,我不是天上的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
他在白衣仙庙里坐了很久,他忽然想起,白衣仙的眼睛。一双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