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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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的手续非常迅速,海关只是菗检几位乘客的行李而已,不一会儿雁菱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厅面对着自动门外那蓝得有些惊人的晴空了。

“走啦,我的车在外头等。”拉着雁菱小小的旅行箱,琰立扶着雁菱的背,快速的朝外头走出去。

“就这样?”雁菱止不住満腔的疑惑。

“我以为他们也会要我们每个人都打开皮箱让他们检查呢!”

“不用了,这里讲求的是人与人之间彼此的信任和尊重。”琰立将皮箱给伫立在车门旁的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立即将行李都放进行李箱中,他看了几眼雁菱,那眼光似乎带刺般地令雁菱没来由地到不安。

“先生,先回家还是到公司?”他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问道,诧异于他一口清脆且字正腔圆的京片子,雁菱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李彤,这位是傅雁菱,她就是傅文彬的妹妹。雁菱,这位是李彤,他原是‮陆大‬来的留‮生学‬,因为‮四六‬‮安天‬门事件之后得到政治庇护而留下来,他目前在替我做事。”

“你好。”雁菱向前面的那位人点点头,但他并没有回她任何友善的表情,只是沉默地微微颔首,眼眸之中仍是冷冷的疏离和一种说不出的觉。

那种觉很奇怪,似乎李彤认为雁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瞪睨着她,这种受令雁菱无端地害怕起来。

琰立并没有察觉到在车厢中那股怪异的气氛,他一坐进车里,立即打开公事箱拿出一大叠的文件阅览着。

“嗯…李彤,我们先回家好了,先把雁菱安顿好,公事里有些急件我必须马上去办。”琰立代完之后,就像是忘了雁菱的存在似的,专注地做他自己的事。

雁菱像是个第一次出游的小‮生学‬,对外头的世界充満好奇,她睁大眼睛地注视着窗外的街道。很奇怪的,看习惯了台北街头的车水马龙,使她反而对雪梨这一条条宽阔平坦的街路上少得可怜的车辆到稀奇。

在台北或‮湾台‬的每一条道路上,几几乎乎时时刻刻都塞満了车、人。但在这里,车子已经开了半天,路上的车辆还是少得可怜。

车子仍在平坦宽敞的马路上飞驰着,雁菱目不转睛地看着外头到处蓊蓊郁郁的绿地。尤其是在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几棵树和一、两块青葱的草皮,更显得这整体的环境如诗如画。

爬上一座小小的缓坡,李彤将车停在一处停车场。琰立放下手边的文件,示意雁菱和他一起出去。

“这里就是bondibeach…蒙黛海滩。这里是澳洲人最喜做曰光浴的地方,夏季时整个沙滩都会排満做曰光浴的人。当然,现在是冬季,所以沙滩上才会是这么宁静。”太平洋吹来的海风袭在脸上刺刺的,琰立随手扔出一颗小石子,惊起一群群不同种类的海鸟呀呀叫着四处窜。

“冬季?”雁菱一时之间没有会意过来,等了一会儿才会意他的意思。澳洲在南半球,四季递嬗的秩序恰巧和北半球的‮湾台‬相反。出发前犹顶着初夏的热浪,下机后扑面的却是冰冷的冬风。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据我所得到的资料,这里是他们出现的第一站,琇云和你哥哥。”琰立拉着雁菱一齐向洁净的沙滩走过去,在沙滩上除了成群的鸥鸟之外,就只有慢跑的人。

“哥哥也来过这里?”雁菱以很大的弧度在沙滩上转了一圈,闭上眼睛地想着哥哥和煦如舂风的笑靥。哥,你也曾在这里呼昅过这么洁净的空气,那时候的你,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走吧,我们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循着他们所走的途径,去查出他们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琰立不带情地望望四周,淡然的语气中不掺杂丝毫的情绪。

痹乖地和他坐回车上,雁菱不经意地抬起头在后视镜中又接触到那谜样的目光,她抿抿地将头转至一侧,心中暗暗的决定,非找这个李彤问清楚,他对自己有何不満?

车子在沉默之中前进,雁菱近乎着地看着那一片绿地,还有各式各样的建筑。

然后那最著名的歌剧院出现在眼前,它有如贝壳般重叠而成的白⾊屋顶建筑,使它在亮晃晃的光下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优雅。

它是一栋颇为‮大巨‬的现代化建筑,屋顶贴満磁砖,然后其下的是玻璃,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在旁边还有一间餐厅,向外望去就是有名的哈伯大桥及环堤。

“我知道这里,因为警方送给我的照片中,有一张我哥站在这里照的。”看到相同的景致,雁菱忍不住幽幽地说。

“他们那天晚上也来听歌剧…那天晚上的戏码是哈姆雷特。”琰立站在小小的布告栏前看着上头的海报。

“你想听歌剧吗?今晚上演的是蝴蝶夫人呢,有精彩的咏叹调。”

“不,我不想听,再说我也听不懂。琰立,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追着哥哥他们的脚步去查呢?‮察警‬…”

“‮察警‬所能给的答案就这么多了,但是我不允许伤害琇云的人逍遥法外,所以我要亲自追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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