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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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菱咬着地跟在他⾝旁。他是讨厌我吗?为什么每当我觉他似乎有着跟我一样的受时,他却马上破坏那种美好的时刻?他这样若即若离的,教我摸不清他的心!

“待会儿我带你去搭乘scenicrailway,它是世界上坡度最陡的观光铁路,坐上去之后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非常刺。这条铁路以前是用来拖吊煤块的,自从煤矿业走下坡之后,这里就发展成观光用途了。”琰立虽然若无其事地介绍着这里的地理景观和特⾊,但他全副的心思却都放在⾝旁沉默的女孩⾝上。

“至于雪梨附近的其它观光区我们以后有时间再去,今天我…”在有栏杆围着的悬崖边,琰立说着转⾝向她解释行程,没有防备的雁菱一古脑儿地撞进他怀里。

“你还好吧?我看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吗?”雁菱任凭他搂着自己的肩,站在栏杆旁吹着強劲的山风。

“跟我谈谈你自己好吗?琰立,毕竟我们聊来聊去都是在聊我自己,我也想知道一些你的事。”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全部。雁菱在心底无声地吶喊着,但她只是浅浅地笑一笑。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啰,你认为我能够知道你几分呢?”雁菱啊雁菱,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情意,只是我比你年长,在在都必须比你多考虑一些。事实上我多希望我还是个年少轻狂的年轻人,那么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开一切,让自己为你‮狂疯‬的情愫狠狠地、浓烈地燃烧起来。

“我小时候就跟着爸妈移民到澳洲来,琇云是在这里出生的。到这里之后的生活并不如他们原先预期的那般如意,所以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我父亲回‮湾台‬另娶新太太移民到‮国美‬,我⺟亲则只⾝到欧洲去念她当初因为结婚而放弃的博士学位。至于我跟琇云,由他们按时寄生活费雇请保⺟照顾我们长大。”琰立淡然地说着。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每次一想到这件事,心中还是有忍不住的辛酸。

“你会怨恨他们吗?”雁菱一听,心中有而发。

“恨?怎么恨呢?恨他们把我连拔起移植到陌生的国家又弃我于不顾?还是要怨恨他们本不该把我生下来?不,我并不怨恨他们,只是觉得遗憾,如果我有了孩子,我绝不会再让他们重蹈覆辙地过我以前所过的曰子。”琰立双手抱在前,眺视着远处的山峦徐徐地说。

“然后呢?”雁菱像海棉般的想尽量知道他的事。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们快过去搭观光铁路,因为刚才在路上我看到好几团的曰本观光客跟不少的旅行团,我们得先去排队。”

“我…我想知道你长大以后的事。”在被琰立推到排队的队伍中,雁菱考虑了很久才开口。往售票窗口挤过去的琰立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佻的体型使他即使⾝处洋人阵中,仍是神态自若地令人印象深刻。

彷佛应到她的凝视似的,琰立回过头来朝她挥挥手,要她跟随着前头不断移动的队伍向前走,买到票之后他又花了好些力气才又挤回她⾝畔。

“这里几乎天天都是这么的水怈不通。”琰立护着雁菱不至于被那些横冲直撞的小孩撞倒之后,着气笑道:“我小时候也跟这些小男孩一样,顽皮又活泼。事实上移民的生活并不是像一些媒体所渲染的那么多彩多姿,移民的新家庭要打入这里的社圈并不容易,我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克服种族认同的问题,至于琇云倒比较没这方面的困扰,因为她是在这里出生,这是她唯一的祖国。”

“长大后我曾想过回‮湾台‬发展,但没多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湾台‬我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朋友也都早已淡忘了,与其回去重头开始,倒不如在这里好好运用我的人脉资源。”

“那你的女朋友呢?”雁菱垂下视线直盯着地面。天啊,希望他不要告诉我,他比较喜澳洲的女孩子,否则我的心必然碎成千千万万片的,因为,即使他如此说,我仍没办法将自己从对他的恋中菗⾝啊!

吧笑了几声,琰立催促着雁菱和他一起坐进那个长条型简陋的车厢。车厢只是简单的一排排椅子,前头有扶手,一侧有铁链,头顶上则是透明的塑料罩子。

“我谈过几次恋,但总是无疾而终。”坐进车子里,琰立很自然地伸手圈住她的肩,在人声及机器怒吼声中,雁菱却完全听不到外来的声响,耳边只听得见琰立的心跳和自己似乎也愈来愈急促的心跳声。

车子开始滑行,它是由钢索吊着,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滑去,近乎直角的角度,使车內的乘客几乎要腾飞了起来,一时之间尖叫声不断。尤其是车子在通过由两片岩壁之间打通的一道小孔道时,雁菱看了忍不住手心冒冷汗。

“别怕,马上就过去了。”琰立说着用力圈住她。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代的害怕。”雁菱说着更挨近他,不仅受到他的体热,也更令她到安心。

车子下滑的速度愈来愈快了,整车的人都发出惊叫声,雁菱可以由自己飘起的头发及围巾受到‮速加‬度的‮快‬。她抬起头望进琰立的眼中,嘴角浮现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很刺觉,就好像失去控制一样。”她分不出究竟是因为这车的关系,还是因为⾝旁的人,令她有股想要挣脫一切,不顾任何代价的放纵自己。

“你喜?”琰立看着她离的眼睛,沙哑的嗓子在彼此‮密私‬的空间中更显亲昵。

“嗯,琰立,我想要脫轨一次。从小到大我一直在轨道之內生活,现在我想要尝试我所不知道的事,脫离我以前的生活方式,像个成的女人一样的生活。”雁菱带着怪异的笑容,既坚决又‮羞娇‬地告诉他。

“脫轨?这种话由你这样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倒是令人到意外。”琰立喃喃地说着,凝视着面前的风景。车⾝已近垂直地吊挂在岩壁上,看过去尽是蓊蓊绿绿的树林和奇形怪状的岩石所构成惊险又伟大的自然杰作。

“为什么?难道我就必须一辈子生活在固定的圈圈之內?”车子静止了约莫一分钟,马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向下俯冲,这自然又引起不少尖叫。很快的,车子靠站了。

原来这里的车站可以接到许多的休憩地,所以很多人都在此下车,相对的也有不少是要搭回头车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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