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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要解决问题，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这润玉正在后院做他的木——他从山林里了木材——旭凤在屋前发出很热闹的声音。

“呼哧呼哧。”有人的气声。

“你别踢了，小混蛋！”有人的骂声。

“咩——”有……羊的叫声？

润玉正心疑惑，旭凤从屋后绕了过来，手里拖拽着某种看起来很沉的东西，一见润玉就笑道:“玉儿，师父给你买了个礼物。”说着转过身来让润玉一瞧:好家伙，是只小小的，身高还不到旭凤小腿的小羊，身上刚长出绒绒的小卷，白白的。

润玉:“……？”那头小羊非常不配合，旭凤在它脖子上拴了绳子想牵着它走，但它一直往后死命后退，不让他扯着自己。

——堂堂魔尊，竟然沦落至此！说来说去也要怪他前半生活得太放纵，不管给什么润玉都捧场，导致他本不知道心上人到底喜什么，想拉近距离也只能抓着已知的一点来展开。

他一边和小羊角力，一边笑道:“你来看看。”润玉一见小羊就暗生喜，但又见旭凤如此费力，不由想笑。他走过去，想伸手又有些胆怯，小羊见他走过去，忽而停下了挣扎，仰头看着润玉。润玉见它不动，这才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软软的！他顿时笑起来，立时扑坐在小羊身边，抱住小羊摸了两下。

旭凤哭笑不得:这畜生，刚才跟自己打得不要不要的，这会儿又贴上润玉了。

其实是因为龙为百兽之长，小羊自然在润玉面前比在他这凤凰面前老实听话。润玉和小羊玩闹片刻，仰起头看向旭凤:“师尊……多谢。”旭凤登时脸颊发热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类似“不必”

“有什么大不了”

“以后……”之类的单词，便又站在一边不动弹了，专心看着润玉和小羊玩耍。

若能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大白兔一跃一跃地凑上来，润玉抱住兔子，把它递到小羊面前，仿佛是要他们相亲相的意思，大白兔和小白羊互相看看，相看两厌，都把头撇开。

旭凤笑道:“它不喜兔子，也不喜我，只喜你。”润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从没有人这样夸过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若是换了旭凤，就会大大方方地道:“那是肯定啦！”而他就只会讪讪地道一句“没有”。

不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心里想，这必定又是逗我玩呢。

谁想旭凤不肯放过他，反而认认真真地道:“它又白又可，你也又白又可，当然最喜你啦。”润玉听了，竟然还忍不住反驳起来:“兔子也又白又可呀。”旭凤哭笑不得:“那怎么一样，你是天上的应龙，这世上再寻不到比你更好看的……”他说到这里，却忽然想起《守则》上写着的内容，再看看润玉已经低下头去，一副不愿意再听的语气，他又顿时僵住，慌忙解释道:“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啊，你，你是真的长得很漂亮，但你这个漂亮在我眼里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太小了，我是说，那个，我比你大，你得……”他越抹越黑，此时才初初知道了一点润玉当年面对自己穷追猛打的头疼。

润玉低头不语，任由旭凤讲的口干舌燥，他才抬头笑笑，道:“嗯，好，知道。”

“……”知道啥啊？旭凤自己都一头雾水。润玉从他手中接过绳子，牵着小羊又回后院去了，旭凤呆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在冲着润玉的背影发呆。

我这叫什么事儿……

他的心也了。

那晚用过晚饭后润玉照旧窝在上看书，他那小羊很亲人，咩咩叫着跳到上来，把下巴放在润玉腿上，润玉捧起它的脸颊了两下，小羊一眨不眨，真情实意地望着他，只叫他那一刻就想到了弟弟旭凤。

旭凤啊旭凤，不知道你此刻在做什么呢？兄长走了也不知多少时，你有没有想我？他一边摸着小羊的脑袋，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会儿希望弟弟想他，一会儿又不希望弟弟想他。

这时大白兔也凑过来，润玉把它也抱进怀里，呆呆地坐在头想心事。他想起师尊待他的好，也想起旭凤和他的亲近，不知为什么，越想越有种头疼裂的觉。

润玉坐在边发呆，不知何时旭凤却来到了他房中，站在中厅亦是殷殷地望着他。

若时间能停在这刻，却也不错。润玉能有自己照料陪伴，快乐平淡地长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缓缓走到前，润玉像是如梦初醒般抬起眼望了望他:“师尊……”旭凤笑笑，“嗯。”在边坐了，却又是两厢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旭凤才道:“我白里说得话……不得体。”润玉抱紧了兔子，“嗯。”

“你别放在心上，千万别多心。”

“我知道。”

“但我夸你漂亮是真心的，你生得……很好看，若非如此，这些小动物也不会天然地与你如此亲密。对不对？”润玉此时方出一点点惊异的表情:“我……”他低下头，“我晓得自己的什么模样的。”

“你本……不晓得。”旭凤苦笑，“你……你很好，你信不信，这世上早晚会有人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为你睡不着觉，想到你心口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