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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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为我和哥哥所做的一切。”雁菱从被窝中坐了起来，诚挚地对他说道。

“我做这些事是为了我妹妹琇云。”他说完马上冲进书房，并将门关上。他坐在舒适的皮椅上望着外头的黑⾊天幕，但心中却有个声音不断的低回，令他辗转难眠而反复到天明。

“我真的只是为了琇云吗？见鬼的，她比我还小上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呢！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天际昏暗而渐转至天亮之际，他咒骂着的放弃再入睡的打算，光着脚打开那扇门，静静地看着睡得很甜的雁菱。

会有这个可能吗？我会对这个小女孩动心？不，这一切都太混了，我得好好想清楚才行，他再深深地看了睡中的雁菱一眼之后，心情沉重地再躺回那张不甚舒服的长沙发中沉思。

“这里是哈伯桥，它是用来衔接雪梨市中心和北岸住宅地区的通要通，因为它是拱型的，所以我们这里的人都称它叫『大衣架』。下面就是雪梨湾，港口叫杰克逊港，那个白⾊的叫雪梨歌剧院。”琰立轻轻拥着雁菱，滔滔不绝地说着话，眼睛则是机警的观察着附近的人。

“这里我们已经来过了，为什么…”雁菱诧异道。

“嘘，我们左后方似乎有个人对我们很‮趣兴‬，他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们，已经快半个钟头了。”琰立带着雁菱往别的方向走去，在雁菱忍不住要回头去看时，他飞快的将她的头按住。

“不要回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了。”

“他为什么跟着我们？”恐惧慢慢地自心底升起，雁菱紧张地追问。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沿着红砖道走，不要回头。”琰立搂着雁菱的肩的手微微‮劲使‬儿，但他的面容上仍是一派的平和，俯⾝在雁菱耳畔说着话，那神态就好似他正带着雁菱漫步在蔚蓝的晴空下。

“琰立，你想他会是什么人？”怯弱地靠近琰立，雁菱強自庒抑住差点脫口而出的尖叫。

“你不要管。雁菱，听我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你马上跑开，跑得愈远愈好，知道吗？”雁菱闻言惊慌地停住脚步。

“琰立，你的意思…”拉着她往前疾步，琰立头也不回的继续说下去:“现在我们本没办法确定他是何方神圣，所以我必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雁菱，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先保护你的‮全安‬。”原先的恐惧被他的体贴驱散了，雁菱只觉得心中暖烘烘的似有盆火在旺旺的燃烧着，即使在这冬曰的街头，也不教人到寒意。

“谢谢你，琰立，你真体贴。”雁菱冲动地拉起他的手贴在脸颊，觉热热的泪珠已夺眶而出。

“你就像我哥哥一样的宝贝我、疼惜我，谢谢你，琰立。”琰立僵在那里，脸上变幻着各种不同的表情，有柔情也有动，还有更多的犹豫，就好像他并不习惯别人如此直接的情表白。

“你…”琰立的话尚未说出口，随即被那个陌生人的举动所打断，他愣了一下后，马上朝那个拉住雁菱的男人挥了几拳。

“放开地！lethergo！”

“放开我！琰立，救命啊！”雁菱努力的想要挣脫那个人的手，但那个陌生人只是捧起她的脸，用充満哀伤又带着喜悦的眼神瞅着地。

“你是谁？为什么要捉住我？”

“放开她，lethergo！”琰立挥动着拳头的近陌生人，但他不敢贸然出手，以免伤及对方手中的雁菱。

陌生人全然不理会琰立的叫骂和雁菱的挣扎，他只是捧着雁菱的脸，定定的注视她许久，然后重重地叹口气。

雁菱惊惶失措的盯着那个人的眸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悉涌上心头。不可能的啊，眼前这个有着棕发黑眸的男人分明是个陌生人，但是他的眼神却如此悉…我认识他吗？为什么我可以肯定他对我并没有恶意？他究竟是谁？

“你是谁？”解释不上来是什么理由，但雁菱就是很自然的想用中文与他沟通。

那个陌生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握住雁菱的手，用力地捏三下，然后很快的钻进一辆疾驶而来的车子远走。

琰立皱起眉头的看着那辆没有悬挂车牌的车快速驶离，他到事情似乎愈来愈棘手了。琇云和傅文彬车祸及伤的凶手还没有找到；雁菱甫一到达雪梨就遭到攻击，而现在，又冒出个神秘人物，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冲着雁菱而来的，这一团又一团的雾，教他到事态的不单纯。

“雁菱，你怎么啦？”琰立见到泪眼离的雁菱，大吃一惊的再三追问。

“雁菱…”

“没什么，琰立，我们回去了好吗？”雁菱勉強挤出个牵強的微笑，但她眼里却丝毫不见笑意。

“雁菱，是不是他惊吓到你了？”雁菱抬起头抿抿，脸⾊苍白的吓人。

“他是吓到我了，我们回去吧！”琰立马上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停地自责。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要维护她的‮全安‬，结果危险发生之际，我却只能束手无策的干着急，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